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繁星閃爍,月色則甚是陰暗。金沙灘上,無數支火把亮起,整整五百喽啰下山。一艘艘小船仿佛比天上的星辰都要多。
湖面上有陣陣東風卷過,涼涼的風在這平蕩蕩無甚遮攔的湖面上更野了三分。
陸謙抱拳向王倫說道:“哥哥且安心于寨中等待。”
“虞侯要小心,小可便在山上靜候佳音。”王倫看着眼前的一幕,理智告訴他,陸謙應該沒什可乘之機的,他自己自得消息後便暗自推演數次,毫無機會可言。但是陸謙先前的兩次大勝卻讓王倫心神動搖,或許今夜裡他還真能再創奇迹呢?
隻是,這一次王倫可不會再有任何的不滿了,甚至他還盼着陸謙能打勝。陸謙有本事,就全施展出來吧。省的到了黃泉之下再無那施展之地。
煙波浩渺的梁山泊上,密密麻麻的火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山寨,然後随着鼓聲響起,一支支火把彙成一條長龍向着汶水口北岸十裡外劃去。
隻有阮氏兄弟,各引着一艘走舸,帶着六七個好水性的喽啰,載着半船油脂,向着汶水河口南岸劃去。
黑夜裡行船是十分有危險的,七十艘走舸,看似不小,但在廣袤的水澤中,卻是滄海一栗。且夜風還相當猛烈,如果陸謙要潛伏在水面上,保不準他再舉火聚集的時候,人就連一半都沒了。他隻能召集人等向汶水口北岸劃去。
到了岸邊,衆人上了陸地,然後再慢慢向着官兵營地抹去,這還可行。
黃安非是良将,雖然知道了陸謙出身不俗,落草梁山後在短短時日裡更做下了不凡業績,卻對郓城縣尉讓他小心提防的好意嗤之以鼻。
他手掌千軍,豈是他那個鄉間半個丈人和小小馬兵都頭能比的?拿一票鄉紳地主的看家護院來與他作比,更是失了心竅。
一日的鞍馬勞頓,黃安見晚多飲了幾杯酒,早早就睡去了。
隻留下三都緝捕使臣何濤并一幹都頭巡檢料理營物,這當中數何濤最是精細盡心,可惜他這觀察使隻是虛職,北宋立鼎之後于諸州置觀察使,無職掌,無定員,亦不駐本州,僅為武臣準備升遷之寄祿官,實系虛銜。在這水浒世界,何濤的實際工作隻相當于後世的市刑警隊長。
見到朱仝、雷橫這等都頭還能充個大,見宋江就要很客氣,蓋是因為不在一系統。而黃安麾下的廂兵都頭、巡檢那是武警工程兵,何濤這個副手隻是因為有知府的台旨,這才做到了副職,可是沒那相應的權威和權利。
一人再是精細盡心,也挽不回整個隊伍的糟糕。比那木桶理論還凄涼,何濤一個人水準高有個屁用?
那水寨,面相梁山泊一面,好歹還有幾十人執勤。而背向梁山泊一面,守衛真真松懈。
那阮氏兄弟螞蟻搬家一樣悄無聲息的從水中用利刃切斷栅門,那水寨栅欄上寥寥無幾的值夜哨兵竟無人警覺。
如是這般,一壇壇的油脂就被阮氏兄弟無聲無息裡澆潑到了木船與栅欄上,直等到阮小七用火折子引燃火頭,那栅欄上的兵丁才大呼小叫起來,三兩支箭有氣無力的落入水中時候,阮小七早就沉入了水底了。
呼呼的東方是這把大火的最佳盟友,風助火勢,被一壇壇油脂澆潑的木船栅欄,眨眼湮沒在了猛起的大火之中。
水寨的驚呼讓陸寨都整個被驚醒,黃安不及穿鞋更衣,就赤着身子跑出帳來,兩條黑魆魆毛腿在火光中甚是紮眼睛。數裡之外,陸謙頗為興奮。阮氏兄弟不負他望,這一把火燒将起來,今夜裡他便有勝無敗。
而阮氏兄弟這時已經并着二十餘通水性的喽啰,遊過了汶水南岸。隔着汶水,看着北岸燃起的大火哈哈大笑。
“虧得我兄弟随哥哥來了這梁山泊,否則怎做的這般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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