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一拍大腿大喊冤枉:“那位客官真走了,是給人接走的!您走後沒多久就來了一個穿紅衣的美貌姑娘,那姑娘自稱是他的師妹,把他帶上馬車接走了。就連你們來時牽的那匹馬也牽走了,小六小馬小苟他們可以作證!”旁邊的幾名夥計連忙上來幫腔,言道他們的掌櫃句句實話。我看那掌櫃的神态不像在撒謊,想來沈漠真的被人給接走了。隻是……我斜眼瞅着掌櫃,一臉懷疑道:“你确定他是被一位紅衣姑娘接走了?”掌櫃的連連點頭:“确定确定,當時很多人都在場親眼目睹了的。”我想了想,又問:“除了那位姑娘之外,還有其他人随行嗎?”掌櫃的搖搖頭:“沒有了。”我又确認道:“真的沒有?”掌櫃的連忙舉手賭誓:“這個真沒有。”見他言之鑿鑿,我才稍稍放下了心來。既然沈漠是被一個單身女子接走了,那麼他應該不是被烏衣教給抓去了。也許那女子真的是他的師妹也說不定呢。不過……如果不是,而是别的想要害他的人呢?我這麼一想之下,原本放下的心便又提到了嗓子眼。不行,我必須設法察到沈漠的下落。隻有确定他真的安全了,我才能安心。想到這裡,我又問掌櫃:“他們何時離去的,又是朝哪個方向去的?”掌櫃的想了想,道:“大概未時走的,朝東邊去了。”我謝過掌櫃,然後看了一直站在旁邊的沐奇峰一眼,說道:“沐老……二當家,能不能派幾個兄弟沿路追過去?”“當然沒問題!”沐奇峰立刻殷勤道:“目标是一個趕着馬車的紅衣姑娘對吧?還有你那朋友叫什麼,長啥樣?”我倒沒想到這人外表看着粗豪,内在卻挺仔細,當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還是二當家細心,我那朋友名叫沈漠,外号冷面閻羅,大概這麼高……”一語未盡,就聽身邊‘撲通’一聲,卻是沐奇峰一交摔倒在地。我不由疑惑地看着自己片刻前才離開他肩膀的手:我剛才好像沒用多大的勁兒吧?這二當家既然能混到二當家也不該這麼面啊!難道說,是我在不知不覺中練成了什麼絕世神功?正驚疑不定間,沐奇峰已經連滾帶爬地起身,臉上的神色比我更加驚疑不定,顫聲道:“您那朋友叫啥?能不能再說一遍?”“沈漠啊,”我不無奇怪道:“這個名子有問題嗎?”沐奇峰滿臉敬畏:“就、就是那個三年前隻身踏平十二連環塢,兩年前單挑太湖十一水幫,兩個月前又挑了烏衣教六個分舵,還殺了他們的左右護法黑白雙煞的那個冷面閻羅?”“這個我不大清楚,”我撓撓頭道:“不過我确實聽那天追捕他的人說他外号叫冷面閻羅,而且還真的殺死了什麼黑白雙煞?怎麼,看你的樣子,他好像很牛、逼?”沐奇峰戰戰兢兢聽完,然後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倒在我面前:“西門公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冷面閻羅的朋友,對您多有冒犯,那個還請您多多海涵,不要跟小的我一般見識啊……”我被他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連忙伸手扶起他道:“沐大哥說哪裡話呢,不知者不罪,我怎麼會怪罪你呢,再說了,尋找沈漠的事還要請你多多幫忙呢,隻要找到了他,那你可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到時候你還怕他會對你怎麼樣嗎?”沐奇峰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連忙命令手下人沿路追查沈漠的下落。然後我們就一起回了山寨。自從知道了我是沈漠的朋友,沐奇峰對我的前後态度就完全判若兩人,對我那叫一個畢恭畢敬啊,而且我問他什麼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于是我很快就知道了,他們這山寨名叫仁義寨,沐奇峰本來是這裡的老大,平日裡靠着打劫下過路行商的走镖的,小日子倒也過得滿滋潤。隻是三四個月前,時運不佳的他瞎了眼劫住了單身路過山寨下的嚴靖飛,然後被其一頓痛扁,險些兒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了,當下隻得跪地求饒,并敬獻出大當家之位,這事兒才算了結。我聞言不禁暗笑,你說一個山大王竟然去打劫朕的暗衛,那不是明擺着送上門讓人扁嘛,沒被人當場宰了都算他好命了。