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每天顧雲舟都會把筆記拍給許鹭河看。許鹭河會回複他:“嗯,筆記做的是一天比一天進步。字也變好看了,等你來看我。對了,你如果可以,就把空白的試卷拍給我,我也去做幾份。”有的時候會回複一個“oK”的表情。顧雲舟笑了:許鹭河哪裡知道,他為了能夠拍筆記,課上硬是把字改好看了,老師走過來看時,也大大地表揚了他。
許鹭河還會給顧雲舟定個月考小目标,讓顧雲舟努力。顧雲舟也會向許鹭河說每次月考情況。覺得自己進步了,許鹭河會提醒:“顧雲舟你可别驕傲,下次進步點。”覺得退步了,許鹭河會說:“加油,你已經比上次有進步了!”顧雲舟不斷地努力,硬是考到了段一。許鹭河很高興:“顧雲舟,你已經比我優秀多了!”顧雲舟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快樂。“你要是也能來,你就比我考得好了。”但他沒有發出去。
就這樣,高一逐漸接近尾聲,許鹭河向醫院寫了請假條,回來參加會考。有顧雲舟之前給她發的筆記和卷子,她信心滿滿。會考成績看不到,隻能看自己“合格”或者“不合格”。他們都看見自己合格了,轉而備戰期末考。老師知道許鹭河的情況,許鹭河補考後,老師會把她的成績記錄進去。期末考,許鹭河雖然考得沒有顧雲舟好,但他們一個是班一,一個是班五。老師把他們作為榜樣來說:“他們倆,學習好,學習生活還互幫互助,這是很難得的,你們要向他們學習。”
放暑假了,許鹭河給顧雲舟發了一條消息:“顧雲舟,有空來看我的時候,能不能帶幾本手賬本和手賬貼。”顧雲舟想起自己曾經有過幾本,好像還有幾本沒用過,于是答應了。他在書房裡翻找,終于找到了四本不厚不薄的手賬本。再找一找,手賬貼也找到了,但隻有兩張。看着手賬本,他陷入了從前的回憶:好多同學,還有他的父母看他記手賬,都覺得這是女孩子才能做的,覺得他很奇怪,紛紛疏遠他。
“這是女孩子才能做的,男生要和同伴去打籃球。”“你這樣做很奇怪,不如趁早來和我們一起玩吧。”顧雲舟把這些話都忽略了,說:“我喜歡做手賬,為什麼不能做手賬?”他們指指點點的,疏遠了他。
回過神來,他還找了幾支沒用過的和用過的手賬筆。他找了個袋子,把這些裝起來,并且問了父母,能不能明天去醫院看看許鹭河。父母答應了。第二天,顧父載着顧雲舟,顧雲舟帶着手賬袋,來到了夢城第一醫院,許鹭河就在裡面治療。進
來時,許鹭河正巧在做一項治療。他等在門口,時不時往裡看,看見許鹭河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他也别過身去,不敢往裡看。等醫生走了,顧雲舟在門口看了看,裡面隻住着許鹭河一個人。許鹭河也在裡面看見了他,招呼他進來。許父、許母也在裡面。顧雲舟拎着手上的袋子,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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