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燭見言志在曝室裡頭似乎真的動彈不了,方才謹慎的使用疾行術,将地上的兩個儲物袋撿起來,抗上奄奄一息的言靈,逞着花娘沒注意,一溜煙的跑走了。
在導路島找一間醫館也不難,這個島上的執掌者似乎有很嚴重的強迫症,每一個種類都被分門别類安置在不同的街上,将吃飯的、住宿的、鍛造的……都放在不同的道路上,泾渭分明。不像别的城鎮,為了避免競争,往往一條街上五花八門的,什麼都有。
新燭找了一間看上去就很正宗的醫館走了進去,畢竟人命要緊,也沒時間讓她去貨比三家。
推門而入,醫館大堂左側便坐鎮着五位築基期的丹修,新燭毫不猶豫的挑了那個看上去年紀最大的,人都沒有坐下,便一把抓過言靈的手腕讓他把脈。
終于來活了!盧鴻升連忙把脈搭上去,滿是皺紋的臉眉頭卻越皺越深。
衆所周知,天賦越好修為越高的修士往往看上去更年輕,盧鴻生是這五位當中資曆最低的,要不是壽元将至晉升無望,也不會到這醫館裡讨口飯吃。
雖說他醫術勉強在這條街上也算不錯,但醫術好不代表他能招魂呀!
就這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怕是今晚夜裡就要嗝屁。
盧鴻生又皺着眉頭沉思了一會,轉頭看向坐在中間的主堂醫師,低眉順眼的請教道。
“杜老您看······”
被喚作杜老的青衫少年也沒擺架子,行踏幾步,藥香拂面,微微躬身搭上了言靈的脈,紊亂而薄弱的心率令他清秀的眉頭微微皺起,确實難治。但他畢竟是四品煉丹師,見過不少生死人肉白骨的方子,隻是顯然以他目前的修為尚且還辦不到,隻能用些微末麻煩的方子,救人倒也能救,隻不過多少會讓這姑娘吃些苦頭。
“尚且能治,隻是請在下出手,費用較高。”
說話間,杜謙已收回那他骨節分明且修長到不像話的手,如一棵青松般的站着,眼中是不悲不喜的淡漠。
就好似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病人的死活與他沒什麼幹系,他隻是個拿錢辦事的機器。
新燭心中略有不适,但人命關天,能救上人就不錯了,付診金也是應該。于是她壓下心中不适,問道。
“需要多少?”
“五百下品靈石,若是不夠可以賒賬一年,也可以用我沒有的丹方來抵。”
中品靈石倒是夠付,隻是沒有這麼多下品靈石。市面上極少用中品靈石當貨币流通,修士基本都用來直接汲取其中精純的靈氣,此時用了難免可惜。但靈石沒了還能再賺,命沒了就真的沒了。
新燭一咬牙,将其中一塊還沒捂熱的中品靈石放在桌案上,目光堅定的說道。
“救她!”
杜謙看着桌案上流光溢彩且靈氣充沛的中品靈石,淡漠無神的雙眼微微一亮,擡手間便将其收入囊中。随後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白玉長頸瓶,倒出一顆三品的凝血丹給昏迷的言靈喂了下去。
凝血丹一般都為二品丹藥,新燭不識貨,盧鴻生卻是訝異的抽了抽嘴角。
強行把二品的丹藥提升到三品,這得多高的領悟天賦,又得實驗多少遍,浪費多少珍貴的藥材啊!
不過他轉而想到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一個用中品靈石來付錢的冤大頭,他便也對杜謙掏出三品的凝血丹而感到釋然了。
三品丹藥果然與二品丹藥相差極大,同樣是凝血丹,這才幾個呼吸,言靈身上流出的血便都止住了,就連被毆打到臃腫的臉也緩和了大半。
杜謙又将手搭在了言靈的脈搏上,見她脈搏逐漸平穩,便招呼醫館裡的夥計将她擡下去。
“留住醫館一晚八十塊下品靈石,午時不走算兩日,這裡頭是四百二,你且點點吧。”
新燭都未打開他給的儲物袋,又将這些靈石推了回去。自己本來就居無定所,見白夜疲憊的樣子更是決定今日便露宿海邊,言靈跟着自己回去也依舊沒有地方住。總不能讓她一個傷患跟着自己一起露宿街頭。
八十塊下品靈石一晚的醫館雖算不上便宜,但與動辄幾百下品靈石一晚的旅館比起來實在算不上貴。
“剩下的靈石就全當住宿的費用吧,她的傷一天也好不了。”
杜謙也沒拒絕,擡手就将儲物袋收回袖中,嘴角彎彎,一副守錢奴的模樣。
“也可,且算你住六日罷。”
盧鴻生聞言不由抽了抽嘴角,真是······按行情,這塊中品靈石剩下的價值也夠住半個月,他倒好,還給人家四舍五入。
但他見新燭也沒有什麼意見,便實相的也沒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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