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藩叮叮當當海螺燒香挑了一陣,随機從架子上揪出個當晚侍寝的碟片。前後瞧了瞧封皮,紅色底子上印了幾個眼眶深邃鼻梁高挺的外國青少年。陳藩松一口氣,很是欣慰自己沒拿個恐怖片出來,便把片子安然塞進床頭dvd裡播了起來。
他甩了拖鞋,窩進擺了四隻枕頭的雙人床上,把又軟又薄的蠶絲被拉到胸口,在空調風輕柔的吹拂下,給自己築了一個小小的巢。
影碟機嗡嗡地運作着,大到幾乎占據半面牆壁的液晶電視機把卧室映得透亮。
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仿佛這棟上下五層樓的别墅裡隻有他陳藩一個活物。
空調溫度似乎調得有點低了,陳藩摸索出遙控器,把溫度往上升了一些,又産生出下樓把狗抱上來陪自己的想法。但掙紮一番,他發現自己實在不想離開這個搭好的小小巢穴,遂作罷。
看了沒一會兒,陳藩昏昏欲睡。
片子裡幾個青少年叽叽呱呱說着英文,他聽得半懂不懂,一開始還能跟上屏幕下面的字幕,可漸漸地,那行文字在陳藩眼裡愈發跳脫,上下前後颠倒,偏旁部首也都紛紛開始貌合神離。
陳藩皺着眉頭又盯了一會兒,怎奈眼神開始聚不起焦,思緒也開始不受控制地飄遠。在幾個美國青少年的閑聊之中,陳藩滑入被子裡,沉沉睡過去。
但沒睡了多久,一陣乒乒乓乓的巨響傳來,犬吠聲夾雜着女人的尖叫把陳藩的意識從深潭中猛拽上來。
起初陳藩還以為是影片發出的聲響。
他對這部片子的印象還停留在意識消散前,小小男主角踮腳偷窺美麗的芭蕾女孩,芭蕾女孩驚鴻一瞥的鏡頭。
他坐起身去查看屏幕,納悶自己怎麼一覺把劇情片睡成驚悚片了,結果發現影碟機已經久久停在待機畫面上,影片早已不知結束多久了。
抓起床頭櫃上的腕表,借着電視機的光線一看,淩晨兩點四十分。
雜亂的響動還在繼續逼近,像是門外有什麼人要闖進來,但又有什麼人在阻攔。
陳藩意識昏沉,腦中仍像罩了層淡霧,但在一聲尖叫之後,他徹底清醒過來,一把扯開被子翻身下床狂奔到門口,使了幾乎要擰掉門把的力氣掀開門闆,一口氣沖到走廊盡頭樓梯上,卻堪堪隻看到了一個消失在樓梯上的身影。
他媽的錢胖子純純長了一張烏鴉嘴。
陳藩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樓,還沒等轉彎,一個睡衣淩亂的中年女人就跌下樓梯來,陳藩連忙将她接住。
“湘姨!”陳藩認出這是住家護工吳湘,“陳玉澤回來了?!”
吳湘若不是被陳藩托住了,今晚勢必要滾下樓梯摔壞骨頭。
她驚魂未定,一手死死抓着欄杆,一手捏着陳藩的胳膊,瞪着眼睛大喘氣:“我從窗戶看見他回來,想下去鎖門,沒來得及……”
陳藩額頭上青筋直跳,來不及再管她。
他确定吳湘抓緊了欄杆站穩了腳,立刻把胳膊硬抽出來,大跨步朝樓上沖,卻隻看到四樓走廊盡頭卧室那扇雕花木門砰地拍上。
陳藩在滿走廊的酒氣裡撲上去擰門把手,發現從内落了鎖,他後退兩步用肩膀狠狠一撞,門闆大響,卻不見松動。他又退了撞,連着撞了幾次,也不知是肩膀還是胳膊撞壞了,傳來骨骼關節受傷的脆響。
“陳玉澤你他媽給我出來!”陳藩一邊撞門一邊怒吼,“我操你媽!你幹什麼!”
門裡兀地傳來一聲女人的哭叫,聲音不大,隻哭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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