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者的歸宿大多是地獄。”
袁破荒看着眼前的碑文,這個不到三十歲的精壯男子評價道:“說得很嚴謹。”
精通除妖的他已經和小師妹隋明月下山三天,眼下兩人即将進入玄武森林——森林的名字是為了紀念三十年前正邪大戰中犧牲的玄武城主。
雖說是正邪大戰,卻是個正道圍攻邪道一人,而被邪道殺戮大半的故事。
師父給袁破荒與隋明月的任務,是在玄武森林的湖中尋覓一個金色狹長的寶盒。眼看着即将到達目的地,小師妹腿上蓄滿靈力,打算迅速沖入森林完成任務,卻被袁破荒一把拉住。
“風聲不對,”他手指在空中比劃個符咒“兩大四小,大的有五尺高,小的約莫三尺,是狗頭妖。”
袁破荒修習的是風系法術,通過風的流動,感受周圍物體的形狀、生物的呼吸,甚至是靈力的湧動。
“狗頭妖而已,我就從這裡沖過去,它們怎麼攔我?”小師妹問。她滿是靈力的雙腿已經按耐不住,圍着袁破荒轉了好幾個圈。
“謹慎點沒壞處,”袁破荒把眼前這個躁動的少女按在原地“你就在這裡等我回來。”
“回來”二字剛出口,他就化作疾風,穿入樹林的縫隙中。
玄武森林向來沒什麼生機,寂靜幾乎要淹沒這個昏暗的樹林。袁破荒沖入林中,幾隻鳥兒受到驚吓,從枝頭飛起。隋明月盯着那些鳥兒的軌迹,它們剛一落下,袁破荒便在微風的簇擁中出現在她面前,驚得她一個踉跄。
“都殺完了。”他拍了拍自己白色的衣袍,少許塵土與狗頭妖的胡須落下,卻連一點血迹都沒有。
小師妹平複了自己的心跳,随即一拳向袁破荒打去:“又來這套!師父常說萬物有靈,萬一那幾隻狗頭妖并沒有歹意呢!”
袁破荒挨了這記輕拳,微笑道:“這世上哪有善妖?來吧,跟上我!”
他沿着森林的大道,再一次聚風穿行而過。
“又來這套,也不等等我!”少女的臉氣鼓鼓的,運起靈力跟他狂奔而去。隋明月以火助力,跑過的土路上留下點點火苗,轉瞬便熄滅了。
兩人跑到森林的中心,看到片渾濁的湖,湖水極深不可見物,邊際卻又廣闊得一眼望不見盡頭,若不是風吹起水面的波瀾,乍一看還以為是塊沼澤地。
“什麼都看不清,這種湖水最容易隐藏猛獸,”袁破荒說“你離得遠些,運功将自己紮在土裡,等我的信号。”
隋明月明白了他的用意,向後跑去,直到兩人從對方的視線中消失。袁破荒随即将長劍置于面前,念起咒語,四面八方的強風呼嘯着彙聚在一起,帶着砂石土粒、樹枝樹葉,形成兇猛的龍卷風,撕裂着周圍的大地與樹木。龍卷風從湖岸一路侵入湖中,湖水随風被卷到萬丈高空,形成天梯般的水柱,依稀可見水柱中掙紮的魚蝦。
岸上的他已經被狂風吹得披頭散發,卻也無需去看,隻憑風帶來的信息去尋找那個金盒。當他發現金盒時,便立刻收了龍卷風,并召喚微風将盒子送到自己手上。
在太陽光的反射下,盒子的外殼閃着陣陣強光,讓人睜不開眼。咒術停滞,狂風消弭,被卷起的湖水散落在湖上與岸上,打濕了袁破荒的頭發。看着周圍被摧毀的樹幹與瀕死掙紮的魚蝦,他倒是全無反應,隻是擦了擦手裡的盒子。
那盒子上連一道劃痕都沒有。
“這玩意絕對不是金,回頭問問師父這是什麼材料,竟如此堅固。”
他的思緒很快就被極粗的喘息聲打斷了,回頭看去,一條暗青色的巨鳄正盯着他,做出攻擊的姿态。巨鳄約莫有四五丈高,二十來丈長,比他見過的任何城牆都要寬厚。鳄魚的外皮如鋼鐵澆築般堅硬,上面生着數尺長的棘刺,若不是修仙者此刻估計已被吓得肝膽俱裂。
袁破荒借風力躍出數丈,呼喚道:“隋明月,幹活!”
火焰包裹着的紅色影子撕破晴空,沖到了他的身側。袁破荒喚起強風,帶着剛才散落的樹枝樹幹吹向巨鳄,小師妹随即揮起烈火圍繞的長劍。
點燃。
鋪天蓋地的火幕将巨鳄整個包裹,高溫穿透了巨鳄的甲殼直擊髒腑,烈焰随即在巨鳄的半個頭身處炸裂開來。劇痛之中,巨鳄咆哮着甩尾掃向二人。小師妹腳下生焰,用火焰的沖擊力将自己整個人向後彈射出去,袁破荒卻不閃躲,拔劍揮向鐵橋般的鳄尾。
凄厲的風鳴掩蓋了劍與尾的碰撞聲。
那“鐵橋”斷裂了,被疾風向天空甩出十來丈,落地後壓垮了幾株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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