伯爵府之議既歇,慕容麗珠之婚姻大事複歸懸而未決。老夫人憐其幼時多舛,心懷慈念,欲為其擇一良配,又恐其心憂,乃于某日命小廚房備齊江南佳肴,召麗珠共進晚餐。
老夫人倚榻以待,忽聞徐欽至,遂起,笑問曰:“吾孫獨來何事?姝兒安在?”
徐欽答曰:“值畢即順道而來,尚未歸家。”
老夫人笑顔更甚:“今日正欲邀麗珠共餐,汝既至,稍後便使人請姝兒同來,今晚皆聚于此,吾小廚房新添南廚,手藝頗佳。”
徐欽婉言辭謝:“今日且免,孫兒前來,實有要事相告。”
老夫人詢之:“何事?”
徐欽坦陳:“關乎麗珠表妹之婚事。”
老夫人聞此言,驚喜交加,笑對孫曰:“吾孫何故關注麗珠婚事?莫非已有佳偶人選?”
徐欽直言:“孫兒确有一人選,祖母亦識此人。”
老夫人興趣盎然:“是哪家貴胄之後?”
徐欽答:“乃前些時日寄居府中,姝兒舅家之表兄,名喚佑辰者。”
老夫人憶及江佑辰,沉吟片刻,颔首道:“彼居府上時,常來請安,人品性情無可挑剔,吾亦賞識此青年。”
然後,老夫人略顯猶豫:“吾似聞其在潮州曾有婚約。”
徐欽知祖母早有留意,必已暗中查證,故直言不諱,将江佑辰與周員外千金之事悉數告之。
老夫人聞後,感慨頗深。權貴之家,子女聯姻以固地位,尋常不過,然江佑辰于利益婚姻中,仍能盡責照顧未婚妻,不顧禮法,以償其願,此等情義,令老夫人動容。
雖心儀江佑辰,但聞其未婚妻早逝,老夫人心存忌諱。侄孫女麗珠亦被謠傳克親,若再配以“克妻”之人,此婚難稱美滿。
聽徐欽言之鑿鑿,老夫人轉念一想,重情重義,勇于擔當,實為佳婿之選。
見祖母有所觸動,徐欽未急于求答,言:“表妹終身大事,望祖母三思,至于阿辰人品才智,孫兒敢打包票。”
徐欽去後,老夫人問秋嬷嬷:“阿辰此子如何觀之?”
秋嬷嬷答:“世子爺所看中者,自有過人之處。且其在府中居時,雖未多交往,觀其舉止,亦知禮數。”
老夫人默默颔首:“實言之,吾早有好感。”
秋嬷嬷試探:“莫非嫌江家門第稍遜?”
老夫人擺手:“門第非吾所慮,隻要家風清白,能善待麗珠,門第低些無妨。”
“吾原顧慮其未婚妻之事,加之阿辰初入京,父母尚在潮州,按例新婦不可随夫外任,需在家習禮侍親,恐委屈麗珠。”
秋嬷嬷連聲附和:“确有此理,京中規矩如此,外間更甚。”
老夫人咂嘴,對秋嬷嬷言:“阿辰實為佳兒,唉!世間何來十全十美之事。”
正談論間,門外婆子報:“老夫人,麗珠表小姐至。”
慕容麗珠掀簾而入,身披銀鼠皮披肩,内着湘妃色襦裙,秀發盤成如意髻,斜插碧玉簪,鬓邊點綴紅寶石珠花,端莊大氣,花容月貌,令人見之忘俗。
老夫人忙迎之:“京中冬寒,不比江南,快來暖榻坐。”
麗珠雖受寵,卻謙遜有禮,向老夫人行禮後,緩緩至榻邊,虛坐一側,笑道:“京中冬雖冷,幸有姑奶奶賜銀鼠披肩,溫暖非常,外出亦不覺寒。”
老夫人笑眯眯,側頭對秋嬷嬷贊曰:“吾侄孫女愈發标緻,穿上咱這邊冬裝,更顯端莊。”
麗珠提及:“适才入門,遇二表兄離去,于門前細細打量于我。”
徐欽素來冷峻,對府中女眷寡言,今日之舉令麗珠詫異,遂問老夫人:“莫非我這身裝扮有何不妥?”
老夫人坦誠相告:“你二表哥非注重細節之人,适才來,實為談及你婚事,故多看你兩眼。”
老夫人對秋嬷嬷笑道:“麗珠居府已久,他恐未細觀,今日竟主動提親,實屬罕見。”
往昔他人提親,老夫人滿意者皆與麗珠商議,麗珠皆羞澀不語,唯言聽憑安排。
今聞徐欽提親,麗珠似有預感,問曰:“二表哥所提何人?”
老夫人見侄孫女主動詢問,稍感意外,旋即想其已長,關心婚事理所當然,乃告之:“乃你二表嫂之表兄。”
麗珠聞言,眸光一閃,急問:“可是前些時日暫住府中,名為江佑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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