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墨蘭的原因,盛纮并沒有通報林栖閣,屋内一片祥和。
對面嘈雜的聲音驚動了為墨蘭煮藥的林噙霜,下意識地吩咐周雪娘去打聽情況。:“雪娘,你去看看”
“是,小娘”
正在塌上看着雲齊交到自己手上的白家資産名細的墨蘭聽到阿娘的吩咐:“慢着,應當是衛小娘生産了”
“墨兒,你怎麼知道,你在裡面動了手腳?”
“嗯,上次聽阿娘說衛小娘肚子裡的孩子太大了,我便有所懷疑,這是不是老太太的計謀?”
“老太太?她算計衛小娘做什麼?”
“為了明蘭,最近一段時間,我在衛小娘的茶水中填那些催産的藥,不過不是很多,隻是确保爹爹沒有離開家之前,她會生産,誰知道這麼湊巧”
“阿娘,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爹爹帶着大娘子去了王家,老太太去拜了真人,府中隻有你一人,出了事兒得你承擔吧”
林噙霜微微思索:“要是衛小娘出事了,你爹爹肯定會懷疑到我的頭上,老太太在收養明蘭,到時候我被你爹爹厭棄,你又沒法到老太太跟前去,真是一箭雙雕啊!”
“不錯,所以衛小娘她必須得活着,但她肚子裡面的那個就不好說了,老太太想算計我們,可别竹籃打水一場空啊”墨蘭靠在床邊平靜的回道
“差不多了,雪娘叫上我們院裡暫住的大夫,不用全心全力,堪堪保住性命就好”周雪娘聽到這話,看到林噙霜點頭,朝外走去。
…………………………………………
大娘子盛纮這裡,産程剛一開始,穩婆便前來禀報:“胎兒過大,難以娩出。”
“豈有此理,那衛小娘并非愚笨之人,怎會令胎兒過大而難以生産,她豈會不知?”盛大娘子疑惑不解詢問
“主君,情況不妙,再如此下去,恐會将人活活拖死,還請主君定奪。”穩婆跪地懇求。
“爹爹,爹爹,我要阿娘,爹爹,明兒求你了”明蘭從自己的庭院,跑出來抱着盛纮的腿哽咽道
“這……好爹爹答應在,保大人”盛纮想着林噙霜那時也是如此便把跪在地上的明蘭抱在懷裡,對着那穩婆吩咐。
屋内衛恕意正經曆着難産的煎熬。她躺在簡陋的床上,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緊咬着牙關,承受着難以言表的痛苦。雙手緊緊地抓着床單,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上。疼痛卻似乎越來越劇烈,她的呻吟聲也越來越頻繁,讓人聽了心驚膽戰。
時間一點點過去,衛恕意的體力逐漸消耗殆盡。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而微弱,仿佛随時都會停止。
穩婆的臉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向外再次走去,跪在地上對着盛纮磕頭“不成了,不成了……”
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周雪娘帶着大夫來了并吩咐:“快去吧”
盛纮把明蘭放下看着周雪娘:“墨兒那邊怎麼樣了,怎麼把大夫帶來了?”
“主君,四姑娘情況尚好,小娘聽到這邊的聲音猜到衛小娘出事了,就讓奴婢把大夫給帶過來了”
“嗯,霜兒總是那麼體貼”聽到盛纮這句話的大娘子狠狠翻了個白眼
在經曆了漫長的煎熬和等待之後,衛恕意終于生下了一個男孩。然而,她的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幾乎無法支撐自己坐起來。
盛纮在外聽見那孩子嗷了一聲便沒了動靜,心中略有忐忑,問道:“孩子情況如何?”
“這孩子怎地叫了一聲便沒了聲響?”大娘子直截了當地問身旁的劉媽媽,并未留意到劉媽媽正拼命使眼色讓她住口。
隻聽那衛小娘悲怯喊着:“我的孩子!!!”
聽到這聲音明蘭使勁向屋裡邊跑邊哭:“阿娘,我錯了,阿娘…………阿娘”
盛纮在外面臉色鐵青,大娘子想安慰幾句但礙于自己說話不好聽,而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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