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哥們你啥也給不了,讓我用愛發電啊,這老屋的電費我都得交不起啊”
業像系統擺了擺手,依舊鎮定自若,說真的如果不是這張臉我早忍不住給它倆大逼鬥,展示一下什麼叫人間險惡。
“等你把這鋪子重新開張,自會有生意找上門,那邊會給你引薦的,到那時就靠你自己的本事多少來跟雇主談價了。”
我愣了一下,倒不是因為他所說的“那邊”,而是這種模式有些熟悉。
“怎麼說?有上頭的人免費給我引流?怎麼做到的?走的那個廣告聯盟?推送的精準嗎?都是我能幫忙的目标客戶?有沒有什麼後台看看數據餅圖啥的?”
對于我突然的一大串提問,業像系統終于不再淡定。
“先等等,你說的這一大串詞我并不是很懂,先跟我過來把鋪子開張吧,至于你需要的這些,等之後細聊,興許是同一個東西更現代化的說法”
“也是,畢竟太陽底下無新鮮事”
我跟着來到了主卧室的床前,老房子年代久遠,這木床也是一種有曆史沉澱的厚重,蓋着的花布和我記憶裡姥姥最後一幕身穿的棉襖是一樣的花色,一樣肅靜無言。
“這床上啥也沒有,在床底吧”我邊說邊俯下身子,打開手機手電尋找着。
“應該是的,你找找有什麼看着挺突兀的東西”
“突突兀?”我聲音有些顫抖,不是被土灰嗆着,而是看到了一件能投射出童年陰影的老物件,青邊紅面在三寸左右的繡鞋上躺着一幅幽怨的啼血牡丹,即使在遍布蛛網的床底它依然紅的像是要滲出血絲來。
“是是那雙繡花鞋嗎?”
“鞋?床底有幾雙不穿的鞋子很正常啊?再找找,不是鞋子這類除了腳丫子什麼都放不下的小物件。”
“不是鞋啊,那沒事了,我再找找”
很快我便看見了一個不太符合常理組合,一個老式暖水瓶口上倒扣着一個形似燭台的東西,離我有些遠,我爬的更深了些,側着身極力不去看旁邊的繡花鞋,生怕有什麼紅腳,綠腳,大白腳穿着它。
這種輕飄飄的緊迫感讓我異常迅速的拿出了這兩件東西。
“這倆組合夠突兀了吧,唉不對,你應該知道要找什麼吧,為什麼讓我去找,我還着了你的道,沒有一點懷疑就去找了,害得我被吓得不行,你也太會使喚人了吧”
“是這個沒錯了,不過到底是什麼東西把你吓成這樣?”
“那雙鞋啊,可紅可吓人了”
業像将自己浮空倒轉過來看向床底,那樣子如同一個關于墜樓的恐怖都市傳說一樣可怕,任誰見到此情此景都應該不會再問他為什麼不自己去找了。
“哪有什麼繡花鞋啊?”如同人頭落地一般自己的聲音從腳邊傳來。
“沒有?不可能!”我立刻俯下身子用手電照過去,原本那雙繡花鞋的位置隻留下兩道拖痕,仿佛是被誰穿走了一樣。我神情呆滞的抽身回頭想說些什麼,而業像仍然倒懸着身子和我一起看向床底。
在突發情況下自我麻木的保護機制再次控制了局面,讓我不去細想,隻能先放下鞋的事硬着頭皮繼續了,我拿起暖水瓶快步走回正堂,步伐紊亂險些被台階絆了一下。
“快開始吧,怎麼個開張法,隻要不是那個穿走繡花鞋的來當剪彩禮儀小姐就行,速速開始”
業像見我神情緊張,還一直念叨着繡花鞋的事,隻是微微一笑,似乎知道那是什麼卻并不怎麼擔心。
我拿出倒扣的燭台才發現,暖瓶裡似乎有些什麼漿糊一樣的東西,晃動也不見有反應,燭台上沒有蠟燭隻覺得插蠟燭的鐵刺分外銳利。
“方法很簡單,用燭台的尖刺取無名指的血,順着尖刺流向托盤,然後等着暖水瓶裡的東西有反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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