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漸破東方,旭日初升,如同熔岩般赤紅的霞光穿透雲層,向殘存的夜幕發動淩厲攻勢。
天際破曉,天甯城下,六萬雄師整裝待發。
三萬身着黑鱗铠甲的死士,兩萬銳不可當的大秦勇士,還有一萬後勤兵馬負責物資糧草,救護傷員。
楊毅身披龍紋甲胄,握着太阿神劍,騎着烏骓馬與将領們簡略巡視營地。巡視完畢,大軍正式啟程。
雖然天甯城距離常郡城足有兩百裡,但沿途無阻,平坦如砥,大軍兩天之内必能抵達常郡城下。
與此同時,河州的戰鼓悄然擂響,首戰序幕拉開。
"将軍,前方哨探禀報,牛首關守将王雄率領兩萬敵軍離關而出。"一名傳令騎兵疾馳而至報告。
"繼續探查!"
"遵命!"
傳令兵領命,再次策馬馳騁。
蒙山目光犀利,果然如他所料,王雄欲以牛首關外的鳳凰嶺為第一防線。
兩萬大軍,王雄膽識非凡,此刻牛首關内恐怕僅剩不足千人防守。
裴元慶察覺到蒙山神色變化,沉聲道:"将軍,王雄是要在鳳凰嶺布陣嗎?"
蒙山點頭,鳳凰嶺地勢險要,易守難攻,正是他選定的駐紮之地。看來,王雄已經洞察他的意圖,企圖在外圍鳳凰嶺阻擊。
想到此,蒙山不再遲疑,果斷命令:"元慶,傳令全軍,加快行進,一刻鐘之内必須抵達鳳凰嶺。"
蒙山一聲令下,八千蒙家軍疾步奔馳,片刻間,鳳凰嶺的全貌盡收眼底。
此時,一名哨探縱馬疾馳,看到蒙山便高呼:"将軍,敵軍在前方山腳下,正準備登山。"
蒙山面色凝重,手中三尺長劍遙指前方,率先馳騁:"壯士們,随我殺敵!"
蒙家軍怒吼聲起,八千兵馬列陣前沖,長矛直指鳳凰嶺,全力奔襲。
士卒奔跑殺敵,聲勢駭人,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宛如末日降臨。
鳳凰嶺腳下,正準備登山的王雄聽到臨近的殺伐聲,面色劇變。
敵軍何以如此神速,難道軍中有内奸?
此刻容不得王雄多想,急忙下令:"傳我軍令,前鋒變後衛,後衛變前鋒,給我擋住他們!"
兩軍疾馳而來,體力相差無幾。鳳凰嶺的地勢使得王雄的兩萬大軍無法全面展開。
兩軍經過近百米狂奔,直接短兵相接。
蒙家軍陣型雖開,卻未曾散亂,交戰之後迅速恢複原狀。而牛首關守軍因臨時變換陣型,顯得有些混亂。
一時間,蒙家軍占據了上風,數百牛首關守軍倒在沖鋒之下。
王雄看着瞬間潰敗的大軍,臉色大變。身為杜伏威麾下第一猛将,他指揮的戰役無數,從未見過如此兇猛的軍隊。
戰場上生死隻在瞬息,王雄無暇多思。
"号令兵何在,吹号!吹号!"
王雄一聲暴喝,數十名号令兵舉起牛角,吹響沖鋒的号角。
低沉的号角聲如強心劑般提振了牛首關守兵的士氣,他們從防禦轉為進攻。
眼看牛首關守軍即将反敗為勝,蒙家軍陣型驟變。
空隙被後續士兵迅速填補,一陣猶如蜂群出動的嗡鳴聲響起,緊接着,數百根精鐵打造的長矛從陣後飛射而出。
投擲長矛的蒙家軍士卒都是力大無窮的勇士,全力一擲,威力不亞于遠程攻城弩箭。
數百支長矛穿插敵陣,巨大的沖擊力瞬間撕裂敵人的輕甲。
每一杆長矛,至少帶走兩命敵軍。更有長矛直逼王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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