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渤倫剛巧低着頭給她纏紗布,聽她這樣說微微一愣,發覺好像真是這樣,于是笑了笑,&ldo;很高興我能讓你産生這種……聯想。&rdo;&ldo;嗯哼……就某個方面來說,你是一個&lso;體貼的情人&rso;,事後安慰做得相當完美。&rdo;她意有所指的望向肚子上那條漂亮的縫合線。鮑渤倫撈起她靠着自己,兩隻手繼續很輕很慢的繞着她纖細的腰肢滾紗布,腰下上了麻藥自然感不到任何痛楚,簡的臉頰抵着他寬闊的胸膛,耳邊聆聽着他沉穩的心跳聲,而他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有節奏的吹拂,這些種種均令人昏昏欲睡……突地她意識到了什麼,想動可手臂卻擡不起來,握槍的手一松,槍脫落往地上掉,鮑渤倫反應迅速的接住,簡猛的瞠目,開口才發現聲音沙啞得厲害,一句話都說不完整,&ldo;你……我說過,不許……&rdo;鮑渤倫扯掉她的假發和半毀的衣服,一頭秀發形成絕美的黑瀑傾瀉而下,覆蓋住她雪白光滑的背,他吻吻她的柔肩,&ldo;呵呵……忘了告訴你,手術台上從來都是我說了算。&rdo;&ldo;該死的……你!&rdo;簡剛說完,身子便軟軟的倒進他懷裡昏睡了過去。29-02鮑渤倫沒混過黑道,他不懂怎麼僞裝,不懂怎麼狡兔三窟,不懂怎麼追蹤與反追蹤;他隻知道她受傷了,她就是一個需要照顧的純粹的病人,必須盡最大的可能讓她好好休養。替她換上診所裡提供給病人的粉色病号服,處理幹淨手術遺留下的痕迹,鮑渤倫抱着簡走到路邊,堂而皇之的攔了輛出租車,司機誤以為他們是一對移民不久,在異國打拼的小夫妻,艱辛的生活導緻他們痛失胎兒。大概因為簡剛動完手術樣貌實在過于凄慘,縮在身材高大的鮑渤倫臂彎裡更顯嬌小脆弱,所以同情心泛濫的司機竟完全忽略了現在根本就沒到診所營業的時間,不疑有他的給予了巨大的人文關懷,得知他們沒有落腳的地方,主動提供自己朋友鄉下的一處僻靜居所,送他們去投宿。追殺他們的人做夢也沒想到,一向不走尋常路的&ldo;夜鷹&rdo;居然反其道而行,行事高調的招搖過市,鮑渤倫傻人有傻福,陰差陽錯白撿了一段得以休養生息的時光。夜涼如水的淩晨時分,麻藥藥效過去,簡的神智還沒全部從含混中清醒,但手已經下意識探到枕頭下去摸槍‐‐沒有?!瞬間整個人一振,像通了電的機器馬上運轉起來,嘶……好痛!她擰着眉頭呲牙,劇痛将之前的記憶帶了回來‐‐那個該死的臭小子趁動手術的時候,偷偷麻翻了她!&ldo;嗨,你醒啦?&rdo;說曹操曹操到。呃,确切的說,&ldo;曹操&rdo;根本就躺在她身邊。鮑渤倫趴卧在床頭,耷拉着惺忪的睡眼,大手再理所當然不過的移到她的傷口上,檢查了一下說道:&ldo;動作别太大,當心裂開,你有什麼需要隻管跟我提,我來代勞。&rdo;&ldo;鮑、渤、倫!&rdo;簡一個字一個字的哼聲,今天是她二十五年來最黑暗也最走背字的一天!從來,從來沒人膽敢有悖她的意願,她父親也沒有過,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癡家夥居然當着她的面,陽奉陰違,把她的話當成耳邊風!鮑渤倫疲倦的打了哈欠,單手替她掖好被角,&ldo;渴不渴?想喝水嗎?或者你想吃點東西?我熬了一鍋白粥。&rdo;&ldo;去你媽的!&rdo;簡爆粗口,火大的掀開被子,本想擡腳踹他下床,可惜受傷的身體不允許,光動了一下而已,她已經痛得沒力,手按在腰上頻頻喘氣。鮑渤倫抹了把臉爬起來,重新把被子蓋到她身上,手背分别在她頸子兩邊測了測溫度,&ldo;沒有發燒,說明傷口沒有感染,情況不錯。&rdo;簡扇動眼睫,瞪得大大的盈盈雙眸忿然怒視,&ldo;鮑渤倫,夠了吧你,不要以為我現在拿你沒轍就為所欲為!&rdo;&ldo;我去幫你盛碗粥來,有了體力傷口複原才快。&rdo;鮑渤倫不跟她計較,徑自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他還真端了碗熱氣騰騰的白粥回來,溫柔的扶起她,然後坐下,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ldo;試試味道,你應該會喜歡。&rdo;這簡直是一出錯亂了場次的戲劇,她演她的,他演他的,無論如何兩人的戲份紮不到一起來,簡惆怅了,挫敗的望着他問:&ldo;鮑渤倫先生,我的槍呢?&rdo;鮑渤倫捏着勺子,目光落在她嘴邊不說話,白粥的清香悠悠的彌散,勾起她的口腹之欲,畢竟她連續20個小時沒吃任何東西了,看了他兩眼,抵不住誘惑,把白粥含進了嘴,他似乎松了口氣,眉宇間一片朗朗,再接再砺又舀了一勺以同樣的方式等她老老實實的張嘴,直到一碗粥喂完。鮑渤倫滿意的放下空碗,從旁邊的矮櫃裡拿出手槍還給她,簡一把抓過槍,&ldo;噼啪&rdo;子彈上镗,槍口戳着他的太陽穴,凝眉冷聲:&ldo;你這個蠢貨,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直接送我們上天堂?!