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到了阿奇姆,我們集合,張婉若問我們知道去哪兒不?我們異口同聲答道:“夢遊布宮”!我們準備叫輛車直接前往夢遊布宮,但是我看到街上有人在騎牦牛,于是突發異想,對張婉若說道:“嘿嘿,老師,我們騎牦牛去吧”,張婉若皺了皺眉,蘿明月說:“對啊,老師,如果騎牦牛,我們可以慢慢地領略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有助于進一步了解這邊的建築啊”,張婉若點點頭:“好!我們就騎牦牛過去,你們可不許叫苦!”
“喲呵”我們忍不住歡呼了起來。
于是我們興高采烈地騎着牦牛出發了,前面一個藏族老人帶路。
一路上,我怕張婉若辛苦,不停給她遞水,拿吃的。蘿明月在旁邊冷笑,一會兒沒人的時候,他低低在我耳邊說:“沒想到讨好老師你倒挺會。”
我沉默了一會兒,悠悠說道:“蘿明月你曾經問過我有沒有後悔的事情吧,其實是有的,我讀初中的時候,在一個紀律最差的班上,新來了一個才畢業的實習老師當班主任,他很有信心要把班上管理好,記得那個時候班裡的同學都愛拿我的名字開玩笑,沒少欺負我,當時的那個實習老師王老師聲色俱厲的把那些同學都訓了一頓,說名字都是父母對子女的期望和愛,希望大家尊重我,也尊重我的家長。王老師說了以後,班裡愛拿我名字開玩笑的人慢慢就少了。但是由于王老師管的很嚴,班裡調皮的孩子越來越不喜歡他,同學都跟着起哄不要他上課,他一上課班裡的同學都噓他,讓他下課,我不想被孤立,也随大流,噓他下課。班裡所有學生的這種反應,結果是讓年輕的王老師自信心完全崩潰,覺得自己不适合當老師,沒有呆幾個月就辭職了。我知道他辭職的消息後非常後悔,在他離職的當天跑很遠的路去追他,想告訴他其實他是一個很好的老師,其實他很适合當老師,他讓一個學生,就是我,獲得了尊重,找到了自信。我想告訴他,當時所有人,隻有他維護了我,讓我感覺到了善意和溫暖,我想讓他繼續當我的老師。但是我沒有追到他。我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學生,并且從那以後讓我知道了對待老師要有起碼的尊重和感恩。”
蘿明月難得沒有開始毒舌,他默默地聽着,沉默不語。
大概走了4、5個小時,還沒有達到目的地,而且偏離大道越來越遠,我們忍不住着急起來,急忙問了一下老人現在的情況,老人回答,快了,快到了。我望着前邊看不盡的山和湖水,忍不住焦躁起來,張婉若和蘿明月也看出有些不對,他們兩個連連追問,老人神色又尴尬又慌張,陳霓妮忍不住叫了起來:“土匪!”。我趕緊看了看四周,沒有人。陳霓妮又說了句:“他想把我們引到賊窩去”。陳霓妮緊緊地抱着自己的包,說:“我們沒有錢,沒有!”阿奇姆老人直搖手,神情很着急,陳霓妮聲音高了八度,“他在打暗号,準備劫色!”我看着不太對,蘿明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最後老人連比帶話,我們總算大概明白了老人家是走錯路了,現在找不到路了。
也不知走了多少時候,天色越來越黑,大家都煩悶不已,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倒沒什麼所謂,找不到旅館,大家可以聊天聊通宵,想睡覺了大家就擠一擠,暖和暖和,背靠背睡了就是。為了調節氣氛,我開始高聲歌唱,也許大家會笑我俗氣:
我們的背包已裝滿晴朗
出發去山頂曬月光
春天的列車就快要過站
你能不能快一點點趕上
白色的鴿子柔軟的海浪
甜蜜地說世界早安
詩人的腦袋裝着那遠方
窈窕的辣妹我在水一方
哒哒哒
天真得幸福得流浪才讓我們突然懂得了故鄉
看那太陽的光線還有大雨的形狀
你是否忘記昨日憂傷
天真得幸福得流浪才讓我們突然懂得了故鄉
多一點點的夢想再多一點希望
回憶向往都在遠方
唱着歌,我頗感到了一些旅行的趣味。我們騎着牦牛繼續走,走着走着看見湖邊有燈光閃爍,我高興地大喊了一聲:“喂!有人嗎?”蘿明月也很激動,大喊:“嘿!嘿嘿”
我損了他一句:“别人是阿奇姆民,你那鬼叫聽的懂嗎?”
