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門風波牆内起,舊友新仇難分明。
牧民苦命生計難,苟為微利離家遠。
官民之間思各異,大晉血脈一脈傳。
馬家挑事意難平,鄉裡暗鬥策馬行。
吳三清對于王允的答案表達了更大的疑惑。所謂漢賊不兩立,也就是說這天下隻有一個主宰。關外的西奴去年還驅趕着百姓攻打過城關,劫掠過百姓,毀壞過村莊田舍,殺過士卒,也殺過更多的百姓。想到這裡吳三清有些激憤了。誰會把屠殺本族人的外族人當成子民?吳三清很想把口水吐在王允臉上。
“三清啊,上次兵災的時候西奴兵驅趕我族十萬邊民,沖過關,攻打過關城。更是在關外燒殺搶掠無數,是吧。”王允冷着臉問道。
“卑下莫不敢忘”吳三清咬着牙說道。
這倒是讓王允有些好奇。“既然如此為何你還要把糧食送到關外去?”
吳三清面露慌張,“那是不一樣的。與小可做生意的都是一些苦命的牧民。很多小部落并無侵占我國的意思。他們就是聚在一起活着,而且活的很艱難。我,我也就是借着這個賺一點小錢,絕無滋敵叛國之舉啊!”
王允微微笑道:“這就是了。關外的牧民也并非全是西奴。西奴人也并非全是壞人。老夫年輕的時候曾追随當今陛下與西奴征戰數年。有一次我活捉了一個西奴的巴圖爾。你知道巴圖爾吧?”
“哦,知道,就是勇士的意思”吳三清趕緊回道。
“是的,就是勇士。被我活捉的是一個精壯的小夥子。你知道為什麼要參戰嗎?”王允接着問。
“小可不知”,吳三清小心翼翼地回答。
“為了一個木盆”王允淡淡地說。
“木,木盆?”吳三清感覺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
“是啊,一個木盆。他說他妹子要出嫁了,但是嫁妝裡沒有木盆。沒有木盆的姑娘會被夫家看不起。所以他要到我們這邊來找一個木盆”王允說完就沉默了。同樣沉默的還有吳三清。
針對草原的貿易一直是被嚴格管控的,最大的理由是草原遊牧民會劫掠農人,所以要千方百計地弱化他們。不給他們糧食,餓死他們。不給他們麻布,凍死他們。但是千百年來,遊牧民沒有被餓死也沒有被凍死。當他們缺少糧食和麻布的時候第一選擇就是結伴去搶。
“那,那他們也不是我朝子民啊?畢竟農牧有别。”吳三清又問道。
“開國之時太祖皇帝威加海内,西奴都上表稱臣,怎麼不是子民?”王允反問。
吳三清一下子懵住了,“那不是太祖年間嗎?現在不一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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