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屠蘇氣惱他方才的百般調、戲,隻當做沒聽見,仍舊雙眼緊閉一動不動。歐陽少恭早料到他會有如此反應,當下絲毫不氣惱,而是坐在床邊好脾氣地循循善誘:&ldo;屠蘇莫要孩子氣,身體不适怎能不吃藥呢?‐‐莫非是怕苦?這個你盡管放心,我青玉壇的仙藥怎會和那些凡間藥物一樣,自然是半點兒都不苦的。少俠若不信,可以先嘗一口,看看我有沒有說謊騙你。&rdo;百裡屠蘇絲毫不為所動,仍舊卧床裝死……裝睡。歐陽少恭自然知道他還醒着,見他仍舊對自己不理不睬,索性眉峰一挑下了劑猛藥:&ldo;少俠若堅持不喝,那我隻有強喂少俠吃藥了。隻不過……我喂藥的方式,可是有些特别的哦~~~少俠真的想嘗試一下?&rdo;百裡屠蘇雖不知他指的&lso;特别的喂藥方式&rso;是什麼,但也猜到肯定不會是什麼自己喜聞樂見的方法,但他此刻正在氣頭上,哪裡肯低頭妥協,于是……繼續保持非暴力不合作态度。&ldo;看來少俠是不肯乖乖吃藥了,那就休怪少恭無禮了。&rdo;歐陽少恭的聲音裡蘊藏的,與其說是遺憾,倒不如說是隐隐的興奮。百裡屠蘇默默咬緊了牙關,決心誓死抗争到底。耳邊似有吞咽聲響,還未等百裡屠蘇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便覺唇上一熱,繼而一條滑溜溜熱乎乎的東西強硬地分開他的唇齒,帶着一股似苦似甜的藥味一道侵入了他的口腔。百裡屠蘇:&ldo;……&rdo;看到少年難以置信地張大了雙眼,歐陽少恭隻覺心情甚好,當下緊緊纏住對方不知所措的舌頭,将一大口藥汁強制性渡給了百裡屠蘇。百裡屠蘇不得不被迫着吞下藥汁,還未等稍微喘息定神,便覺身上青年的吻蓦然熾烈起來。那帶着藥味的舌尖在敏感的口腔黏膜上四處掃蕩反複舔、抹,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最後更是再度勾住百裡屠蘇無處閃躲的舌頭肆意吮、吸,隻吻了個天昏地暗。直到百裡屠蘇快要窒息時,終于吻得盡興的杏衣青年方才十分不舍地自他口腔中退出,然後用手指輕抹了下少年嘴角邊溢出的銀絲,勾唇邪氣一笑:&ldo;屠蘇不肯吃藥,莫非就是想要逼我用這種方式來喂藥嗎?‐‐少恭求之不得。&rdo;說完低頭準備再去吸、吮碗内的藥汁。百裡屠蘇氣息尚未喘勻,眼見歐陽少恭準備故技重施,當下顧不得與他怄氣,慌忙開口道:&ldo;等等!我自己吃藥。&rdo;見他終于妥協,歐陽少恭心頭反而升起一抹遺憾來,畢竟這種美~妙的喂藥方式自己還是十分喜歡的,不過既然眼前人十分抵觸的模樣,他也就不在這些小節上糾纏了‐‐反正今後有的是機會,也不在乎這一時片刻。‐‐此時的歐陽少恭還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在不知不覺地想到自己和百裡屠蘇的&lso;以後&rso;了。歐陽少恭點點頭,用右手持湯匙舀了藥汁體貼地抵到百裡屠蘇嘴邊,後者則毫不留情地扭過頭去,冷淡地道:&ldo;放下,我自己來。&rdo;歐陽少恭也不勉強,微微一笑将藥碗置于床頭:&ldo;屠蘇請用。&rdo;百裡屠蘇喝過藥後,便覺困倦潮水般湧來,眼皮沉重得似再也挑不開,遂昏昏沉沉再度睡去。見他再度睡下後,額頭上漸漸浸出一層細密汗珠,歐陽少恭知那碗祛熱湯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遂放心地站起身來,出門回青玉壇下層繼續處理未完的事務。‐‐他本來并未想回來青玉壇上層,隻是方才處理事務時忽然心中似有所感,鬼使神差地起身到了上層卧室中,卻剛好看到百裡屠蘇被夢魇了。而他面色痛苦滿頭大汗之時,口中叫的正是自己的名字,歐陽少恭當時竟然感覺頗有成就感‐‐盡管百裡屠蘇叫着他的名字時滿含着恨意。不過……無妨。他就是要他恨,要他痛,要他陷入崩潰瘋狂……唯有這樣,他才能從他身上,拿回那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至于百裡屠蘇,自己也絕不會辜負他的。等蓬萊重建之後,他會将他做成焦冥帶回蓬萊,永遠常伴自己左右。也不枉自己與他相知相交相惜一場。………………………………………………(蘇蘇:滾!誰和你相知相交相惜了?!歐陽少恭:屠蘇,别扭是種病,得治啊!)☆、百裡屠蘇醒來之時,窗外仍舊籠罩着沉沉夜色,唯有屋内一燈如豆,微弱的火花在蓮花狀的青銅燈盞内不住跳躍着,仿佛随時可能被沿着窗縫吹入的夜風吹熄,但卻又始終堅忍而倔強地燃燒着、明亮着。盯着燭火片刻恍惚後,百裡屠蘇才憶起青玉壇上層是沒有白天的,這裡有的隻是永恒的黑夜。