&rdo;&ldo;ok啦,至少我們現在還在人間。&rdo;鮑渤倫盯着她恢複紅潤的唇,語氣淡然。簡眯眯眼,總算了解什麼叫不撞南牆不回頭了,&ldo;别以為自己走了點狗屎運就跟我叫闆,刀口舔血的日子你才過了幾天啊?稍不注意,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do;鮑渤倫聳聳肩,&ldo;不,我知道你會怎麼死,被你的固執和倔強害死。&rdo;簡一愕,不相信自己居然說不過他,她的槍甚至還指着他的腦袋,這個世界是不是在她昏迷的時候颠倒了?綿羊練出了狼的膽量,還是他從頭到尾便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鮑渤倫握住她拿槍的手,輕輕壓下,&ldo;時間不早了,睡吧。&rdo;簡瞪着他一副&ldo;醫者父母心&rdo;的聖潔嘴臉,拜托,他命令她?!接下來更令她抓狂的是他跟着躺上床,鑽進&ldo;她的被窩&rdo;,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睛。&ldo;喂!&rdo;&ldo;嗯?&rdo;&ldo;這裡沒别的房間?&rdo;&ldo;有。&rdo;&ldo;那你見鬼的為什麼不滾出去?&rdo;&ldo;我滾了,誰來照顧你?&rdo;&ldo;我用不着你照顧!&rdo;&ldo;我是醫生我說了算!&rdo;part3030-01簡一瞬不瞬的盯着某個呼呼大睡的無賴;某個荒唐的占據她半邊床位的無賴;某個居然活着的能被她稱之為&ldo;無賴&rdo;的無賴!她心底騰起一句經典的對白:你知道上次這樣做的人現在在哪裡嗎?哎……歎息。根本沒有什麼上次,放眼全世界、全宇宙敢這麼做的惟他是第一人!簡調開視線仰望頭頂的原木天花闆,嗅聞着飄散在空氣裡的淡淡松木香,又長長的喟歎一聲,從小便失去母親的她是老爸帶大的,因為老爸特殊的身份背景,接觸到的人、事、物不似一般尋常家庭,記得她的第一件玩具是一把swissigun‐‐長度隻有216英寸的左輪手槍。跟她混在一起長大的夥伴均是由老爸一手嚴格訓練出來的師兄姐,即使關系像一家人也不曾這麼親密的相處過,身為&ldo;鷹族&rdo;的一員,擁有卓越的能力才能獲得生存權和話語權,所以他們既是家人又是競争者。然而這個名叫鮑渤倫的家夥,隻會滿嘴仁義道德,端着醫者仁心仁術的臭架子,實則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一無是處,動動手指就能把他挫骨揚灰,但老爸感念他是初戀情人的兒子,特别另眼相待硬留他呆在&ldo;鷹族&rdo;,助漲了他的嚣張氣焰,如今甚至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簡不由自主扭頭看了他一眼,孩童般心無雜念的睡顔,舒展放松的肢體,絲毫沒有躺在道上公認最危險殺手身邊應有的覺悟,可更離譜的是她除了腦子裡意識到&ldo;他是一個男人&rdo;之外再無其他。要知道她的眼裡一向沒有男人女人之别,隻有活人死人之分。為完成任務她曾經跟着百來十個樣貌粗鄙,舉止暴虐的各國雇傭大兵,上山下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曾經假扮成街頭流莺,沿街招攬尋芳客;曾經化身妖娆的交際花,與衆多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周旋……通常她爬上别人的床或者允許别人爬上她的床,對方的下場隻有一個‐‐死!算了,懶得再花時間和精力去琢磨這些有的沒的,簡把自己的反常歸咎于身負槍傷且被打了過多麻藥的緣故。簡一貫淺眠,一有風吹草動她立刻清醒過來,此刻她察覺到了異樣,拔槍跨下床摸索到外間的門邊,一手搭到門把上,準備拉開大門的同時幹掉入侵的敵人。正在她要付諸行動之時,身後帶起了一道勁風,她迅速返身用槍一指,鮑渤倫冷靜的閃開頭,簡沒好氣的斜眼,他跟來幹嘛?鮑渤倫狀似無奈的伸手擋下她的槍,接着越過她徑自打開了門,彎腰對門外一個佝偻着背的老婦人溫和的笑道:&ldo;早上好,瑪麗。&rdo;老婦人笑眯眯的說:&ldo;早上好,小夥子,這是你昨天向我要的新鮮雞肉,我一早就起來幫你處理好了,特地帶過來給你。&rdo;&ldo;謝謝,怎麼好意思麻煩您親自跑一趟呢?你打電話叫我過去拿就可以了。&rdo;鮑渤倫很客氣的接過老婦人手裡的保鮮盒。&ldo;你要照顧你太太嘛,今天她的身體怎麼樣啊?&rdo;老婦人關心的問。&ldo;嗯,好多了,謝謝你。&rdo;&ldo;那行,你趕緊去炖湯吧,我先走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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