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與峰安排完事宜後,下屬旋即悄然離去,不一會兒,伯當王公便出現在廳内。他踏入門檻之際,映入眼簾的是徐茂公、程咬金及秦叔寶三位壯士,于是伯當王公立時露出了驚歎的表情,朝他們開口道:“哎呀,沒料想三位義兄居然都在此相聚,實屬巧合啊。”他對他們微微行禮,然後轉向楊毅,眼神中閃爍着一絲驚訝,道:“楊兄,真是有緣,又能相見!”
楊毅與衆人的目光中閃爍着冰冷的笑容,伯當的到來對他們并不出乎意料。事實上,他們深知一舉一動早已被他監視。此刻四人齊聚一堂,伯當自是不會錯過,他還煞有介事地說是巧遇。沒錯,這确實是偶遇,正是因為知曉四位在此,伯當深夜才會登門拜訪于峰。
盡管内心一清二楚,但表面上卻得做得滴水不漏。徐茂公立刻向伯當拱手回禮,道:“王将軍,真可謂是巧遇啊。”武将出身的程咬金和秦叔寶隻是微微點頭緻意,而楊毅聽見伯當提及自己,亦拱手回禮:“王将軍,在下見過。”言罷便行了鞠躬之禮。
禮儀過後,伯當王公立即轉向于峰,再度行禮後低聲道:“尊主。”面對這一系列禮數,于峰應聲道:“王公,不必多禮。”在得到他的回應後,伯當才挺直腰身,他是書生,亦是習武之人,擁有武者之力,卻不失文人的風度。
“尊主,夜闖府門,恐有擾動,懇請寬恕。”王伯當對于峰懇切地說,但心中并無絲毫畏懼。這幾天,王伯當的拜訪确實讓他煩擾不已,他已經對他的行為感到不悅,但對方的臉皮如鋼,堅不可摧。
于峰心中百感交集,但表面并未流露半點,而是微笑回答:“王卿,若有要事,請直言。”心中卻暗忖:王愛卿快說正題吧,别拖泥帶水了,我都還想與楊兄弟共品詩詞呢!
不過,他的想法并沒有被在場者識破。禮儀教化使得于峰的不悅并不明顯。衆人面前,于峰依舊保持微笑,徐茂公、程咬金、秦叔寶以及楊毅則靜靜立在一旁,期待王伯當下一步的動作。
王伯當對曰:“尊主,深夜造訪乃因有一重要情報需禀告。”他的口吻雖然透露出此事的重大,但他的臉色卻沒有半點驚慌,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靜。
于峰心知肚明,伯當每次前來皆以重要情報為由打擾他,但他臉上仍舊挂笑,回應道:“王卿但說無妨。”
獲允後,王伯當快速言道:“尊主,前方斥候禀報,嚴州城的瘟疫已被治愈。”
聞訊,于峰的面色頓時欣喜:“确屬喜事啊!”
“是莫大的好事,不過遺憾的是,嚴州已不屬于我瓦當寨管轄。如若再奪回,不就是如錦上添花?”王伯當語中意有所指,他的意圖衆人已然明白,看來他還是想要染指嚴州。
“然而,嚴州駐紮了二十萬楊家軍精英,憑我瓦當寨的實力,如何輕松取之?”于峰并不蠢笨,不會輕易掉入王伯當的陷阱,他對當前的實力了如指掌,于是立刻發問。
“尊主勿急,探子傳來消息稱,大隋朝與吐厥之間的親公主在邊境遭遇突襲,公主安危未知。因此,隋朝朝廷和吐厥大軍間戰火一觸即發,那二十萬精兵必将調遣往邊境。”王伯當透露了最新消息,揭示了可能的機會。
于峰聽後稍加沉吟,問道:“之前我們已利用過突襲之計,這次對付嚴州城,還能有奇效嗎?”一邊思考,他一邊問道。
然而,在一旁的楊毅卻有了不同的盤算,看來前朝仍存魚目混珠,連王伯當都掌握了如此消息。上回除掉了宇文化及,為防止整個前朝覆滅,他未再深究其餘官僚。看來待戰事後,定要開展大規模清洗。
同時,楊毅也暗自贊歎,伯當王公交涉不凡,在得知和親公主被突襲後,隋炀帝便告訴他此信,當時他表示全權處理,隋炀帝依其言行事,所以朝廷中知曉此事的人并不多。能獲取這樣的情報,伯當的手段還真不凡。
心下惋惜于伯當的才智,卻因其用心不良注定成為對手。對待敵人,楊毅從不留情,因為在今日寬容可能會導緻自己明朝覆滅。
而聽到于峰的話,王伯當又轉而說服:“能否重取嚴州,軍師的智慧至關重要。”他的視線流轉于徐茂公和于峰之間。
衆人也随之投向軍師徐茂公,于峰有些迷惑,于是出言詢問王伯當:“此事關乎軍師作甚?”他看向徐茂公,不解為何話題又轉向了軍師。
“自然與軍師密切相關,上回嚴州之所以能成功占領,全仗着軍師神機妙算,這次軍師必然也有辦法奪回。”王伯當的眼珠子在兩人之間流轉,他表面上似是贊賞徐茂公,實際上是欲将軍師推入困局!
衆人了然,他這是在設套讓徐茂公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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