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講起來,那樣的故事就像遙遠的傳說。即使是到了現在,我也時不時的會去想象一下,如果沒有遇見他們,我的人生又會有怎樣的可能……也許會永遠都被理論桎梏不前吧。
很久以前,卻又好像近在眼前。
曾經,我隻是個普通的人類,生活在地球上。擔任着英國劍橋大學量子物理學系的教授一職,也是衆多博士生的導師;人生一大愛好便是獨自在理論裡遨遊,即使是現在的我也才十七歲而已……哦對,忘了說,我的名字叫芮楓。
不管是四個世紀以前物理學剛剛興起之時,還是科學技術都融會貫通飛速發展的今天,物理學,永遠是學術界公認最難的一科。如果将物理學繼續細分,那最難的必定首推屬于理論物理分支的量子力學,沒有之一。
我卻十分熱愛量子力學。自從與它結緣,便矢志不渝。不得不客觀地說,這一科的确很費腦子。因而久久投身于此還沒有秃,我很慶幸。每個人的愛好都不盡相同,有人喜歡純文學,有人喜歡體育,有人喜歡音樂……但我猜大概沒有人像我一樣愛着量子并投身其中,赴死一般的投入。并且讓所有人意外的,我着迷量子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讨厭數學。
是不是很驚訝?數學與物理相互依存密不可分,數學中的微積分為物理而創立,而導數以及函數的概念在物理中廣泛應用且來源于數學。而作為一位精于量子力學的教授卻如此讨厭數學,着實是令人大跌眼鏡。
原因隻有一個,數學那無與倫比的精确性令我發瘋。也許對于普通人而言這正是數學的靈魂所在,但于我而言那無疑是不知變通的嚴謹,甚至還時有包含着自相矛盾的智慧。
它仿佛能将世間萬物,盡皆收于唯一一個确定的答案。在數學的世界裡,每一個問題都對應着一個有且唯一的答案,它在數學中被稱為映射。即使數學的整體體系框架尚未完善,但它的精确也是有目共睹。就是它,才讓我對數學恨之入骨。它仿佛自創生以來就帶着一種自傲和不可一世,想要用一個設計好的條框将世界收入囊中,無論發生怎樣的改變,結果卻都隻是那麼一個,有且唯一。
不過在十九世紀,量子力學橫空出世。從普朗克到薛定谔,從海森堡到狄拉克,乃至所有與哥本哈根學派一脈相承的物理學家們,都是這個迷人世界的造物主,是他們讓原本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物理學框架看起來超凡脫俗,美輪美奂。也正是因為他們的存在,才讓世間萬物從被條條框框固定起來的精确一再一次回歸為最為原始的不确定。
可以這樣來講,量子力學的出現将這種一直以來看上去颠撲不破的思維定式推翻,使得被整理歸一的萬物又返回本源。他的創生既已颠覆了哲學的根本發展方向,使得唯物論有可能被唯心主義取代,可知論又有可能将位子讓與不可知論。思維是否能正确地認識存在?而存在又是否是本源?這樣的問題将會被重新擡到桌面上,使萬物再次具有無限可能。
由此,我愛上了它,愛上了量子概率雲。
也許是因為深深迷戀着不确定,尤其還是因為痛恨精确而被加深了的迷戀,使我更加專注于深入地研究探索而無暇顧及其他。漸漸地,“科學怪人”,“瘋子”這樣的名号也被冠于我的姓名之前,但我毫不在乎。因為我知道,投身于量子,是我的宿命。
不隻是如此,還有一個原因。我與其他科學家的不同之處在于,我并不像其他的科學家那樣完全的學術并且永遠一味忠于理論,完全抵觸任何與自己信仰的理論相悖的事物存在。而我即使作為是一名投身量子力學的物理學家,我也尊重神祗信仰的存在。
我認為,從某種層面上來講,科學與它有相通之處。對于他們所謂的神祗,我并不完全相信,而隻是一直抱有敬畏之心。科學與神祗本質上沒有什麼不同,隻不過前者信仰的是統一宇宙的一個公式,而後者信仰的是傳說中曾在這片大陸上繁榮昌盛的一個異于人族有着強大力量卻又與之有相似之處的名為神族的族群。
