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簡陋但尚算整潔的房間中,小和尚已為許正抱來的被褥,道:“這些被褥都是漿洗過的,很是幹淨,施主可在此地放心休息。”
說着,又瞥了眼許正滿頭花白的發絲,補充道:“安心養病。”
“多謝了。”
許正微微颔首,接過被褥。
這處房子的布置很是簡單,僅有一床、一桌、兩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家具可言。
不過對他來說,這都是小問題,能夠暫且栖身便已經足夠了。
畢竟如果不能解決壽元問題,他滿打滿算也活不過半年,這些外物已經沒有什麼去糾結的必要了。
倒是許知淺,頗為認真的打量了一遍房間,旋即走到窗戶旁,将開了小半的窗戶徹底打開,道:“此處甚靜,夏日燥熱,吹吹風總歸是好的。”
許正将被褥鋪好,道:“這幾日當真是麻煩堂兄了。”
“許家僅剩下你我二人,哪裡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許知淺悉心叮囑道:“隻是,許家既已沒有了大樹,你便不可再像昔日那樣過于幼稚了。”
‘過于幼稚’這幾個字,許知淺憋了好一會兒。
想來以他才富五車的學問,定不是找不到一個更好的形容,隻是不想傷了許正的自尊罷了。
“堂兄說的是。”
許正連連點頭,想着前身幹的種種荒唐事,不能說是一事無成吧,隻能說人事兒是一點都沒幹。
也就是許知淺自幼便外出求學,否則若當真跟那時的‘許正’一起長大,怕也定不會像如今這樣百般照顧。
有些人被讨厭當真對得起活該二字。
隻不過今時今日,人已不同。
哪怕身上的詞條仍舊堪稱碩果累累,可此前做的孽跟我有什麼關系?
人與人不能一概而論。
說話間,許正已是鋪好了被褥,床鋪不算大,但躺下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許正早已困頓,在牢獄中根本未曾睡好,此時已是睡眼惺忪。
“堂兄,暫且将就一晚吧。”
許正脫了鞋子,已準備休息。
“你安生在此地休息便可。”
許知淺卻是搖了搖頭,“許家的事情還沒有追查出真兇,那邊是離不開人的。”
許家僅剩下了他們兩個,按理來說許正才是真正的“當事人”外加“目擊者”,肯定是他留下輔助辦案,或是提供線索更好。
隻是以許正現在的狀态,乃至官府那一副此案趕緊打住的态度,考慮到他的小命,許知淺就必須要親力親為了。
兩個人,至少得有一個在吧?
“此時已是深夜,先休息一晚,再回去也不遲。”
許正沒有過多勸慰,也就是這個時代辦案不講究那麼多,外加許知淺的确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否則哪裡還能在外邊跑來跑去?
可此時許知淺的狀态也沒多好,眼中布滿了血絲,想來這幾天都未曾好好歇息過,一路來回奔波。
“我回去也可以休息,你在此地安心養身,許家的事我會頂着。”
許知淺淡淡的笑了笑,面容分明頗為憔悴,但語氣卻是堅實笃定,隻是聽着便讓人覺得很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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