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頭這厮話說的甚是好聽,可語氣陰陽不定,叫人一聽就惱。
柴進的臉瞬間拉了下來,陸謙、武松還未做聲,劉唐先是怒了。“這鳥厮……”
他把陸謙視為親兄,陸謙說那武松武藝絕倫,天下難逢對手,他雖然心裡不服,卻也不認為陸謙說的是假話。這些日子裡朝夕相伴,陸謙武藝如何他是清楚地。能一合把陸謙擒拿,即便是于暗中偷襲,武松的功夫也非比尋常。
可這洪教頭說的話卻分明要尋事兒。
武松一把拉住了劉唐,“且聽柴大官人與哥哥的。”
自視甚高的武二郎如何不惱這教頭,但他知道,今日自己與劉唐雖然也坐在席位上,但柴進顯然是更看重陸謙,待陸謙與待他們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現在他武二與劉唐都算是陸謙一系的人,那教頭則是柴進的人。上頭的兩位大佬根本沒比鬥較勁的意思,洪教頭這厮迷了心竅,自己擅自跳将來,不看柴進臉上已經帶上了怒火。
而此刻的柴進内心裡的确是在大怒。
陸謙是他的貴客。這是在東京闖下了潑天大禍的人,被官府捉拿追捕時候竟知道不遠千裡的往他滄州柴進莊上來投,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他柴進的聲名必然能在江湖上再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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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進他才不怕因此而被官家看在眼裡呢,他收攏的都是一些江湖草莽的漢子,這些人在朝廷眼中算個屁啊?還比不得三五落地舉子更讓趙家人紮眼。東京城裡的趙官家要是因為此而要辦了他,才是一等一的笑話。
何況陸謙殺的隻是高俅的螟蛉,又不是他趙佶的相好,柴進覺得自家祖宗的招牌是可以奢遮的過此事的。别看他現在答應了陸謙‘隐姓埋名’,但這隻是暫且,以後的日子還長着呢。
現如今的柴進還沒吃過官府真正的壓力,做起事來毫無避諱,張嘴就吆喝說:“便殺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庫的财物,柴進也敢藏在莊裡。”
實際上這卻是趙宋已經沒必要動柴家了。趙匡胤在陳橋驿起兵後,賜柴氏鐵券文,保證柴宗訓及其子孫永享富貴,即使犯罪也不得加刑。可時間已經過去一百五十年了,到柴進這一輩,柴家早已沒有往日的輝煌,便是那名頭也沒百姓真真的買了。
如此這樣的一個柴家,大宋王朝的皇帝以及官員們更願意賣給柴家三分面子了。高高挂起供起來當牌位麼,還能彰顯的老趙家的寬容大度。柴進自個倒也清楚自家的份量,加之他心裡頭的一些小别扭,所以行事肆意了一些。
這些年間,柴進在滄州一直是仗義疏财,喜好結納四方豪傑,被譽為當世孟嘗君。這皇帝是不會去管的,一萬個江湖漢子在趙宋朝廷的眼中怕也沒有一個進士之才來的重。
柴進舒坦的日子過的久了,便是那殿帥府的高俅,也不放在眼裡了。
是以,陸謙原本想的也有一些不對,這柴進還是有幾分擔待的。但那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承受過官府真正的壓力,且水浒原著裡也是林沖自己主動求去的,也不是柴進承受不了壓力主動把林沖送上梁山的。陸謙這點上卻是記差了。
但現在急當面的是洪教頭生出的事端,陸謙看劉唐已經被武松拉住,心中一緩,臉上微微作難的看着柴進。那柴進更是聽到了武松的話,心中甚是以為然,老大還沒發話,安有小喽啰說話的份兒。這一對比,心中對洪教頭就更惱上一分。
“大官人,您看這……”
柴進眼睛裡閃過一抹煞氣,對那場下的洪教頭的,就如是看一條不聽話的寵物狗。
“道長勿怪,洪教頭隻是心急。哈哈,但即使如此,何不若就讓二郎兄弟與教頭較量一番。”
柴進如此一發話,那洪教頭更是有勁,當即脫去外罩,拽紮起裙子,掣條棍棒,使出個旗鼓,向着武松喝道:“來,來,來!”
武松第一眼看向陸謙,卻見陸謙對他使出個眼色,要他去看柴進。那柴進見武松看着他躊躇,心中更喜武松知尊卑,便道:“此位洪教頭也到此不多時。此間又無對手。二郎兄弟休得要推辭。小可也正要看二位好漢的本事。”柴進說這話,是隻怕武松礙于他的面皮,不肯使出真本事來。
陸謙在旁也順着柴進說:“洪教頭盛情難卻,二郎就請較量一棒。”
武松雖然恨不得立刻下去撕了那厮,但還是先回話道:“既如此,武松敢不從命。隻望大官人與哥哥勿要笑話。”說罷就地也撿了條棍棒起來,向着洪教頭道:“洪師父,武松請教。”對面的教頭看了,隻恨不得一口水吞了他。
也不答話,隻把棍棒就地下鞭了一記,就來搶武松。
“且慢。”柴進這時候說話了,叫莊客取出四小錠銀子來,每個隻重五兩。“二位好漢比試,非比其他。這些銀子權為利物。若還赢的,便将此銀子去。”卻不是阻止,而是火上澆油。
就在這些許時間裡,院外已經圍滿了瞧熱鬧的莊客。
洪教頭眼睛中的兇狠更甚,他既怪武松掃他面子,壓他的風頭,又要争這銀子。但這厮也怕輸了銳氣,便要搶占先手,把棍棒平地一鞭,便一棒蓋将入來。
原著上,林沖是如何赢這二貨的,陸謙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但現在以他對林沖的性格、武藝的了解,他斷定如果換做林沖在此,他必然會先退步的。
林沖的樣貌與張三爺有幾分相似,但性格全然不同。可就如那句老話所說的,有起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綽号。林沖綽号是豹子頭,他的性格就真有幾分豹子模樣。最擅長引人入瓠,瞅的機會後一擊斃命。
可武松不是這般性格,武二郎看着棍棒打來,不閃不避,隻待棍棒當頭時候才微微一側。洪教頭這一棒貼着武松身子打下去,他招式已經使老,再難做變。而武松卻趕入一步,提起棍棒,劈頭打下。
洪教頭慌忙躲避,腳步卻己亂了。武松這一棒打到半處,雙臂一震,棍棒由劈頭打下變成了攔腰橫掃,洪教頭措手不及,再去跳轉哪來得及,棍棒直掃着他的背上,如是那被汽車撞着一般,整個人飛了出去,爬不起來。
整個較量簡直快的讓人吃驚,眼睛一眨,勝負即分了。
柴進大喜,叫人快将酒上來痛飲。
周遭圍觀衆人一齊大笑。
洪教頭那裡難掙紮起來,衆莊客一頭笑着扶起送入房中了。
柴進非要将二十兩銀子送于武松,武松那裡肯受,可是推托不過,隻得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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