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李涵一邊領着李軒一邊開始訓導他“我們是客人,你到客人家裡,人家沒讓你進廚房,你怎麼就進去了?還幫主人開導廚師,你好大的威風啊!”
前面的事自然是完完全全落入了村長的耳朵裡,但是他卻說“不礙事,李軒是咱全村都希望,将來是要考狀元的,幫我給做飯師傅們開導情緒是我要謝謝他,不然我還真差點忘記了。”
說完後還偷偷問李軒吃飽了沒,不夠還能再留下吃一頓。
不過李軒自然是婉言謝絕了,能逃的了主人的教訓是一回事,能不能逃的了父親的教訓又是一回事。
一回到家,李涵便抽出掃把狠狠的抽在李軒的屁股上,動靜之大把鄰居們全都吸引住了,不過懂規矩的還是很多的,大多數都是把門窗禁閉,盡力避免聽到父親打孩子。
這是李涵第一次打李軒,抽的很用力,他本以為以李軒的聰明不會冒冒失失幹出這種蠢事,看來他錯了。
等到李軒主動承認錯誤,這場教導才算結束,至于李軒他媽,自然是躲在屋子裡,畢竟遠東方的女人連桌都上不了。
時間一晃便來到了來年三月,李軒該出發趕考了,中間過去了快半年,這半年時間李軒不是沒有去探尋其中奧秘,但還是那個問題,除了李軒沒人認為那天吃的是人肉。
就在李軒要出村的前一天,村長帶着李軒到了祖廟,按遠東方的規矩,同一個村共享一個祖廟,隻要入了村譜那便是這個村的人了,不論血脈。
而這天便是李軒入村譜的日子,原本在村子出生的小孩一出生便可入村譜,可李軒來曆特殊,他是李涵跟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至于李軒的生母是根本找不到痕迹,這無根之人按理來說是入不了譜的,但李軒馬上就要考取功名了,這便破了個先例。
李軒跟在村長的身後,村長一襲白發,整整齊齊的綁在後腦上,除了白發外看不出他已經是快七十的人,在祖廟裡挺直了腰闆,把李軒前面的光彩完全擋住。
在這亮着細微火光的祖廟中走了一段時間後,李軒終于是到了入譜的地方了。
“由于你是個先例,所以我先帶着你給我們的母神敬拜。”村長說完後帶着李軒在一邊拿香。
當村長的身體挪開的那一刻,一個巨大的羊首人身的雕像出現在李軒的眼前,這是李軒第一次見這個東西,第一次見到所謂的母神。
以前村子的人都說母神亮閃閃的,是個看不清臉的美人,可李軒看的很清楚,那臉就是羊臉,至于亮閃閃那更是沒有,細微的火光照在其雕像臉上,隻能顯的出其詭異而不是美麗。
“别看了,隻有成了家的男人才能看清母神的臉,你現在隻能看到一片光亮。”村長看到李軒一張臉都在對着母神出聲提醒。
“村長,這母神真是人嗎?”李軒詢問到,他想看看在這點上是否也有偏差。
“人?當然不算了,母神可是神,這隻不過是很早之前母神降臨所顯現都幻影罷了,連這臉都是對着以前村子裡最亮的人刻的,我們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村長一一解釋,說完便講手中的香遞給了李軒。
“接下來跟着我一起做,不然我怕母神責怪我壞規矩。”
說完後,村長便帶着李軒朝雕像磕了幾個頭。
這還是李軒第一次朝雕像磕頭,而且還是個羊頭雕像,實在有些詭異。
“好了,接下來就該把你的名字刻入村譜了。”
村長帶着李軒在雕像一旁的一面石牆上停下,石牆很大大到隻有上面的一部分寫了字,下面還都是空的。
“切記要先用刻刀在預訂的位置刻下,再以血代墨填滿痕迹,入譜時除了父親是不能待在這的,所以等會我會在外面,隻有你走出來我才能進去。”村長語重心長地說道。
李軒聽完後便開始他的工作,對于李軒來說刻字和以血代墨都是沒有什麼難度的,很快便完成了。
可就在軒字被血浸滿的時候,雕像開始發生變化,原本的羊頭開始扭動,人身也開始向着李軒的位置轉動。
這一幕把李軒看的是目瞪口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雕像動。
就在李軒以為這雕像僅僅隻是動一下就結束之時,那雕像開始幻化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影,走到李軒面前,開始審視李軒。
“真是有趣,無主之劍的信徒還會跑來我衍息羊神的地盤,還要入我的奴譜,真不知道無主之劍的人看到會怎麼想。”她一開口便有一股酥麻之風吹向李軒。
李軒對于她的話可是半點都聽不懂,可他不論怎麼移動身體都沒有作用,隻等那身影将什麼東西打入了李軒的胸口,李軒這才感覺自己回來了。
可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在準備一會的趕考了。
……
“先生,這世界上真有神嗎?”趙無極問道。
“那自然是有的,不同的人信仰也不同,就比如老夫追尋的是智神韓徽祁,城主追尋大概是武神白鞠。”
“那這衍息羊神真的存在嗎,為什麼我們信服的都感覺像是人,而這卻是羊?”
“如在,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畢竟是故事我不是寫故事的人,也說不準。”
“不如今天就到這了吧,天色也不早了,公子也該回去了。”說書人明顯是有些累了,畢竟從早上剛被抓到這已經講到傍晚了。
“不急,先吃完晚飯,況且我還有些金銀要用來酬謝先生。”趙無極說完便叫了一桌菜。
等到趙無極和說書人分道揚镳時已經是半夜了,城裡是沒有宵禁的,所以這時候還是有些光亮的,不過這确實是趙無極第一次這麼晚回家,不過身後還有三個護衛他也沒啥怕的。
可就在趙無極前腳剛踏入城主府,下一秒天旋地轉,身後的三個護衛便已經不在了,隻剩下他一個人跟眼前的一團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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