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連氣隐流最後一層功法都動用了,我不相信你還有什麼後手,除非你晉升神秘領域,但你我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忍皇挑釁地輕輕捏了捏老人的心髒,冷笑道。
“你知道當初為何師傅不把衣缽傳給你嗎?”老人忽然問道。
“别跟我提那老糊塗的東西!”忍皇大吼起來,似乎老人的這句話觸動了他内心深處最抗拒的某件事情。
“他也是你的師傅,說話還請放尊重一些。”老人皺了皺眉。
“我有說錯嗎?當年,我的資質比你好一萬倍,你這個廢物當初還卡在中級境界不得寸進的時候,我就已經是頂級殺手了!憑什麼他最後傳給了你不傳給我?如果他傳給了我,殺手之王還有你什麼事嗎?說不準我早已晉升神秘領域了!”忍皇此時内心湧起了無盡的憤怒:“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因為你是他的私生子!就因為這一層可笑的關系,他就斷送了我一輩子的道路!這不是老糊塗是什麼?”
“你說錯了……”老人忽然歎了一口氣。
“我如何說錯了?你敢說,你不是他的私生子嗎?”忍皇低吼道。
“我的确是他的兒子。”老人并不否認,點點頭道:“但他将衣缽傳給我,并不是因為這一層關系……”
“哈!”忍皇仿佛聽見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不是因為這個因為什麼?因為你那廢柴一樣的修煉速度?”
“我的資質的确不好,我不否認。”老人淡淡說道:“但資質的好壞,并不是決定性的因素。心性的好壞,才是師傅選人的标準。”
“都是殺手,你跟我談心性?”忍皇怒極反笑。
“你當知殺亦有道!”老人沉聲說道:“你自小就聰慧,死亡之眼的資質也是萬中無一,修煉也是十分刻苦,這些我都不否認。
但你為人處世太過極端,做事毫無底線,從不把人命當回事,嗜殺成性,欲壑難填。師傅原本以為,隻要他耐心教導,可以慢慢将你引入正途,隻可惜你從來都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直到師傅已經沒有力氣再管教你的時候,你依然還是我行我素,讓他對你徹底失望……這才是師傅不選擇你的原因。”
“僞君子!假慈悲!”忍皇大吼起來:“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的社會,衆生碌碌一輩子,不過都是為了生存二字?我們要做的,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地生存下去,這才是生命的本性!當年他若是選擇我,我必然能夠晉升神秘領域,繼續将他的衣缽發揚光大,豈不更好?”
“你太過自信了。”老人忽然搖了搖頭:“我敢說,即使師傅當初選擇了你,你也晉升不了神秘領域。”
“哈哈哈——”忍皇狂笑起來:“一個廢物拿了他的傳承,都快要老死了才成為大宗師巅峰,倒擺出一副高人的模樣教訓起我來了!?
我三十歲就成為了大宗師,要是拿了他的傳承,不出幾年,我必然能夠修到巅峰,那時,我還有一百多年的壽命,你說我晉升不了神秘領域?真是笑話!”
“你錯了,神秘領域,看的不是資質。”老人淡淡道:“依我看,即使再給你兩百年,你也走不出那一步。”
“大家都走不出去,還不是随你怎麼說?”忍皇不屑地冷笑着:“别自以為閉了十年的死關,有了點感悟,就能夠在此大言不慚!”
老人聞言,又是一聲歎息,他忽然不再接忍皇的話,而是看向了不遠處的幾名天王。
“鵬翼、洪泰羲、暮影、裡昂……”他淡淡點着四名天王的名字,随後,他又轉頭看向了遠處幾公裡外一個方向:“關雲海,你也在看着吧?”
康王等四名天王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全都看了過來,包括數公裡之外,靜靜站在一棵樹上,看着這邊戰場的遠海王關雲海。
他們不知道老人這時候要對他們說什麼,都在靜靜地等待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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