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自己穿越了?
這樣的結果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然而流放地的光景讓勞倫斯實在無法對自己的未來抱有樂觀的情緒。
“您能先把車錢付了嗎?一共五枚金币。”車廂外的男人不停地敲着車窗。
勞倫斯愣了一下,低頭從腰間的小皮包裡取出一個幹癟的錢袋,從中倒出五枚褪色的金币。幸運的是他還有五枚金币,不幸的是他全身隻有五枚金币了。
他猶豫了一小會,将五枚金币當着車夫的面塞進了錢袋,在車夫面前晃了晃。
車夫見狀,獻媚的打開了車門,又模仿貴族的禮儀對勞倫斯鞠了一躬。
“老爺,我完全理解您的悲憤,請您振作起來。如果陛下憐憫,您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
憐憫…勞倫斯幾乎笑出聲。不管國王有再多憐憫,他也不可能将它慷慨的賜給一個被流放到邊境的騎士。更别說勞倫斯的父親亞當侯爵親口向陛下保證,不會再讓自己的不肖的逆子踏入王都一步,這才讓盛怒之下的國王松了口,将處決改判為流放。
在這個崇尚血脈傳承、家族關系的封建時代人類社會中,被剝奪了榮譽就意味着這輩子基本不可能重回上層社會了。更别說勞倫斯隻是次子,在某種意義上隻是長子的替代品。
車夫拉開車門的一瞬間,冷風吹得勞倫斯打了個哆嗦。嚴冬依然緊緊地将大地摟在懷裡,雪堆積在外面,田裡的莊稼也早就枯萎凋零。凜冽的寒風讓勞倫斯這才注意到車廂裡的小火爐和那塊厚厚的、被蟲蛀出不少小窟窿的毛毯,是多麼可愛的存在。
“拿去。”勞倫斯将錢袋抛給車夫,然後怔怔地走出車廂,凝視着眼前的小城。
“您的劍!”從勞倫斯手裡拿到錢的車夫心情大好,自然不會在意金主的恍惚。他從車廂内的衣帽鈎上取下一個黑色的布袋,從中掏出一把紋着蘭斯王室徽章的長劍,遞給了勞倫斯。
這是一把精緻的長劍,劍刃纖細,做工精緻,輕的出奇,卻又比那些又寬又重的破爛還要結實。作為銀翼騎士的制式長劍,它簡單實用,造型不失優雅,雖然無法貫穿重型盔甲,但要用來吓唬圖謀不軌的普通人,它已經完全夠用了。
它就是唯一能證明勞倫斯曾是個貴族的證據了。雖然在此刻,它在勞倫斯看來還不如一塊毛毯重要。
接下來該幹什麼呢?身無分文的勞倫斯扭頭看了看車夫,又看了看那塊髒兮兮的毛毯,最終還是沒能厚着臉皮把毛毯帶走。國王把他丢在這裡自生自滅,他該做些什麼呢?
沒人能告訴他答案,但咕咕作響的肚子提醒了他要盡快尋找食物。此前作為一個纨绔子弟,在前往塞納的途中勞倫斯就把從亞當家帶來的上百枚金币給花了個精光,他的慷慨給許多酒館老闆和娼館*女留下了足夠深刻的印象。
勞倫斯深吸一口氣,凍得有些麻木的手指緊緊握着劍鞘,猶豫不決地咬緊嘴唇。掩飾着疲憊和迷茫,向城門走去。
“這毯子送您了,老爺,也許露宿街頭時您能用到。我很快會換條新毯子。”車夫匆忙駕車離開,走前還不忘得意的喊道:“感謝您請我喝了好幾天的酒,也感謝您送了我四個金币的小費。願主保佑您!再見!”
四個金币的小費?勞倫斯有些不解的皺了皺眉頭,片刻後他便反應過來,叫罵着向馬車追去。可馬車沿着來時那兩條深深的犁溝飛快地跑遠了,渾身無力的勞倫斯罵罵咧咧地追了一會,停了下來。他的腿陷進了雪堆,雪灌進了盔甲,凍得他幾乎站不穩。饑寒交迫帶來的暈眩感迫使他放棄了追擊,隻得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了事。城牆上的士兵和過往的平民死死地盯着這個傻瓜看了一會,幸災樂禍的臉上顯出一種白癡似的表情。
勞倫斯大口喘着粗氣,拖着沉重的步伐,艱難地向城門走去。他低着頭,彎腰将那條髒兮兮的毛毯撿起,披在肩上,然後大步走進小城。當他經過城門時,那些畸形的低能兒們傻笑着,目送他一言不發地走遠。
他讨厭這裡,塞納城。它又窮又破,被籠罩在南方奧拉神國的陰影之下,滋生着貧困和麻木的蛀蟲。荒涼的景色,荒蕪的田野,令人惱火的刁民,都助長了彌漫在勞倫斯心頭的絕望情緒。他就這樣迷茫的向前走,直到一縷厚重而油膩的食物香氣鑽進了他的鼻子。他用力抽了抽鼻子,艱難地舔了舔幹裂的嘴唇,然後順着味道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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