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賀春景腦仁都被他攪合散了。
遙想上次賀老師如此勤勤懇懇地使用舌頭牙齒,大概還是幾年前,賀存一在餐廳點了份過分健美的幹鍋牛蛙的時候。
他忽然被自己這不着四六的想象逗笑了,掙紮着伸出一隻手,趁喘氣的機會把陳藩嘴巴夾住:“沒完了?”
陳藩嘟哝了兩聲,卻被賀春景捏着嘴巴,自然說不清。
于是賀春景松開指頭,看那兩瓣嘴唇重新恢複成水菱角的形狀。而後他就聽見理直氣壯的一句話——“你想賴賬是不是,剛才誰說攢着回去親的?”
“那也是親一下啊,怎麼還開了閘了!”
陳藩立刻頒出欺詐條款:“你說的那是本金,放在最後才還好嗎賀老師?你在松津那小房全款買的吧,一看就沒還過房貸。”
“那剛才的是什麼?!”賀春景震驚道。
“利息,本金收回之前,按每分鐘八十個計數。”要不怎麼說無商不奸呢,陳總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
賀老師無語凝噎:“你那是嘴嗎,一分鐘八十個,你那是在嘴上安了個起搏器。”
這話橫豎撇捺到處都有陳藩借題發揮的地兒,他摸摸索索扣住賀春景的手,隔着薄薄一層襯衣貼在心口上:“跟起搏器也沒區别了,反正它每蹦一下,我都想親親你。”
賀春景頓了半天,把渾身上下炸起來的雞皮疙瘩強按下去了,艱難地說:“咱能不這麼惡心嗎。”陳藩不能。
自從他看見仙客來的七彩牌匾、擡腿邁上第一級台階、把人推進房間的第一秒,就感覺像有本厚實的書,終于被一隻锲而不舍的蠹蟲蛀穿。
他從破洞的這一端望過去,目光穿越千百頁刻畫着物換星移朝朝暮暮的紙張,望進十八歲招貓逗狗談情說愛的日子裡去。
他被往昔感染了,十八歲的年輕人有說不完的肉麻話,讓他借來講兩句又怎麼了!
但賀春景沒給他太多發洋賤說騷話的機會。又或許是剛剛有關幹鍋牛蛙的聯想,恰好跟空空如也的胃袋遙相呼應,隻聽一陣叽叽咕咕,震天響的腸鳴音打破了滿屋子甜膩膩的暧昧氛圍。
陳藩笑得滾到床邊,險些被賀春景一腳蹬到地闆上去。
“想吃什麼?”他拱回賀春景身旁,跟他緊貼着,“要不就去大娘家裡整口碴子。”
“還嫌不夠丢人呢。”賀春景默默翻身仰躺着,歎道,“想吃酸菜肉和芹菜肉餡的大包子,配鹹鮮口的羊肉粉絲,就火車站出來一直走那家。本來我也打算吃完了再回的。”
他哀哀怨怨看了陳藩一眼:“現在好了,出去就有人認出我是跳河那個。”
陳藩又憋不住“哧”地笑了一聲:“怪我。”
但他轉眼又從身後摸出手機,行雲流水地點開手機上的外賣軟件,果不其然就能搜到火車站不遠處的包子鋪。
回鄉之後,認知一并跟着倒退回十幾年前的賀老師呆住了,而後幡然醒悟,在陳藩的大笑聲中調出自己的外賣頁面。
陳藩樂得直揩眼淚,心說從破洞此一端朝過去彼一端看的,原來不隻他一人。
回程訂了次日晚班的城際鐵路轉高鐵,撫青兩日遊,來去匆匆。
手機購票,刷卡進站。王娜為了不當電燈泡,還特意單獨買了其他車廂的票。她在站台上跟兩人擺擺手,利落地說松津見,轉身踏着一地斜陽走遠。
城際列車朝西開上四十分,同站換乘複興号,再一路轟鳴着南下。
陳藩與賀春景兩人運氣好,得了雙靠窗的座位,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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