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死丫頭片子胡說八道什麼,你們兜裡那幾個銅闆我看得上嗎?你剛才故意把店裡的衣服扔在地上,我看你們父女二人窮酸可憐,十八個銀币我還沒管你們要呢,你再蹬鼻子上臉,小心我大耳刮子抽你。”女店員用衣服架指着艾蕊薩的鼻子惡狠狠地威脅道,聽到這尖銳刺耳的尖叫,不少顧客都轉過頭來吃瓜看戲。
“這店員什麼素質啊,怎麼還要打人呢,上次我女兒自己來店裡試衣服就碰到過她,我女兒就摸了一下衣服她就大喊大叫的,把我女兒都吓哭了,難道窮人和小孩不配來這店裡買東西嗎?”
“這也不能怪人家店員吧,你看那兩個人穿得衣衫褴褛的,那個男人不是流浪漢,就是亡命徒,沒準是帶着孩子給自己打掩護來店裡偷衣服的呢,這小姑娘還故意衣服扔在地上,這換誰誰能忍?”
“哼,要我說,那個店員這回算是玩完了,那小姑娘是我家樓上的,她好像成了墨菲斯托的女仆,上次一個十字執法騎士不知道怎麼惹到了她,被她打得滿地找牙,旁邊兩個執法騎士愣是不敢吭聲。”
周圍人七嘴八舌地讨論起來,艾蕊薩手上凝結出一個黑氣的冰錐藏在身後,如果那個女店員敢輕舉妄動,她高低要在那張令人生厭的嘴巴劃幾道,給這小店員好好上一課,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
以撒假裝摸了摸腰間,“哎呦,我錢包還真找不到了,我記得裡面可是有很多錢呢,小姑娘,你撞我那一下之前我那錢包一直都在的,要是你拿了,就趕緊交出來,那是我們倆在魔獸森林浴血拼殺,好不容易才賺來的。”以撒盯着女店員說道,這店員像看賊一樣尾随監視了兩人一路,碰一下衣服都要被尖叫着訓斥,都快被震成耳膜穿孔了。
見到以撒配合默契,艾蕊薩滿意地點了點頭,大聲喊道,“聽到了吧?這麼多人看着呢,有臉偷我們的錢包,沒臉承認嗎?趕緊交出來,别等着我們喊執法騎士。”
“你們污蔑我!我沒有偷,我根本沒拿你那幾個破銅闆!你們兩個窮貨,你們根本不是來這裡買東西的,你們看我跟在你後面不方便偷衣服,竟敢在店裡撒潑鬧事!”女店員用衣服挂指着兩人大聲喊叫起來。一個店長模樣的女人見勢不妙,一路小跑着過來,擡手重重地打了女店員一個耳光,“露比,收拾你的東西,滾回家去!”
“姑姑,你相信我,我沒有偷!我說了我沒有偷!這兩個窮貨混進店裡想偷我們店裡的衣服,我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這個賤丫頭看不好下手,就故意把我們店裡的衣服丢在地上,還污蔑我偷他們的錢包!”名叫露比的女店員仍然暴躁無腦地用衣服架指着艾蕊薩,全然不顧周圍顧客的指指點點。
“住口!我不管你有沒有偷,現在你都給我滾出去,你頂撞顧客早就不是第一次了,這店裡容不下你了,能聽明白嗎?”那店長模樣的女人疾言厲色地訓斥道。
“原來是親姑姑是店長啊,怪不得她一個小店員都敢趾高氣揚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苦平民呢,我們這些小人物在店裡丢了錢包問幾句她就要拿衣服架打人,威風得很呢。店長這麼急着把人放走了,那我們在這位露比小姐手上吃的虧、丢的錢怎麼算呢,難道都由您這位店長姑姑來補償嗎?”艾蕊薩斜眼看着那位店長說道。
店長也不動怒,指着一面安裝在牆壁上的粉色卷草紋邊框鏡子笑吟吟地說道,“這位小姐是第一次來我們店裡吧,我們店裡為了保障門店和顧客的财産安全,特意了安裝了留影鏡,小姐也許不知道,這留影鏡能記錄下店裡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隻要調出之前的錄像,露比有沒有偷東西,又是誰把衣服扔在地闆上,都會一目了然,請問,小姐還想要調錄像嗎?”
