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剛灑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二虎便身着整潔的衣衫,懷揣着猴子熬夜寫就的書信,邁着堅定的步伐向兵部衙門走去。一路上,他心中不斷默念着李飛的囑托,暗暗告誡自己一定要沉着冷靜,不辱使命。
兵部衙門外,站崗的士兵目光犀利,審視着每一個前來的人。二虎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去,恭敬地說道:“煩請通報,在下二虎,代表萬貨集團,有要事求見。”
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番二虎,明白這人就是上頭交代過的人,又見他神情誠懇,便按照規矩轉身進去通報。不多時,二虎被引入衙門内的一間偏廳等候。
在等待的過程中,二虎心中難免有些忐忑,但他始終挺直了腰杆,展現出堅定的姿态。終于,一位官員走了進來。
二虎不敢看來人,隻能連忙起身,拱手行禮道:“大人,在下二虎,今日前來,是想向兵部表明,我們萬貨集團欲聘請退伍軍人在長安城内做事。哪怕他們身體有殘缺,我們都願意接納。我們之間僅為雇傭關系,他們來去自由。這是書信,請大人過目。”說着,雙手遞上書信。
官員接過書信,仔細閱讀起來。片刻之後,他擡起頭,目光中帶着幾分疑惑和審慎:“此事非同小可,需上報朝廷,方能定奪。你且先再此候消息。”
二虎再次行禮:“多謝大人,在下靜候佳音。”
那兵部官員把二虎的書信,直接往上遞去。
正在忐忑不安的二虎,一顆心七上八下,思緒紛亂如麻。突然,他感覺說話這官員的聲音似曾相識,仿佛在記憶的深處有過回響。就在他絞盡腦汁回想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二虎下意識地擡頭一看,内心瞬間猶如一萬頭“我尼瑪”奔騰而過。這人不是第一次幫辦理莊園地契時的人嗎?明明一個在縣衙的,怎麼如今又出現在兵部了呢?
二虎隻好強裝鎮定,恭敬地笑道:“小的,參見大人!”
“大膽!這是我們的李績大将軍!爾等……”旁邊的李績親兵怒目圓睜,大聲呵斥道。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震得二虎心頭一顫。
“算了!算了!不知者無罪!”李績對着親兵擺擺手道。他的目光落在二虎身上,帶着審視與探究。
“二虎,我且問你,你是為那路引的人做事?他是你的主子?”李績神色嚴肅,目光如炬,緊緊盯着二虎。
二虎聞言,心中一陣慌亂。想說又不敢說,說吧,那是對不起老大的信任;不說吧,又怕被困在這裡難以脫身。左右為難之下,他隻好選擇沉默不言,低垂着頭,不敢與李績對視。
也許李績明白二虎心中的糾結與顧慮,便緩聲道:“不說當做承認,反正又不是你說的,隻是本将軍猜對而已!”
聞言,二虎瞬間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些。
“好了!本将軍就問一句話,那就是你主子的身上有沒有什麼特殊印記?如果你知道,本将軍立馬批了這文件。再說如果本将軍對你們主子有惡意,你覺得本将軍對你還有那麼好說話?”李績目光炯炯,言辭懇切。
二虎心想也是,李績将軍若真有惡意,恐怕早就對自己不客氣了。于是,他仔細回想李飛常常穿的大褲衩背心衣服,斟酌再三後開口說道:“右手小臂中央處,有一個三角印記,三角印記分為上下兩層,三角尖處指向懷裡,三角平處向外!”
李績聽聞,内心振起萬丈波濤,面上卻不動聲色,心中恨不得立馬進宮密報陛下。
等二虎說完,李績又讓畫作進來,二虎大概描述李飛的樣子,畫作跟着畫了起來。不多時,最後李飛穿着大褲衩,小背心,穿着拖鞋,嘴裡叼着草的畫出現在紙上。
二虎看到,不禁對畫作的能力表示由衷地贊同,沒見過人,居然能把自己老大畫的如此逼真,栩栩如生。
李績也沒有食言,當場批複了二虎聘用退伍士兵的請求,這批複昨晚陛下都指示準了,自己隻不過想詐一詐他,看他有沒有東西,果然一詐都露出來了,并且說道:“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來拿名單或者到本将軍府上也行。”
做完這事,拿到批複,二虎如蒙大赦,立馬拔腿就跑,邊跑邊想,這裡的人太吓人了,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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