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給了聶兵一個兔毛圍巾,叫他圍在衣服裡邊,又給他找了雙,大号羊皮手套帶着。看到柳絮如此關心自己,聶兵的心裡,再次變得火熱。
兩人匆匆趕到集合地點,軍隊所有隊員,均已整裝完畢。山頂的民衆,也在一邊等着,柳絮他們剛好趕上,華松林給群衆訓話。
“我在此,首先聲明一點,我們此去,往大部隊彙合,路上的時間不能确定,危險不詳。而且,部隊沒有多餘的食物,分發給各位。所以,一切物資自備,希望各位,慎重考慮清楚,是否跟着我們離開。”
華松林說明情況,站在一邊,盯着手腕上的機械手表,等了一分鐘。
“想好了嗎?”華松林的話音,落在一群表情呆滞的野人堆裡,連個波瀾都沒有,便沉沒了。
得,問的忒多餘。華松林有些奇怪的,掃視下面不發一言的人群,輕咳兩聲,直接交代路上的注意事項:
“嗯哼!既然決定跟我們離開,就要遵守一下規則。
1.不準械鬥,殺人,偷竊,強奸。
2.與軍隊保持十米的距離。
3.一路上生活自理,軍隊隻負責護送。
4.一旦掉隊,跟不上者,自動視為放棄跟随。
如有違者,立即驅逐出隊伍。
聽明白了嗎?”最後一句,說的格外大聲。
“聽明白了!”下面傳來稀稀拉拉的回應聲。
聽着下面,人們有氣無力的敷衍,華松林很生氣:“都是死人嗎?大聲點兒,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第二次回答的人聲,多了起來,依舊要死不活。
華松林帶了這麼多年兵,第一次見到,如此頹廢的士氣,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這是不情願喽?既然,這麼心不甘,情不願,那就留下吧!”衆人聽到不帶他們走,立刻慌了,争先恐後的喊到:“聽明白了!”
不下猛藥,就是學不乖,華松林再次詢問:“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整齊而有力,甚至一些人,有些聲嘶力竭。
這次的回答,華松林非常滿意。
“出發!”華松林大聲下達開拔命令。
隊伍浩浩蕩蕩的,朝着無邊的雪域挺近。
軍隊的隊伍在前面開路,十米之後,是緊跟着,擠成一團的平民。和整齊劃一的士兵相比,亂糟糟的人群,有些不堪入目。
現在,若是有那不知情的人看到,還以為,是這群士兵,從哪裡繳獲的戰俘,還很聽話的跟在後面。
聶兵被安排和傷病員一處,走在隊伍的最中間,柳絮沾他的光,也被保護在了其中。
男人的腿長,邁步又大,軍隊行軍,一刻也不停。柳絮一個小女人,平時都是小碎步的走,要跟上這群男人的步伐,非常吃力。為了不落下,她很努力的小跑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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