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個德行又是怎麼回事?你和賀春景怎麼了?”
陳鮮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終于松動了些,一些悲切流露出來。
賀春景三個字一入耳,陳藩本就因酒精燥熱不已的腦子就跟下了油鍋一樣,痛得一炸,有股邪火“簇”地竄出來。
他撐着膝蓋笑,笑得喘不過氣。
“你怎麼沒大沒小的,姐,你不能……不能喊他大名。按輩分算下來,他是,哈哈,他是我小嬸子,你高低還得叫他一聲後媽,哈哈。”
陳鮮又一拳,紮紮實實給他擂倒在了地上。
幸虧這會兒大街上沒什麼人,大家夥兒要麼在家裡團聚,要麼在酒吧狂嗨,不然陳鮮分分鐘被警車拉走。
午夜時分的石闆地面泛着涼意,陳藩側臉着地,眼冒金星,視線不遠處就是新鮮出爐的嘔吐物。
這頓揍哪怕過了十幾年,陳藩現在想起來仍舊牙神經隐隐作痛。
“其他呢,還有嗎?”陳藩問。
“我看了一下業務側發過來的聊天記錄截圖,對方對接人姓譚,備注名稱是譚老師。其他信息暫時還沒有給到我,這個項目……”錢益多試探着看向這位多年的好友,他對當年的事情也還心有餘悸,“咱們做嗎?”
“不做。”陳藩沒有任何猶豫,“斃掉。”
錢益多點點頭:“那我這邊先不動,但估計他們會拿到這個月例會上提,到時候你記得駁回。”
“嗯,還有别的事嗎?”陳藩把桌上剩的小半杯冰美式喝幹淨,剩了稀裡嘩啦一堆碎碎冰。
“那沒了。”錢益多悻悻道,“你趕緊回家悶一覺吧,最近沒有啥大事,都是常規合同,叫孟南給你批就行。”
陳藩靠回寬大椅背裡,柔韌的工學椅半躺下去,穩穩托住這具疲憊的身軀。
“行,你先回去吧,我再歇一會兒就走。”陳藩閉上眼睛,視野中殘餘兩團橙黃色的虛像,“順手幫我把燈關了,謝您。”
錢益多擡手關了燈,玻璃門輕輕晃了晃,隔絕外物,困住一室死寂。
高中時候的事,他們之間有好些年沒提起過了,就連陳鮮也隻在那個聖誕夜裡問過一次,大家從此心照不宣,閉口不談。
一個早就消失在衆人生命裡的名字,今時今日突然再一次回到陳藩的視線中,猶如針尖挑起深埋肉中的小刺,他的心髒被剜出一種不緻命,卻綿長到難以忍受的痛。
桌上的半杯碎冰受暖風系統的烘烤,融化一點,再融化一點,最終發出一聲細碎的“喀嚓”,驚走了盤踞在屋中的沉默。
-陳藩:那個策劃名字發我-錢益多:……
-錢益多:不是吧你-陳藩:算了-錢益多:……
-陳藩:跟她說這事兒不用繼續跟了-錢益多:确定?
-陳藩:對接人聯系方式發我,我談,項目還是她的-陳藩:順便劇本發我錢益多:……1不多時,企業微信裡發來個壓縮包。
陳藩從沒看過《風卵》,現到野雞網站上搜了一篇盜版閱讀,對照着劇本大綱看了一下文章簡介,是相通的人物名稱,這才放心地點進去。
内容讓他毛骨悚然。
倒不是說陳玉輝文風有多麼鬼氣森然,情節設置有多麼靈異恐怖,但陳藩從短短幾個情節中看到的,赫然是與自己高中時期生活多少有些相似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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