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薛小滿,大名薛昭傾。我家一直有個傳統-端午節去踏青。
在市政府周圍的空地上,爸爸和叔叔們支起一米長的燒烤爐子,媽媽和嬸嬸們把穿好的肉串和一些輔料從五菱宏光的後備箱裡拿出來,瓶瓶罐罐、盆盆碗碗圍着燒烤爐形成一個半圓。
身前是一片翠綠的汪洋,身後是滿載青蛙的池塘,我和弟弟妹妹們這逛逛,那跑跑,仿佛這樣就能把蚊子狠狠的甩在後面,可回家後還是一身包。小超人抓起一隻青蛙,說青蛙的肚子鼓鼓的,裡面都是蚊子,在青蛙周圍就不會挨叮,我竟然信了!但是青蛙怎麼會在蚊子少的地方呆着呢?就像人怎麼會生活在沒有食物的地方呢?
爺爺奶奶不願意湊熱鬧,在池塘邊緣,草叢深處采艾蒿,說是泡腳能去濕氣,又說能賣個好價錢。艾蒿賣沒賣上價不知道,爺爺奶奶身上倒混了一堆紅包。
木炭與火的完美結合,生出好聞的煙火味,煙火氣布滿肉串的腠理,有碳氣的串是相當美味的,我從最先熟的一批串裡拿了兩串,跑着去爺爺奶奶跟前,“爺,奶,吃串,嘗嘗我爸烤的好不好吃。”。
“我大孫兒先吃”爺爺摟過我的肩膀,讓我坐在他的一條腿上。弟弟妹妹還在瘋跑,我成了第一個吃上串的小孩。
爸爸媽媽和叔叔嬸嬸們圍着小桌,坐在小馬紮上,每人面前都有一瓶純生,臉蛋都紅撲撲的,複盤着今年種莊稼的成本,預估今年收成的業績,爺爺奶奶嫌煙嗆得慌,離爐子遠遠的。
姑姑不和我們住在一個屯子,偏遠一些,和姑父剛到,跟爺爺奶奶問好之後,也加入到讨論莊稼的陣營,可十裡不同風,百裡不同俗,從苞米籽到化肥的品牌沒有一樣是一緻的,倒是給彼此提供了新思路。
姑父是個愛開玩笑的,嗔怪道“這大舅哥,小舅子沒有一個等我倆吃的啊?完了,在你們老薛家,這些年白混。”沒忘拿上四個肉串,遞給姑姑一串。
“菜啥時候好,你啥時候到,你還挑上理了,你咋不說早點到幫着忙活忙活呢,我看你就是趕飯點來的。”老嬸把裝串的盤子往姑姑姑父那邊推了推。
“诶呀,還等你,你是且啊?你不來我們還不能動筷了呗?”二嬸給薛昭傳和二叔一人拿了一個烤豆卷。
“我這來一回挨回說,以後我還能願意來了嗎?還是我大嫂啊,啥也不說,就在那悶悶吃。”大姑父從爸爸手裡接過一把串放在盤子裡。
“吃的你得了,我不吃,都給你吃。”媽媽白了姑父一眼,又拿起兩個羊肉串,媽媽看起來很愛吃羊肉串。
“你看,我說啥了呢?都沖我來了。”姑父嘻嘻的笑着,笑的時候小眼睛更小了,露出一排不大的上齒,臉的寬度顯得牙齒更小,卻與手的寬度成正比,寬厚的手掌握着一瓶純生,飲過之後随手放在地上,地上還有八個純生的空瓶。
“小狗子,你看你爸,成萬人膈應了”二叔平常是個i人,酒後就換了個人格,變成e人了。跟我表弟闫立恒說完這句話後,哈哈哈的笑開了,笑聲如洪鐘,笑口如黑洞,眼神好使的細瞅瞅都能看到胃了。
表弟嘿嘿的笑,沒說話,“外甥狗,吃了就走”是“小狗子”的來源。
“别說,大哥烤的挺行呢,大哥,開個燒烤店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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