不過聽這沐奇峰的口氣,對嚴靖飛倒是頗為敬重,畢竟綠林好漢都是尊敬強者的。沐奇峰說完這些,小心翼翼地問道:“西門公子,你說嚴老大真的是朝廷暗衛?你也是皇上身邊的頭号密探?”“這個自然,”我傲然點頭:“咱倆關系這麼好我還會騙你嗎?你也不用這麼客氣叫什麼公子,就叫我阿風就行了。”“可是,”沐奇峰道:“皇上好幾個月前就駕崩了啊。”我表情沉重地點點頭:“所以我們倆都失業了。”正文不能說的秘密兩人一起到了仁義寨大廳内,卻見嚴靖飛正和那個喜歡拿着一把羽毛扇裝x的狗頭軍師在一起下棋。這時我早已從沐奇峰的口中得知此人名叫範文輔,原來是個窮酸秀才,曾經考過幾次舉,都因為沒錢打點考官而落第,最後一怒之下上山落草為寇,靠着給一幫山大王出謀劃策混口飯吃。這人才學雖然未必高深,腦子裡馊主意倒也不少,因此在這裡倒也混得風生水起,直接坐上了第三把交椅。我走上前看看棋面,卻見嚴靖飛已處劣勢,正勉力掙紮中。見我來到,嚴靖飛立刻站起身子道:“範先生果然棋藝了得,靖飛甘拜下風。我們改日再弈。”說完走到我面前,眼睛卻看着沐奇峰:“西門公子回來了,怎麼不見你那位朋友?”沐奇峰立刻很有眼色地上前,把我們所遇情況說了一遍。嚴靖飛聞言神色不變,隻微微颔首道:“你去加派些人手打探消息,務必要将沈大俠尋回。”說完轉頭凝視着我道:“不知西門公子可願到後堂一叙?”我心知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隻得點點頭跟随他走入後堂。後堂的擺設倒也簡單,僅一張八仙桌,幾把木椅,以及幾件一看就是赝品的古董花瓶。嚴靖飛請我在桌邊坐了,又親自倒了茶,這才開口道:“西門公子,嚴某已經履行諾言為你尋找沈大俠,不知你可否能遵照承諾,将麒麟玉璧的下落告知在下?”“嚴大寨主,你搞錯了。”我伸出一隻手擺了擺,慢條斯理道:“我先前說的是你派人把沈漠接到這裡來,再設法醫治好他的傷,我便告訴你麒麟玉璧現在何處。如今你還沒找到沈漠,那我自然也不能告訴你麒麟玉璧所在。”嚴靖飛聞言俊眉微蹙,面色一沉道:“公子請勿憂心,以仁義寨全寨之力,定能在三日之内尋得沈大俠下落。這麒麟玉璧關系重大,絕對不能落入心懷叵測之人手中,還請公子告知此物下落,否則休怪在下要對公子無禮了。”我聽他的口氣,對那塊麒麟玉璧似乎志在必得,甚至不惜強行迫供,心裡害怕懊惱的同時,也不禁有些訝異:為何他如何看重這塊麒麟玉璧?李頤策想要麒麟玉璧,是因為他手握重權,隻要能找到玉璧裡隐藏的藏寶圖,起出那筆寶藏充作軍費,那麼他造反成功的保障無疑會大大增加。而他嚴靖飛不過是個小小的暗衛,不,現在連暗衛都不是了,而是直接淪落為依靠打劫為生的山賊頭子,他幹嘛也拼他這話命地想要得到麒麟玉璧?難道隻是為了弄到寶藏大大地發筆橫财?當然寶藏人人都想要,不過這嚴靖飛看着也不像個沒腦子的,他應該知道以這麒麟玉璧的重要性,以李頤策為代表的各方勢力必定會不折手段地下手搶奪。而他想要得到這麒麟玉璧,想要挖掘那批寶藏,就必須和趙王府魏王府等各大勢力正面相抗。以他目前的實力,這絕對是必敗無疑的。如果他真的明智的話,應該不會冒着生命危險去趟這趟渾水啊。畢竟寶藏再怎麼好,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如果不是嚴靖飛的腦子發熱進水,把寶藏看得比自個兒小命還重要的話,那就一定是還有其他更為重要的原因,才會使得他不惜性命也要搶奪這塊麒麟玉璧。想到這裡我不禁好奇心大盛,嚴靖飛究竟是為什麼才會對這麒麟玉璧志在必得?“咳,嚴大寨主,”我幹咳一聲道:“冒昧問一句,你為何一定要得知麒麟玉璧的下落?别給我說精忠報國那套虛的,三歲小孩兒都不會相信的。”嚴靖飛皺皺眉:“這個與你有何關系?”“沒關系。”我挑挑眉:“我就是想知道。”嚴靖飛面色不悅:“現在是我在問你話。”我看他似乎有發火的迹象,連忙說道:“想要我告訴你麒麟玉璧的下落也行,先告訴我你為何非要得到它,不然免談。”沒辦法,我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好奇心太強。嚴靖飛狐疑地看着我:“我若說了,你一定會說實話?”我連忙點點頭:“這個自然,反正那東西我又沒能力拿到手,既然這樣被誰得到還不是一樣。也許它在你手裡更安全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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