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罄伸出手撥開前方堆積在一起的人群,一步步朝着不夜侯茶館裡走去,這樣明顯的動作被那眼尖的說書先生看到了,他急忙拉住白罄的手臂:
“诶,小夥子啊,沒看到咱們都聚在這兒嗎?裡面那可是魔陰身啊,本就情緒不穩,要是突然暴起傷人,受了傷,這苦水找誰倒去?”
“我知道雲騎遲遲未來,您着急救人,但也要為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啊。”
白罄身形有些偏瘦,雖然個子高,但唇紅齒白,看上去就不像是善武的樣子,說是書生還差不多。
“我就是雲騎。”
白罄說起謊話來眼都不眨一下,在說書先生愣神的功夫,他早已經掙脫了對方的拉扯,走出去了好幾步,說書先生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後就傳來一個年輕人的叫喚:
“西衍先生您就甭勸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不出幾分鐘他就得被裡面那個魔陰吓出來了。”
“吓,說的這是什麼話?”西衍先生有些憤憤地罵了一聲,“好說歹說,這個兄弟也是進去救人的,你們非但沒人敢進去,還在外邊說風涼話,成何體統!”
給西衍先生罵了幾句,那幾個人就不吱聲了,剛剛要死要活的大媽流着淚杵着,雙手合十像是在對着帝弓司命祈禱。
白罄關上了身後不夜侯茶館的大門,古色古香的裝潢此刻也把變得淩亂不堪,他環視一周,沒發現那個大媽說的孩子。
吃人嘴短,既然受了景元的幫襯,在他的地盤見了這種事,自己也不好意思坐視不理。
隻不過,所謂的魔陰身呢?
“都滾開!沒聽見嗎?!”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耳畔卻猛然傳來了一聲厲呵,白罄頭都沒回,隻是往後退了一步,飛來的一爪就落了空,白罄這才注意到對方的雙瞳早已變得血紅,似乎是積染了魔陰許久,今日才爆發出來。
“孩子呢?”
白罄不急不緩地問道。
意料之中,陷入魔陰的仙舟人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
“真麻煩。”他歎了口氣,看着眼前的魔陰身袖口裡開始湧出詭異的銀杏樹枝,就連寬松的衣袍似乎也和身體黏連在了一起,這樣的情形白罄已經司空見慣了。
仙舟和豐饒民的戰争持續幾千年之久,跟着白珩走南闖北的時候,遇見魔陰身的次數多到數都數不清了。
“吼!”
思緒流轉之間,那鋒利的樹枝已經探到了白罄的身前,青年就這樣輕描淡寫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襲來的樹枝,手臂間有淡紫色的光芒流動。
“轟!”
不夜侯的牆上立刻出現了一個人形的凹陷,甚至就連外面聚集的人群都不免抖了一下。
“什麼動靜!?”
西衍先生驚魂未定。
“我的孩子啊……!”
先前還在祈禱的大媽哭天喊地,她的淚水仿佛能聚成一汪溪流,凄慘的喊聲吸引了更多人前來,卻沒有人敢往裡面再進一步。
“十王司在此主理公務,無關人等一律回避!”
茶館裡的白罄還沒做下一步動作,身邊突然傳出一聲稚嫩的聲音,一個小巧的身影像是鬼物一般從虛空中出現,對方頭戴着一頂長長的帽子,帽前寫着“天下太平”四字,身邊跟着一盞油綠小燈,散發着瑩瑩詭異的火焰。
仙舟人停止生長發育也不是少見的事情,尤其是眼前的小孩冥差,白罄微微抿唇,退了開來,露出了那被鑲嵌在牆上的魔陰身。
牆下躺着一個昏迷的孩子,顯然應該是那大媽口中的孩子了。
“嘶……”
他明顯看到這個冥差的身子抖了一下。
“我需要回避嗎?我算有關人士吧?”
白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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