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筠蘅看向眼前踉跄的身影,笑出聲。
“笑什麼!等我出來,一定要打你!”
“行了,快說說,怎麼松開。”
“我不知道。”
兩人面面相觑,都極無奈地把頭扭向一邊。
文筠蘅撐着頭,咬咬唇,看向小孩兒,小孩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擱那兒鬧着小别扭。文筠蘅眼光一動,咬破自己手指,伸向綁着小孩兒的霜白息。“啧”看着霜白息半天沒反應,文筠蘅有些躁。他早想試着把這霜白息給利用起來,這次機會他不想浪費,但結果,他很失望。他把手放下,那一瞬,似放下了對這隐沒不定的白息的執念。他剛想開口問小孩兒有沒有其他辦法,誰知那霜白息悠悠地通過手指上的傷口流回體内。
兩人又呆住一陣。
“你個大騙子!”小孩兒咬牙,右手凝出一隻利爪,向文筠蘅捅去。文筠蘅感覺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被抽出來——那流回的霜白息陡然變成利刃,将小孩兒震出幾十米遠。
“停下!”貌似若非這句話,小孩兒恐怕會命喪當場。文筠蘅來到小孩兒身邊,小孩兒瑟瑟發抖,抱頭蜷着。此時獸搏山那邊傳來一聲巨響,文筠蘅望了望,沒多想。
“屁大小孩,滿腦子都是殺人,爹娘怎麼教的!”文筠蘅不再顧忌,除了這小孩三番五次險讓自己喪命外,還有失望與不解。日已西沉,文筠蘅沒再管他,費了好長時間才勉強将它收回,自己也變的虛弱。
“噔”文筠蘅把紫嬰玉扔在小孩兒身邊。
“你,你要去幹嘛?”小孩兒拾起紫嬰玉。
“回家”文筠蘅口氣很冷,“做什麼?”
小孩兒趕忙爬起來,“回家。”
“你另找去,我們可吃不消!”
“你”小孩兒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起來,文筠蘅此次沒管,像這樣的孩子留在身邊,也是禍害。
文筠蘅快到尚伯家時,發現眼前的屋子已倒塌,他心頭一緊,沖了過去。
“尚伯!尚伯!”文筠蘅神色慌張,在倒塌的屋梁下拼命找,幾塊木片上,沾着血。小孩兒跟在文筠蘅身後,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尚伯,尚伯!”最後,文筠蘅停下來,手顫抖着撿起一根帶血的食指。他咽了咽,村内火光沖天。他拼了命地跑向村口——極濃烈的血腥味在空中飄散,一血齒獸把一個孩子抛向空中,張嘴,合嘴。
小孩兒看見這一幕也有幾分吃驚,但随後出現血齒獸、赤鱗蟒等妖靈屬下類上品,乃至一頭有妖化之兆的三尾玄眼虎,讓小孩兒喊出“血獸潮”!
文筠蘅渾身顫栗,惡獸看向眼前的獵物,一步、一步,伏身蓄力,猛撲上去。
“傻子,躲啊!”小孩兒喊,掌心出現一團紫火想救下文筠蘅。文筠蘅雙瞳空洞,把頭擡起和那隻三尾玄眼虎四目相撞,他腳下騰起紅霧迸出驚人威勢将一圈惡獸震開。
紅霧在文筠蘅右手慢慢聚集,最終凝成一柄血紅長槍。文筠蘅提槍朝獸群走去,獸群也被激怒,朝他沖來。此時文筠蘅身法缥缈,說有氣無力,在看似意外側身躲過一記虎掌後,回身卻将一頭血齒獸的心髒刺出體外,收槍伏身橫腿,長槍再揮,一顆蛇頭應聲落地。看似每招每式毫無章法,連起時,卻似淋漓的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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