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請安氛圍有些奇怪,幾乎每個人都有些心神不甯的,時不時便朝那位怡貴人瞥去一眼,或好奇,或審視,或輕蔑。一間屋子裡充斥的情緒十分複雜,似一池越來越渾濁的水,難以辨别清晰。
林芙有特意關注了下姜玉珠,發現她真的半點不看她,像是把她當成了一團無甚特别的空氣,滿意地收回視線。
皇後将正事交代完後,便有妃子起了話頭開始閑聊,聊着聊着,不知怎麼聊到了侍寝這件事上。
雖然在場的都是女人,但提起的妃子依舊言辭隐晦,其實也隻是委婉地問了句:“怡貴人,皇上連着兩天宿在你那兒了,你…還好吧?”
這位妃子是沒侍過寝的,但曾經住在她隔壁的那位常在,因父親立了不小的功,便被晉了位份、翻了牌子。那人是對皇帝懷揣着幾分仰慕之情的,結果高高興興地去,當天晚上被送回來後,臉色慘白、神情恍惚,第二天就瘋了。在差點傷到宮中主位後,便被打入了冷宮,再沒見過面。
問話的妃子就是特别好奇,為什麼其他人被翻了牌子後,連着一兩天都臉色難看、或是暴躁易怒,之前對皇上有仰慕之心的,甚至會生出避之不及的厭與怕,這位突然被直接封為貴人的小姑娘卻安安穩穩的,面色紅潤,唇邊帶笑……皇上可是連着兩天都翻的她的牌子啊!.
問話的妃子緊盯着林芙,非常想知道答案。
林芙有些困惑地看向她,不明所以地:“我很好啊。”
不就睡了兩天覺麼,能有什麼不好的?
還是說皇帝真的很猛,妃子們第二天都不能正常起身行走的?
……那就不隻是猛的問題了吧,那得涉嫌性虐待了啊。
可是皇帝見她身上沒傷也沒有起疑,那在他的臆想中應該沒有虐待行為啊……
林芙微眯了下眼,默默将此疑點記下。
其他侍寝過的妃子本來還沒想起來這一茬,畢竟她們恨不得選擇性遺忘掉那段記憶。但此刻經人一提,她們也覺得不對,各種猜測擠在腦海裡打轉,慧貴人更是氣得差點把茶杯摔了。
雖然忍了下來,但慧貴人還是陰陽怪氣地說:“很好?也對,畢竟曾經是伺候人的奴才,能有機會飛上枝頭,當然不管付出什麼都覺得好。”
她冷笑着輕聲啐罵:“沒皮沒臉的玩意兒。”
林芙從她的話語裡察覺到什麼,故意回道:“是,妹妹出身卑微,不懂得自尊自愛,可姐姐出身不凡,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怎麼還苟活至今啊。”
“你!”
慧貴人怒目瞪視,林芙不閃不避地随她看,還從容自在地朝她笑,差點沒把人氣得吐出血來。
林芙注意到慧貴人的手都在抖,面上也失了血色。不僅是生她的氣那麼簡單。
“好了,”皇後各掃了兩人一眼,淡淡地出聲勸架:“今日的天氣也沒那麼熱了,怎麼倒還不如往日裡心平氣和。”
慧貴人白着臉沒說話,手仍在輕輕打着顫,像是被氣急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芙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倒是一派悠然,“皇後娘娘,可不是臣妾急躁。有人要挑事,臣妾可不願當着這麼多姐姐的面丢人,讓她們覺得臣妾是個任搓任貶的孬種,以後都不願跟臣妾玩了。”
皇後看向她,淡着神色說:“怡貴人,得饒人處且饒人,慧貴人都被你氣成那樣了,便不要再揪住不放了。”
林芙笑着說:“所以無緣無故的,先握拳頭打人的反弄痛了自己的手,被打的還就得包容她、原諒她?”
她一隻手搭在座椅的把手上,長而堅硬的護甲輕輕劃過,在上好的木料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皇後娘娘,”林芙明媚地笑着,語調輕柔得像撒嬌似的說:“您真是偏心。”
“還是說您也覺得,臣妾的出身,就是被惡意對待的理由?”
皇後皺眉,“本宮并非此意,怡貴人你不要多心。”
林芙笑了笑,就是要搞事情,不依不饒地:“那您就是偏心慧貴人咯?”
皇後眸色微冷:“本宮是皇後,治理六宮,公平公正,絕不會偏頗于任何一人。”
她與林芙對視,說道:“既然你這麼說,好,那就按規矩罰。”
“慧貴人言行無忌,罰抄三十遍佛教心經。怡貴人目無尊卑、不聽勸誡,罰抄心經五十遍。明日晨請時交給本宮。”
皇後沉聲問道:“如此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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