永無止盡。轉目看向四周,發現屋内隻有自己一人,歐陽少恭并未回來,興許真的是在忙着重建蓬萊之事。&ldo;瘋子。&rdo;想到那人居然異想天開,想要憑一己之力建立起一個所謂的永恒國度,并将身邊所有人盡數化為焦冥,百裡屠蘇不由皺起眉頭,為他這種不自量力的瘋狂舉動作出了極為客觀的評價。見到歐陽少恭不在,百裡屠蘇微微松了口氣。他實在不想和歐陽少恭單獨共處,不僅因為在這種情況下,處于弱勢的自己注定隻能被他肆意欺辱。更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直到現在,百裡屠蘇都不願意相信歐陽少恭竟然是這樣一個殘忍而瘋狂的人。在他的心目中,歐陽先生明明是那樣一個溫柔謙和、善解人意的謙謙君子,可是為何一夕之間,這一切竟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每每想到那夜在青玉壇上層,歐陽少恭對他說出那件冰冷殘忍的事實時,眸光中肆無忌憚流露出的快意和殘酷,百裡屠蘇都忍不住感到心痛如絞。如果可以,他甯願時間永遠停留在自己第一次來青玉壇,與歐陽少恭合奏琴曲的那一刻。而不是如現在這般,面對那個扭曲而可怕的歐陽少恭。百裡屠蘇用手肘支撐着起身,發覺身上的力氣竟然恢複了大半,也不再如先前那般頭暈目眩周身難受,看來是先前服下的湯藥起了作用。眼見最忌憚的那人不在身邊,百裡屠蘇心中開始轉起逃跑的念頭來。這個承載了他無數痛苦和屈辱,宛如夢魇一般的青玉壇,他是片刻也不想呆下去了。百裡屠蘇暗運法力,驚喜地發現自己的靈力竟然還在體内,并未被歐陽少恭用什麼奇特的法術強行封印住。隻要法力還在,縱無焚寂在手,這區區一條千年寒鐵鎖鍊,以及外面的那些青玉壇弟子,也休想困住自己。百裡屠蘇單手結印默念咒語,然後運起法術準備掙脫那天束縛住自己的鎖鍊,然,就在他施法的那一瞬間,鐵鍊上忽然泛起一陣白光,一股十分強大的法力自鐵鍊上反壓過來,瞬間将他的法力完全壓制住。&ldo;可惡!&rdo;百裡屠蘇忍不住低聲詛咒,早知道歐陽少恭那隻老狐狸絕不會如此疏于防範,給自己留下可乘之機,卻萬沒想到他竟是将禁锢的法術施展在這條寒鐵鎖鍊上。歐陽少恭正在丹房中忙碌,忽然感覺到自己下在鐵鍊上的禁锢咒語有所感應,頓時猜到百裡屠蘇正視圖掙脫鐵鍊,唇角不由得微微上翹起來。早知道以他的性子決不會老老實實地被自己困住,如今果不其然,這麼快就開始實施逃跑計劃,看來百裡少俠的身體複原的速度很快啊。想來今晚自己就能和他繼續做昨晚未能做完的那些美~妙之事了。想到這裡歐陽少恭心中竟隐隐升起一抹期待的情緒來。&ldo;百裡少俠,&rdo;百裡屠蘇正對着那條被施了法咒的鐵鍊一籌莫展,耳邊忽然響起某人熟悉的聲音:&ldo;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莫要白費心神做無謂之事的好。這條鐵鍊上附着青玉壇最高深的禁锢咒語,除了我和早已死去的雷嚴以外,無人能解。&rdo;百裡屠蘇霍然一驚,立即轉頭四顧,卻見屋内仍舊空無一人。想來是歐陽少恭仍在他處,隻是感應到自己有意掙脫禁锢法術,這才出言警告。心知逃跑無望,百裡屠蘇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沮喪和不安。他很怕和現在的歐陽少恭相處,印象中那個永遠溫文有禮,時刻面帶笑容令人如沐春風的先生,實際上卻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惡魔。盡管理智上他不得不認清這個事實,但感情上終究有些無法接受。尤其是,這個惡魔還有那樣不為人知淫、邪放蕩的一面。想到昨夜他對自己的百般淩、辱,百裡屠蘇隻覺全身的血液都湧入腦中,心内對那人又恨又懼。倘若……他以後還要對自己做……那樣的事,自己究竟該如何應付?這個擺在眼前的問題使得百裡屠蘇陷入了深深的苦惱中,兩道俊眉不由得擰了起來。昨夜那樣的折辱,他是甯死也不願再受第二次了。可是,以如今的形勢,歐陽少恭若要對他用強,他哪裡有能力與之相抗?!若真選擇以死來解決問題,那自己身負的血海深仇又該如何?想到滅族之仇,百裡屠蘇不由得又想起那日在青玉壇上層,歐陽少恭滿懷恨意地對自己說:&ldo;其實,她也算我的一位故人了,當初阻我一樁大事,如今這樣,僅是回報一二。&rdo;心中頓時疑窦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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