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昆怒喝道:“你們就任由他在這胡言亂語嗎?”
幾個侍衛連忙持棍上前,剛要打,長棍卻被一道銀光擋下。
“人家聲情并茂地提問了,督守不應該當着大家的面,給個答複嗎?”
衆人齊齊向中間望去,隻見肖蘭時提劍把男人護在身後,一臉的煩躁。
聽着周圍議論聲聲,他不耐煩地咂舌一聲,他現在一路逃亡還性命堪憂呢,這事他本不想管的,可那些人死得的确蹊跷,而哭河裡的确有河妖,督守府撒謊也是事實。任由事态這麼發展下去,那幾個被河妖害死的死者親眷一定會以亂罪被處死。
王昆喝道:“要什麼答複?簡直一派胡言!蕭關從來沒有出現過河妖,肖公子你是金麟台的人,更不應該幫着區區幾個刁民說話。”
一聽王昆說話,肖蘭時連忙扶額:頭疼。
又是一陣議論。
“等等,他說得似乎有道理。”
“是啊……地上躺的幾個人的确也是死者,更何況,剛才那個大嫂更是以身赴死,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少放屁!督守府就是蕭關的天,有督守府在,蕭關才能這麼太平,要不然早被金麟台壓死了,姓肖的莫不是别有用心吧?”
“可是如果是真的的話,督守府到底是因為什麼隐瞞呢?這次隐瞞的是哭河畔的河妖,那下一次……”
“等等……那夜當事者都中了河妖的法術,記憶不清晰不足為證,可是據人說衛公子是斬殺河妖的人。”
說着,人群的目光不由自主投向衛玄序,迫切地渴望聽見答案。
王昆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喝道:“此事實在荒謬,把這幾個居心不軌之人關押起來,來日再議。”
“來日再議?來日還能看見完整的人嗎?”
“如若是荒誕假論,你督守府又何必遮掩躲避?!”
人聲鼎沸中,沉默許久的衛玄序緩緩走上前來:“督守,既然大家想要一個說法,堵不如疏,不妨開誠布公地給大家解惑。”
王昆忍怒道:“衛玄序,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肖蘭時望着高台上的衛玄序,心裡緩緩松了口氣。
衛玄序當夜是親身參與過的,再加上他在蕭關百姓心裡有種莫名的崇拜,有他出面作證,證明有河妖一事,就算駁不倒督守府的口,也能拖延些時間把這案子重新審查。
被打的男人感激地望着衛玄序,臉上血和淚混迹成一團。
肖蘭時遞給他一塊幹淨的帕子:“不要害怕,一會兒你就沒事了。”
男人不肯接帕,不知所雲地道了一遍又一遍謝。
肖蘭時望着他頭上的傷,觸目驚心的一片血淋淋,立刻對旁邊的持棍侍從嗔責道:“喂,你把人家無罪百姓打成這樣,你得——”
忽然。
“那天夜裡,我并未見到任何妖怪。”
衛玄序清晰有力的聲音,在肖蘭時耳邊炸響。
“督守的話,沒有絲毫違背事實的地方。”
話音未落,持棍侍衛擦過肖蘭時,狠狠地将男人押在地上。
王昆興奮高喊:“把這意圖不軌的賊人押回去收監!”
肖蘭時呆愣地站在原地,仿佛被人抽幹了力氣,他不可思議地望向衛玄序,企圖從他臉上得到一個合理的回應。
可高台上的衛玄序淡漠地望着底下,遇害者的屍首在混亂之中被無數靴底踩踏,喧抗者的手臂在棍棒下被無情砸斷,哪怕是有一縷鮮血噴濺在他的耳邊,他也隻是平靜地用手背楷去,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和沾滿血的灰白色神像無異。
【作者有話說】
[1]幻煙:指路,衛肖二人斬殺河妖的時候,出現的能使人緻幻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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