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地過,随着時間流逝,再怎麼令人難以置信的事都會在人們心中慢慢變得尋常起來。
比如之前衆人還會為皇帝對怡嫔的各種優待、偏愛而驚訝,仿佛在看一捧黑芝麻裡的一粒白芝麻,如今卻已經見怪不怪,清楚地意識到怡嫔和皇後一樣,是後宮裡不能得罪的存在。少數人甚至覺得,現在這種形勢下,可以挑釁皇後,但絕不能同怡嫔發生沖突。
區别就在于,哪怕貴為皇後,也隻不過是皇帝眼中的棋子。棋子是可以被扔掉的,但心愛的女人不會。
林芙如今可以說得上是寵冠後宮,完全能在後宮裡橫着走。就算她再用第一天那種挑事的态度同其他妃子交流,也沒人敢像當初的慧貴人、現在的慧常在那般氣沖沖地找場子,她們全都一副客客氣氣很好說話的模樣,林芙怎麼刺都隻是溫溫和和地笑。
林芙試了一兩次沒效果,便放棄這種小打小鬧了。她打算直接搞個大的。
所以後宮裡的人便發現怡嫔與人交談時說話不再帶刺了,哪怕所言不多,也令談話的對象感覺很是舒坦。
有的妃子對這一改變保持警惕觀望的态度。
有的妃子認為是怡嫔之前怕被人輕視,所以将自己弄成了刺猬,誰來都紮手,現在是發現環境比較安全,回歸了本性。畢竟,怡嫔笑起來的時候,眼眸裡似褪去了些許淡漠疏離,幹淨且明亮,怎麼看都不是個刻薄的人。
有的妃子則認為是怡嫔底氣沒之前足了,怕得罪了别人兜不住事。
而怡嫔之前誰都不給面兒的底氣是從哪兒來的呢?是皇上給她的啊!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皇上或許對怡嫔有些厭了。畢竟再如何貌美的人,天天面對,或許也是會想要換換口味的。
這種喜新厭舊的劣根性,萬一皇上就真的有呢?那她們往上爬的機會不就來了?!
有這種猜測的人想着成功後能得到的好處,鉚足了勁兒打扮自己,力争以自己最美的姿态去和皇上偶遇。
足足一個月,皇帝發現自己在路上偶遇的人數、次數多到不正常。剛開始他還以為是哪家的人想要行刺,沒多久便發現了那些人的心思。
想要憑着他的力往上爬?呵,一群虛榮膚淺的蠢貨,煩人至極。
而且由此能看出,不僅是這些嫔妃的心思多了起來,好些奴才的野心也跟着膨脹了。
冷言冷語聽不懂,厭惡的眼色看不會,皇帝幹脆重罰了兩個來“偶遇”的妃子,再把後宮裡那些傳遞消息的“渠道”好生做了次大清洗,才終于再次清靜下來。
他向林芙抱怨此事時,本想讓林芙安慰他,卻将人逗笑了。皇帝無奈又縱容寵溺地看着她,最後在床上将人“罰”了個透。
林芙照常躺在被窩裡“送”走了要辛辛苦苦去上早朝的皇帝,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洗漱好,林芙挑了件紫色的衣裳穿,坐在梳妝台前等秋燕替她梳好發後,稍稍用了兩塊點心,喝了半碗粥,便起身要朝外走。
趙安良攔下了她,勸道:“主兒,再多吃點吧。”
林芙:“沒胃口。出去轉轉,中午多用些便是。”
趙安良自然應“好”。
今日天氣不錯,林芙在禦花園裡遇見了幾名妃子,都不是很熟,客氣地聊了兩句便分道而行。
林芙走着走着,走上了一條僻靜的小路,就在禦花園邊緣處,身側不遠便是伫立的高牆。她隻帶了兩個人出來,趙安良與她并行,秋燕跟在兩人身後。
林芙耳力很好,當她聽見一點悠悠傳來的聲音時,身旁跟着的兩人都沒什麼反應。
林芙腳步微頓,随即便用餘光關注着趙安良的反應,注意到他也聽見了聲音後,即刻停下腳步。
秋燕也随之停下,卻有些不解:“主兒,怎麼……”
“噓。”
秋燕當即噤聲。
林芙不知道趙安良能不能聽得清楚,她反正是聽了個明明白白。
等那交談聲徹底消失後,林芙轉身帶着人離開。
趙安良與她對視一眼,因為身後還跟着人,便準備回去再說。秋燕完全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主子不說的事别好奇也别問,于是閉嚴實了嘴,仿佛剛才沒有半點異樣。
回到了鐘粹宮,林芙揮退左右,隻留下了趙安良。
趙安良去确認了下無人偷聽,走回林芙身邊,壓低了聲音:“阿芙,我方才聽見有人提你的名字。”
林芙:“還有呢?”
趙安良回道:“還有什麼村子裡全是女的,每家每戶都有一個神龛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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