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皮黃肉白、肥嫩鮮美的白切雞,色澤紅亮誘人、入口即化的紅燒肉,香氣撲鼻、口感醇厚的洋蔥大腸,還有那酸甜可口、别具風味的西湖醋魚。李雲龍一邊大快朵頤,一邊與衆人暢飲着兩瓶汾酒,心情十分舒暢。沒過多久,他便有些微醺地站起身子。
"抱歉啊,楚兄,我這酒量實在不行,得去歇息一下。"李雲龍面帶歉意地說道。一旁的韓斌注意到他的眼神,心裡明白他有事情要跟自己商量。
"雲龍兄請随意,我們在此稍作停留,繼續小酌幾杯。"楚雲飛何等聰明,自然看得出李雲龍的意圖,心想與其強行阻攔,倒不如表現得大方些。
李雲龍見韓斌終于領會了自己的暗示,連忙伸手将他拉住:"哎呀,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我的小祖宗!上次咱那步槍生産線被别人搶走,可把我心疼壞了,足足難過了好幾個月呢!要是讓楚雲飛發現你在這裡,他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韓斌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兒地回答道:"誰說我樂意來這邊的?還不是因為你派人去白家村索要白面,結果這事被田中中隊給上報了,現在情況很棘手!你還是趕緊看看這份情報,好好琢磨一下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吧。其他的等會兒再說!"
韓斌回到酒桌上坐下,夾着菜喝着酒有一搭沒一搭和他們聊着天。楚雲飛故意問道。“韓兄,如今是抗戰第三個年頭。我方内憂外困舉步維艱。今後的戰局會越來越難的。”
“楚團長是擔心現在沒有援助,外面買的武器進不來吧。不用擔心這個月開始局面會一點點打開的。”
“噢,何以見得?”楚雲飛突然感興趣了。
“都太激進了,老毛子要避免兩線作戰。現在第三帝國的壓力,已經擺在眼前了,不可能後方不顧及。東南半島小日子一下手。燈塔和不列颠就戒備他了,他們不可能直接下場。那麼我們就是最好的代理人。”
“呵呵呵呵,特派員今天這幾句話,給了我們前線軍人莫大的信心。要是别人說我或許不信。不過你說出來,我肯定相信。特派員,我有兩件事想拜托你。”楚雲飛見趙剛去茅房。趕緊說出來意。
“我的一位老同學,托我給你這封信。另外我的老長官闫司令,希望和你合作。”楚雲飛試探着把話說了出來。
“你老同學的信我收着。闫長官我會聯系的。楚團長你真正要說的可以說了。”韓斌早就在情報上,得知了楚雲飛目前的狀況,心中已然明了。他深知楚雲飛如今,已不再完全,歸屬于晉軍陣營。
“這話從何說起呢?”楚雲飛面露疑惑之色。
“楚團長,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闫長官現今實際掌控的軍隊還有多少?一百多個縣裡,他真正能夠掌控的又有幾個?恐怕最多不過二十個吧!而你們那兵強馬壯、實力超群的358團,早已被劃歸到中央軍的序列之中了吧。”韓斌直言不諱地說道。
楚雲飛聽聞此言,心中暗自震驚。這畢竟涉及到國民黨軍隊内部的敏感問題。當初他們這些軍官受命前來,本就是為了削弱地方勢力。盡管閻錫山這位昔日的老上司待他不薄,且起初衆人也曾齊心協力、共禦外敵,但如今擺在眼前的現實卻是——他乃黃埔軍校出身,是蔣介石校長的得意門生。自從閻錫山在“新軍”一事上遭遇重創後,其實力便急轉直下,陷入風雨飄搖之境。
“特派員确實知曉甚多,此乃何長官的手書。望特派員深思熟慮我方提議。委員長對此事極其關注。盼汝能為民族大義做出明智抉擇。”楚雲飛取出一封用火漆封好的信件,遞給韓斌。
韓斌接過信,塞入衣兜。孫銘輕咳一聲。趙剛已然歸來,楚雲飛旋即恢複先前酒酣之态。與孫銘一同勸起酒來。趙剛并未察覺有異,仍在旁勸二人少喝點。
待到酒宴結束韓斌進屋休息,一個巨大的變化産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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