正是因為這一點的不同,大家才約定俗成地在世上站成了兩派: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而在我的信仰中,我最喜歡的理論,也是最與神祗信仰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的就當數不确定原理了。
作為構建量子力學模型的基本原理之一,它令我十分着迷。不隻是它,埃爾溫·薛定谔先生的理論——他和他那隻着名的貓更是深深吸引着我,帶給了我無盡的遐想。可是由于在這遍地都是徹徹底底的唯物論代表——赤紅的馬克思主義的土地上,我宛如身陷囹圄,無法徹底掙脫束縛去追尋我熱愛的不确定,仿佛是套在心靈和思維上的枷鎖。
這類令我癡迷的衍生出來的理論有很多,就比如打開一隻箱子之前,箱子内部有什麼是不确定的,裡面可能會有隻貓跳出來,也有可能裝着一隻死貓;一隻量子貓同時在出現在不同的街道,做着不同的事,如果其中一隻死了,那麼其他街道上的貓到底是死是活?……我們必須承認,生活中的很多必然像極了偶然,而很多偶然又如同必然一般:
一戰期間的英國軍官薩莫夫特被雷電擊中緻使腰部癱瘓,六年後再次被閃電擊中,右半身癱瘓;兩年之後又被閃電擊中,全身癱瘓;而在他死後的第四年,他的石碑被閃電擊中……
波蘭一名名為芭芭拉·羅雅的老太太一生經曆了無數起車禍,墜樓,煤氣爆炸,快艇沉入水底,罪犯襲擊…每次她的遇險新聞她都會收集起來,其一生共有127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1893年,亨利·希格蘭與女友分手,其女友心情抑郁自殺,她的哥哥将怨氣撒在他的身上,向他開槍,子彈隻是擦傷了他的臉并嵌入了他院子裡的一棵樹中;20年後的1913年,亨利決定用炸藥把花園裡的那棵樹拔掉,爆炸将子彈徑直射入他的頭部,将他當場擊斃……
1660年12月5日,一艘輪船在多佛航道上沉沒,隻有一名幸存者,他叫休·威廉姆斯;1767年12月5日,另一艘輪船在同一水域沉沒,127人死亡,幸存者叫休·威廉姆斯;1820年8月8日,一艘野餐船在泰晤士河翻船,隻有一位幸存者,他叫休·威廉姆斯;1940年7月10日,英國一艘拖網漁船被德國水雷炸毀,僅有兩人生還,一名男子和他的侄子:他們都叫休·威廉姆斯………
美國最受歡迎的兩位總統:林肯和肯尼迪,他們的一生中有許多相似之處:兩人上任的時間剛好間隔了一百年整,他們在相隔一百年後也同樣被刺殺;其遇害時間都在星期五下午三點半;其妻子在白宮都有流産經曆;都在頭部中彈;兇手都是南方人;繼任者都叫約翰遜;刺殺林肯總統的兇手從戲院跑出,在倉庫被抓;刺殺肯尼迪總統的兇手從倉庫跑出在戲院被抓……
在人類短短幾千年的發展史中,有可靠記錄的小概率事件也有了這麼多,讓人不由得懷疑這一切是人們口中的神祗們的遊戲,還是無處不在的量子搞的鬼?偶然與必然之間看似對立勢同水火卻又相互依存不可分割……但我多年來醉心于量子的精神不允許我妄下定論,除非我能親自打開薛定谔先生的那隻箱子,親眼看看那隻貓到底是死是活。但在知曉真相的那一刻波函數塌崩,一切由不确定坍縮回定論,而非概率。
那麼一切是否應該被知曉?我渾渾噩噩,一直把自己窩在研究室裡,久久不能自拔。直到他——勇校長找到了我。
青色的長袍,他穿過我所在的最高機密實驗室如入無人之境。我還沉浸在驚訝中時,他拿下了鬥篷的帽子,标志性的龍角映入眼簾……原來他是傳說中的神隻:
“渴望真相就去追尋它。真正地投身其中,也許就能發現所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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