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冬初的衡州市陷入了潮濕的秋雨季節。這兩天即使沒有下雨,空氣中也始終彌漫着一股揮散不去的潮氣。
姜柯源和簡承言并肩跟在兩位老師身後兩三米處,一路無言。
前方兩位老友的交談聲和笑聲時不時傳來,姜柯源低頭看着沾然了些許灰塵的運動鞋鞋頭,餘光不受控制地瞟到了簡承言那雙被擦得幹幹淨淨的黑色皮鞋。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調換了走路的步調,像小時候那樣一次又一次在不知不覺間跟上簡承言的步子。
“學我走路?”剛吃完飯,簡承言不怕冷似的将羊毛大衣搭在臂彎,晃了晃手臂碰了碰他的肩。
“沒有。”嘴巴先一步于腦子做出反應,姜柯源插在口袋裡的手因為剛才的碰撞微微抖了抖,手指碰到了糖果有些發硬的塑料包裝。
他沒有刻意打亂步調,隻是就這樣一步一步慢慢向前走。
姜柯源居然反常地沒有反嗆回來,其中必有蹊跷。簡承言轉了轉眼珠看向身邊低頭插着口袋沉默不語的人:“怎麼了?不高興?”
“嗯。”姜柯源應了一聲,順着腳步踢了踢路上的那枚小石子,“沒吃飽。”
簡承言沒掩飾嘴角的笑意:“你早上不是說想吃面條和馄饨?”
姜柯源:“……”
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早上到底說了些什麼,簡承言這個一向睚眦必報的人倒是記得清楚。
“所以你就給我吃一碗光面是嗎?”姜柯源從口袋裡摸出清涼糖,拆了包裝塞進嘴裡。飯店門口提供的這種圓環形清涼糖十幾年如一日地沒變。
人行道上的紅燈亮起,簡承言在姜柯源身側站定,朝着他攤開手掌:“我也要,給我一顆。”
那人把手中的包裝紙揉了揉丢進垃圾桶,轉頭看天:“沒了,就拿了一顆。”
等到站在研究院門口分别的時候,這邊周遠山和錢銘森握着手說話,那邊兩個小的也相對而站,說的話卻和表現出的那副依依惜别的樣子相差甚遠。
“你下午什麼時候來?”一路從大學街走回來,姜柯源和簡承言拌嘴也拌得差不多,開始關心起剛才錢律提了一嘴的下午讓簡承言來送石闆畫的事。
“說不準。”簡承言低頭按亮手機看了一眼,“大概三點。”
“太早了。”姜柯源皺眉,嘟囔着,“我六點才下班。”
“怎麼?”簡承言對他這從小喜歡拐彎抹角說話,卻又水平不高,總能讓人一眼看出背後企圖的樣子再了解不過。一時間心中隻剩下無奈,将手機放回口袋裡的時候搖了搖頭,“送你上班還不夠,還想讓我接你下班?”
“反正你都一樣來了,與其下午三點來了還要回律所,不如幹脆晚點來,還能直接回家。”姜柯源越說底氣越足,好像自己全心全意為簡承言想出了一個萬全的辦法,“你晚點來還能少跑一趟。現在市區裡開一圈油費多貴啊?我這不是為你着想,讓你不要太累,還幫你省了油錢。”
簡承言沒表态。正好錢銘森也已經和周遠山說完了話,正從研究院大門另一邊朝他走來:“差不多了吧?”
姜柯源看着簡承言對着錢銘森點了頭,擺出一副轉身就要走的樣子。
沒得到确切的答案,這讓姜柯源有點急。他伸手想去拉簡承言的手臂,卻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往下縮了幾分,轉而抓住了他的衣袖。
力道不大,輕得有點像在家和龍卷風玩鬧的時候貓爪輕輕拍過的感覺。
簡承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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