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風驚訝的發現,魈使用的契約之術與世間教授的通用術法不同,似乎是傳說中的神眷術。不愧是被神隻看上的人啊。
狼崽成為了魈的契約獸後,魈就能夠聽懂它嚎叫中的意思了。或許是它破殼時自己離得最近的緣故,它稱自己為父親。見魈能夠讀懂自己的意思後,狼崽又十分開心的嗷了兩嗓子,随後奶聲奶氣地問道:“父親大人,為何我叫母親大人時,那隻鳥在嘲笑我?”
“你在叫誰母親?”魈通過與狼崽的聯系詢問,目光在在場所有生物身上掃過。在場的有雌性生物嗎?好像沒有吧。這是把誰的性别給認錯了?
“那個。”狼崽伸出一隻爪子,直直地指着辭風。
魈頓時就明白了剛剛卷雨為什麼那麼高興了。
“魈”“啧”了一聲,聽上去好像有些不悅。他通過與狼崽的聯系進行了一番秘密通話,狼崽雙目放空,看上去呆若木雞的。
辭風好不容易讓卷雨安靜了下來,這才有機會梳理頭發。覺察到了魈的目光,他順着目光望去:“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
辭風“哦”了一聲,繼續幹自己的事。
狼崽聽完“魈”的話後,仰頭看了看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最後似有所悟,感慨了一下世界萬物真神奇,還好自己夠聰明,領悟到了父親大人話中的含義。
魈感覺到衣服被狼崽銜着扯了扯,就低頭看了眼,狼崽也仰起頭對他嗷了一聲。
“母親大人。”
“?”魈如遭雷劈,愣在了原地,被這一聲叫喚幹到大腦宕機。
“噗。”就連“魈”一時也沒繃住。
聽到這聲輕響,魈回過神來,連忙質問:“你剛剛對它說了些什麼?”
“沒說什麼,隻是告訴它那個家夥是外人,估計是會錯了意。”說完,“魈”就去把狼崽又說了一頓。
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卷雨再一次開心地拍起了翅膀,隻不過這一次它還把快樂分析給了自己的主人。
“噗!哈哈哈哈,母親大人,哈哈哈哈!難道是魈你長的太清秀了,讓這小狼崽認錯了性别?還是說隻是因為它會把第一個看到的當成自己的母親?哈哈哈哈咳咳咳!”辭風笑得太過開心,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得到了魈鄙夷的眼神。
“好啦好啦,不提這個了。”辭風順過了氣,平複了一下情緒後問道:“魈,你是獲得過傳承了嗎?”
“沒有。”魈搖了搖頭,不解地看着辭風,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诶,沒有嗎,那你怎麼會使用神眷術?”聽到這個回答,辭風有些意外:“得到過傳承應該不是什麼需要隐藏的事情吧?”
“神眷術是什麼?”
“就你剛剛對小狼崽使用的術法啊。”辭風面色古怪地打量着魈。
“魈”反問:“這不是生來就會的嗎?”
“我不知道。”魈露出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
“你居然真的不知道。”辭風盯着魈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确定他沒在說謊,才一隻手比劃着什麼一邊說:“這是一種來源于比上古更久遠的年代的術法,是目前所通用的靈獸契約之術的前身。由于其無法傳授的特性,所以基本上隻有獲得了傳承的人和獸才能夠使用出來。”
“這可是個了不得的術法,雙方不再是單純的契約關系,他們還能從對方那獲得一些好處。比如當被施法者境界提升時,施法者能夠得到反哺;不過最重要的還是施法者的血脈能夠影響侵染被施法者的血脈,加速其進化這一點。進化的方向會受施法者血脈特點的影響,甚至開辟出一條全新的進化道路,這可是一個相當難得的機遇。當然,世間一切好事都是有代價的。施法者對被施法者擁有絕對的掌控,除了有心理暗示,還直接掌控被施法者的生死。一旦施法者死亡,被施法者也一同殉葬。”
“但這個術法想要施展出來,需要被施法者表現出對施法者絕對的順從,否則将無法完全施展成功,不論是收益還是掌控力度都大打折扣。不過荒古教就是用着這種半成品的神眷術來控制其成員的,雖然掌控力度下來了,但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夠掙脫的了的。對了,荒古教你知道嗎?”
魈回憶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但他總感覺好像在哪看到過這個名字。
“荒古教的前身就是荒古魔教,他們與蠻荒古域裡的魔獸勾結,在人族與魔獸争鬥的那一段漫長歲月裡在我們背後捅過不少次刀子。由于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我們無法将他們徹底清除。後來諸神回歸,在諸神的見證下,魔獸在此間天地建立國度,曾經的荒古魔教也就成了其中最大的教派。”
聽完這些話,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有些不解:“所謂傳承真的有那麼神奇嗎,居然能夠讓人領悟無法被教授的術法。”
“那是自然。”辭風頗為得意地說道:“傳承之中記錄了古往今來發生的一切事物,隻要得到傳承就能夠獲得其中承載的所有記憶。東西都已經進腦子了,怎麼可能還會不會呢?不過那群家夥被問及過去發生的事情時都閉口不答,确實很難不讓人有所懷疑。”
“這個傳承記載了多長時間的事情?”魈突然問道。
辭風沉思了一會兒回答:“上古時期指的是一萬年前,比上古時期更久遠的年代的事物在傳承中都有記載,那起碼應該有好幾萬年吧。你問這個做什麼?”
魈想到了一個曾經看過的故事,于是他問道:“人在世不過百年,當尺度長達數萬年的記憶進入腦海,原本的記憶在其中不過滄海一粟,那麼那個人還是原本的他嗎?”
辭風一愣,這一問直接把他給問住了。“這倒是我從未考慮過的事情。”他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問題等我日後想通了再答複你,現在蛋已經孵出來了,我們還是先去鎮蛟門吧。”
“好。”
辭風走了幾步,突然轉過頭,一臉嚴肅地對着魈說道:“這狼崽你最好是收回到靈獸空間裡,仙門對于魔獸都不怎麼歡迎,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沖突。對了,你打算叫它什麼?”
“名字……”魈垂眸,正好對上懷中狼崽那對亮閃閃的绯紅色瞳子。
“叫赤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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