蘿明月說:“你說的是阿奇姆語,你說啊!你咋不上天呢?”
我正想反駁,陳霓妮尖聲尖氣地開始叫:“help(求助)!help(求助)!”
我、蘿明月和張婉若等轉過頭,相對無言,凝視着她,陳霓妮無視我們,用手機的電筒開始打信号,她告訴我們她在打s的波斯密碼。過了一會兒,湖裡的燈光開始向我們移動,陳霓妮的波斯密碼真的有用了?我們也開始激動了,大叫救命,陳霓妮開始用身體比劃着s的造型,等燈光靠近,我們發現原來是條大船,船上密密麻麻地大概站了二十多個人,船上一個十三、十四歲的小男孩探出身來,問:“怎麼了?迷路了?”
蘿明月不禁暗贊小孩機靈,僅憑我們的神情,衣着就猜到我們很可能是迷路了。我們直點頭,給我們帶路的那位阿奇姆族老爺爺向船内的人解釋我們坐牦牛迷路的情況,船上的人也好客,熱情地邀請我們上船,趙白嚴仔細觀察了一下船上的人和船内的情況,不像有異樣的情況,就招呼我們上了船。船造的很大,船内很寬敞,即使站了接近30人也不顯得擁擠,我們還看到有人扛着攝像機對着我們拍攝,不禁有些懵了。那個小男孩淡然地說:“這是跟拍我的攝像組,對,就是專拍我鄭寶川,這個攝像組主要記錄我的一些生活”,一幅小大人的模樣。我問鄭寶川:“你是看到我們打s的波斯密碼來的嘛”鄭寶川說:“我是聽到你們的嚎叫,而且據我所看到的,你們的閃燈隻打對了o字母。”
陳霓妮讪讪地有些不好意思,低聲說:“我是有點。。。有點着急。。。擔心。。。”說完後就安安靜靜地坐在船艙内了。
天色已黑盡,走了一天的路,又沒怎麼喝水,我感到口幹舌燥,于是掬起了一手湖水喝了起來,水入口甘甜,我的精神為之一振,對着黑漆漆的湖面吹了一聲口哨。
蘿明月在我旁邊說道:“宿有喬林飲有溪,生來蹤迹遠塵泥。不知心更愁何事,每向深山夜夜啼。”我知道他喜歡古詩,但不知道他這幾話什麼意思,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卻一言不發,走到船的另一邊,背對着我坐下,留下我繼續呆在原地。
這時,那個小男孩鄭寶川不緊不慢地說:“這時唐朝徐寅的詩,是寫猿猴的,他繞着彎罵你是猿猴呢”我一臉愕然,怎麼罵的呢?鄭寶川:“都20歲了,連這麼淺顯的詩都不知道,看書肯定隻看漫畫書,見識比頭發還短,與你說話真是對牛彈琴”我暗想,蘿明月已經是一名毒舌了,沒想到還碰到這麼個小毒舌。我問鄭寶川:“這些攝像組跟着你幹嘛?”鄭寶川說:“這是國内一個電視台搞的節目,記錄選出的一群小孩從7歲到84歲的生活經曆,看看每個人的發展情況,每隔7年記錄一次,我今年剛好14歲,7歲那年已經記錄了一次了”我說:“都是十來歲的小孩,發展狀況應該差不多吧!”鄭寶川哼了一聲:“我豈能和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小鬼比,我現在已經中國科技大學少年班的學生了,應該是我們所有人裡面最成功的了。”我想中國科技大學的也未必了不起,不過他小小年紀确實也不容易,就說:“那未來你一定。。。。。。”鄭寶川看了看手機,站了起來:“和你說話浪費了4分鐘,我要看書去了,你自己跟自己說話吧”
張婉若把我、蘿明月和陳霓妮都叫到一起,說:“報數!”
我:“1”
蘿明月:“2”
陳霓妮:“3”
張婉若把我們聚在一起,說:“我看到船上有幾個攝像組,有的好像不太像是在拍鄭寶川的樣子,他們是幹嘛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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