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給你刨碗魚味兒刨冰吃。”陳藩懶洋洋挑眉。
賀春景誇張地嘔了一聲:“不必了。”
下頭镩冰的人開始打洞了,幾個人扶着冰镩子,立起來往下猛紮。
陳藩看了一陣,目光挪開,似乎是想要盡可能了解一下賀春景自幼生長的這座小城,遙遙指着左側岸邊兀立在雪地中的幾隻巨大鐵罐狀建築:“那邊是什麼?”
賀春景随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目光停在熟悉的建築上。
“我爸媽以前的廠子,國營罐頭廠,後來賣給私人了。”賀春景說。
陳藩在心裡抽了自己一個嘴巴,沒事兒瞎打聽什麼呢。
“以前他們送我去幼兒園,每天都要路過這條河。有時候放學了,他們從車間給我拿罐頭吃,我小時候就總以為這條河裡流的是糖水,爸媽騎車路過,随手用玻璃瓶一摟,裡面直接變成糖水罐頭。”
賀春景目光放得很遠,像是穿過時光望了一望童年,可很快他又想到了什麼,眼裡的光彩黯淡下來。
“後來爸媽走了,上學放學隻有我一個人過河。以前我還想過,要是有一天我也走了,就要葬在這條河裡。它是除了爸媽之外和我最親的了。”
“胡扯!”陳藩往他屁股上拍了一下,“還有我呢。”
“那時候不是沒有嘛。”賀春景笑盈盈望着他。
意思是今時不同往昔了,陳藩心裡被喂了一口糖水。
“哦,”他故作平靜,把話題往一旁岔開,“但你這麼一說,搞得我還挺想吃罐頭的,咱們還是去商店吧。”
賀春景點點頭,倆人又繼續朝東走。
功夫不負有心人,小胡同裡有家要關門的菜館叫他們碰上,陳藩軟磨硬泡,一口氣打包了八個菜,又要了一整鍋米飯。
賀春景目瞪口呆,結結巴巴說用不上這麼誇張吧,陳藩說要的要的,反正吃不完可以直接挂在窗外凍上。
“而且萬一年後店鋪也都不開了呢,到時候咱倆刨草根吃去?”陳藩振振有詞。
兩人來時走了太多路,凍得雙腳發麻,回程剛巧攔到個要收車的出租,帶了他們一段。三塊錢的起步價,陳藩給司機一張二十的不用找了,賀春景踹他一腳,陳藩恍若未覺,轉頭樂呵呵地跟司機說拜拜。
“就露富吧你,改天出門就得叫頭套絲襪的搶了!”賀春景左手松仁玉米右手宮保雞丁,哪邊也不舍得用來往陳藩身上掄。
“别的地方套絲襪,你們這得套皮褲,不然不抗凍。”陳藩笑嘻嘻地打岔。
零九年的春晚不好看,賀春景隻在《不差錢》那樂了一段,感歎晚會水準江河日下,一年不如一年。
倆人圍着電熱水壺三個三個往下扔餃子,涮火鍋似的邊煮邊吃,零點敲鐘賀春景說新年快樂,陳藩湧泉相報,說新年快樂生日快樂還不夠,還要讓賀春景天天快樂。
這話說得有譜,賀春景跟陳藩在一起快樂得不得了,抱着人親了又親。陳藩卻神神秘秘推開他,到走廊裡不知搗鼓了些什麼,端着個八寸的大蛋糕就回來了。
賀春景看傻了,這幾天倆人都沒分開過,陳藩是什麼時候在哪弄的這東西啊!
陳藩把蛋糕往小桌子上一放,盒子拆開,奶油花整整齊齊排在蛋糕上,萬花叢中有兩個打着紙傘的小雪人,漂漂亮亮。
“你什麼時候買的啊?!”賀春景眼睛瞪得老大。
“剛來的時候就跟一個蛋糕店訂好了,告訴他今天送到旅館來着。”陳藩永遠能把事情安排得那麼妥帖。
賀春景又要繃不住了,他感覺太多的愛裝在他身體裡,要是不流淌出來一些,可能他就要飄到月亮上去了,到時候徒留陳藩一人在這碧海青天夜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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