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天水城頭。
“父親,打開城門我出去挑了那閻行,他們在城下辱罵不止,欺人太甚!”年輕将領怒氣沖沖的在城頭用力一拍,轉身就要沖下城去。
“超兒不可!你要違抗軍令嗎?朝廷援軍就快來了!”一個西涼老者一把拉住年輕将領,雙目圓睜大聲喊道。此人約摸五十多歲,帶着西涼特有的皮草帽,國字臉絡腮胡,皮膚黝黑,雖然歲月的風沙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但掩蓋不住他長居上位者的沉穩貴氣,此人正是征西将軍馬騰。被拉住的年輕将領則是他的大兒子馬超。
馬超身高1米9左右,生的虎背熊腰,面冠如玉,由于是馬騰和異族胡女所生,馬超并不像馬騰一樣皮膚黝黑,而是皮膚白淨,面孔有些西化。馬超從小臂力驚人,作為西漢名将馬媛的後人,十二三歲家傳槍法便有所成,十五六歲随着馬騰南征北戰立下戰功無數,由于馬超酷愛穿銀甲白袍,擅使銀槍,西涼錦馬超之名威振西涼,甚至西域之地錦馬超的威名也在胡族之中廣為流傳。
“朝廷援軍,哼!我們被圍困天水已經有月餘,半個朝廷的援軍也沒有見到,聽說那呂奉先月前便已出兵,現在已經二十多天了,就算是爬也該爬來了!”
“超兒你冷靜下,朝廷既已出兵,就一定會過來馳援我們,再說當年我和董卓有舊,呂布一定會顧及這個情分。”
“情分?什麼情分!父親,那韓遂是你的結拜兄弟,還不是勾結羌狗在狄道伏擊我們的家人,可憐母親和三弟枉死,我定要斬了這厮為母親和三弟報仇!”
“超兒,我何嘗不想為鐵兒和你母親報仇,但是你現在出去隻能是送死,那閻行武藝本就不俗,再加上那個燒當羌小王子柯吾力大無窮,他二人同來戰你,為父恐你吃虧啊。”馬騰用關懷的眼神看着馬超,自從他的妻子和馬鐵被害之後,馬騰現在對馬超這個以前不怎麼喜愛的混血兒子是越來越上心了,生怕馬超再出個三長兩短。
馬超看出了馬騰的關切,漸漸冷靜了下來。想想這半年多來他們被韓遂算計,家人被害,襄武大敗,自己的父親何嘗不是在苦苦支撐,尤其是三弟馬鐵的死亡,他能看得出馬騰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馬超雖然平時有些野性難馴,但是他對他的父親還是很尊敬孝順的。
“父親,孩兒知道了,天快黑了,我現在就去安排夜間巡邏,希望朝廷的援兵能快點到來。”
當日夜晚,天水城外韓遂大帳燈火通明。帳内案幾上擺滿了酒肉,數位羌族歌姬在扭動着身體,吸引着帳内衆人火熱的目光,不時有調笑之聲傳出,令帳外執勤的軍士豔羨不已。
“閻行兄弟,依我看那錦馬超是徒有虛名,今日我們在城下罵了一天,連他死去的娘和弟弟都罵了個遍,也不見他出城應戰,必是怕了我手中的狼牙棒了,哈哈!”滿臉胡子的羌族大漢伸手拉過一個跳舞的歌姬,一邊上下其手,一邊笑罵道。
“小王子莫要說笑,那錦馬超的臂力異于常人,我和他幾次交手都占不到便宜。今日他應是畏懼你我聯手之力才避而不戰。”閻行笑着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坐在上首位的韓遂,心想這燒當的小王子真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才,怪不得嶽父大人會和這些家夥合作,等滅了馬騰再回頭收拾沒腦子的異族,整個西涼還不是嶽父大人的。
“文約叔叔,這次我們破羌、白馬、燒當三族共來了三萬羌族勇士,如今你我共計六萬大軍已把天水團團圍住,而那馬騰隻剩一萬殘兵敗将,等破城滅了馬騰之後叔叔你可别忘了當初與我的約定,北地、朔方二郡要歸我們羌族所有,成為我們的牧場。”說話的正是羌族的首領北宮廷。
北宮廷看着韓遂,眼裡仿佛有貪婪的巨洞,他已經能夠想象到朔方郡豐美的牧場和漢族嬌滴滴的美人。
那日老羌王北宮伯玉死後,韓遂過來找到這個不受待見的三王子北宮廷,說可以助他奪得羌王之位,北宮廷本是一個懦弱之人,但對于權利的欲望可以使一個人變成嗜血的野獸,最終北宮廷聯合韓遂殺死了自己的兩個兄長,成功奪得羌族首領之位。
“好侄兒你就放心吧,我韓文約在此立誓等滅了馬騰,北地、朔方二郡就歸你們羌族所有。哈哈!”
韓遂舉起酒杯和北宮廷碰了一下,心裡暗笑異族之人真是愚蠢至極。等滅了馬騰,這西涼還不是他韓遂說的算,他可以扶持北宮廷這個落魄子成為羌王自然還可以扶持另一個新的羌王。依他看這個傻呵呵的柯吾就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先讓閻行好好和柯吾聯絡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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