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來得很快,在這之前,恢複了神志的江北羽已經快速将其包紮傷口,盡可能不讓傷口感染或者擴散,原本南心想跟着一起去,卻被江北羽阻止了。
他面色無波,隻是冷靜地對着南心說:“報警。”
南心心口一跳,下意識往姜嫚那邊看,随後對着江北羽點頭,他才跟着醫護人員坐上車。
林漫川臉色蒼白地躺在救護車上,已經戴上了氧氣面罩,江北羽十分冷靜地和醫生交換着信息,好像沒有絲毫影響,隻有他在腿上已經握得關節泛白暴露了他心底的真實情緒。
“這位家屬你放心,剛才已經做過基礎檢查,沒有傷到要害。”
醫生見他實在緊張,隻好出言勸慰了幾分,江北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腦袋傷在哪裡最嚴重,他還是能分得清楚,隻是現在對于他而言,大部分專業都快要忘光了。
他一直以為那些知識和術語是刻在自己骨子裡的,有時候甚至已經到了肌肉記憶的程度,可今天看到林漫川這樣,那一撞就像是放了緩慢倍速一樣,不斷在腦中回放,隻要一閉上眼,就能看見林漫川受傷的那一刻。
怎麼也消退不了。
這樣的折磨一直到了醫院,林漫川被推到手術室裡,江北羽在外面等着。
以前都是别人等他,那些家屬急切焦躁的反應他今天也算是飽嘗了。
好在沒傷很嚴重,等人醒了隻要不吐那就是沒多少問題,但這幾天還是需要住院觀察,南心過來一次,給林漫川放了病假,讓江北羽确定她身體好了再來上班。
“江醫生。”南心的表情很嚴肅,“或許我不該多說,但那扇窗戶開的方向,很奇怪。”
林漫川閉着眼,整整一晚上還沒有醒,江北羽一步都沒離開,下巴已經有了青色胡楂,狀态低迷無力,這樣的表現南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猶豫再三還是将自己認為奇怪的點說了出來。
但提醒歸提醒,她是不會為林漫川出頭的,先不說兩人隻是上下級關系,就光是姜嫚這個人背後,也不會讓她有能力去追究,更何況還有裴淮中會護着她。
“我清晰記得我過去的時候窗戶是往裡關緊的,但不知道為什麼,等林漫川出事後我們再回去,那扇窗戶往走廊這邊開了。”
江北羽聽了跟沒聽到一樣,隻是動了動身子,點點頭:“我知道了。”
南心歎口氣:“江醫生你不要太擔心了,醫生不是也說了林漫川傷得不重,等醒了就沒事了。”
江北羽一直看着林漫川的頭側了側,勉強應了一聲。
見狀南心也不方便繼續留下,隻是拿了包走了。
偷偷站在門外的裴淮中這才敢伸着腦袋進來,一副做錯事的樣子:“表哥,我本來以為能夠讓你和林小姐親密一會的,沒想到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江北羽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情緒:“警察那邊怎麼說?”
“密室那邊的攝像頭壞了。”裴淮中還沒說完,脖子就被江北羽勒住,那雙眼逼視着他,紅了一圈,是熬了一整晚的證明,“你别以為我不敢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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