這不就是監控錄像嗎?艾蕊薩撇撇嘴,墨菲斯托的空間戒指有一百多個金币,她也算個小富婆了,賠償那件十幾個銀币的衣服綽綽有餘,她不怕店長調監控,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面落人話柄。店員露比冤枉他們偷衣服未遂,他們也說了店員露比偷錢包,這樣也算扯平了。
艾蕊薩拿出一個金币,對店長說道,“哦,你們生意這麼忙,就别麻煩了,隻丢了幾十個銀币而已,不值一提,我們剛從魔獸森林出來,衣服都被抓破了,想着過來買一件衣服,誰承想這位露比小姐看我們穿得破爛不準我們試衣服呢,麻煩店長幫我們拿幾件,那種希臘風的長裙和寬容舒适的男裝就行。”
店長見到閃閃發光的金币,立刻接過去眉開眼笑地說道,“小姐,先生,你們這邊請,金妮,給兩位客人沏茶,傑瑞,先挑兩件運動款的男裝來,剩下的全都拿希臘風長裙,要最小碼的。露比,你還不快滾回家去,别在這礙眼,我就說你喝魔藥把腦子喝壞了,你父母還不信,非得賴皮賴臉地把你這臭蟲塞到我店裡來,你自己說,我店裡的财神爺都差點被你氣跑了多少?”
另一個麻花辮女店員帶他們在一個奶白色的折疊小圓桌面前坐下,桌面上放着一盆粉色肉嘟嘟的多肉植物,一隻翠綠色殘翅蝴蝶落在粉紅色的葉片上,它那根健康翅膀的紋理上塗滿了綠色細閃,無論怎麼拍打翅膀,都沒法飛起來,像一顆會動的綠寶石點綴在粉嫩飽滿的葉片上。
露比見到艾蕊薩兩人得到了貴賓的待遇,眼裡幾乎能噴出火來,歇斯底裡地喊道,“你這爛嘴的老賤人憑什麼這麼說我,我起早貪黑辛辛苦苦幹活,結果就換來你幫着那兩個混蛋污蔑我,他們連調錄像都不敢,這不正是說明,他們污蔑我偷錢包!”她把手裡的衣服挂摔在地上,用腳踩得粉碎。露比本身長得雖然清瘦,不像瓦拉克那樣的骨瘦如柴,也沒有像墨菲斯托那樣臉上長毒瘡,想來中毒不深,艾蕊薩進來的時候也沒看出她有問題,誰承想這是個瘋批。
店長一點不給她留臉,當着衆人的面冷笑着說道,“你别忘了,當初你欠錢不還被抓到黑洞旅館當女招待,被那魅魔拿着小皮鞭調教得像條狗一樣,你父母跪着求我,我才花錢把你贖出來的,然後你父母求我幫人幫到底,讓我給你一份工作,賞你這口飯吃,現在你有什麼臉跟我訴苦呢?”
店長當衆說出這樣的話,無疑是給一個普通女孩子判了死刑,一個嗑魔藥還做過女招待的女孩子,以後還能找到什麼正經的工作呢?将來婚姻大事恐怕也會受阻。店長搓了搓臉,看向艾蕊薩和以撒時已經換上了一張笑臉,她拿着兩件運動款男裝給以撒看,“您看這兩款怎麼樣?”
“以撒,你喜歡麼?喜歡就去試試吧。”艾蕊薩親昵地摟着以撒的脖子,金妮用托盤端上來熱氣騰騰的兩杯茶,艾蕊薩剛把茶杯端起來,熟悉的淡雅茉莉花香湧入鼻腔,難道這露辛服裝店的茶水也加了魔藥嗎?服裝店該不會是用這種的方法留住vip客戶的吧,怪不得一個小小的店員都會喝魔藥呢。露比怨毒地看了店長一眼就轉身離開,艾蕊薩也松了口氣,墨菲斯托的魔藥客人,腦回路往往跟正常人大相徑庭,誰也不知道他們下一秒會做出什麼殘忍瘋狂的事來。
那露比突然竄出來朝店長撲過去,手裡拿着一把裁衣服用的剪刀在店長的臉劃了一刀,她哭喊着說道,“你為了取悅那兩個混蛋竟敢把我在黑洞旅館的事說出來,你這老賤人想逼我去死麼!你願意給這賤丫頭當狗就自己當狗,你别來作踐我啊!”
店長摸到臉上的血失聲尖叫起來,顧客們見到這副景象,一窩蜂地往門口擠,幾個瘦小的孩子被擠得摔倒在地,母親見到自己的孩子摔倒在地被人踩踏得吱哇亂叫,心疼得哭喊起來,艾蕊薩感到一絲絲内疚,她心裡竟然有一個陰間的聲音說道,給露比兩瓶魔藥補償她吧。
露比揮舞着魔杖,在門和窗口升起一座座土牆,整個服裝店被封鎖得像個嚴嚴實實的鐵桶旁邊幾個店員也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麻花辮的女生率先開口說道,“你本來就是黑洞旅館的母狗,我們店長花錢把你買回來,你就是露辛的狗,做不好狗的本分,竟然還敢咬你的主子,就該亂棍打死!”
“你爸媽砸鍋賣鐵供你去喬瑟爾上學,原本前途一片光明,你眼皮子淺又貪心,為了幾件衣服首飾就跟着瓦拉克那個無賴鬼混,染上了魔藥瘾,欠了一屁股債,才被人抓進黑洞旅館抵債,自己不要臉做出那種髒事來,還怕别人拿出來說嘴嗎?換成旁的人從黑洞旅館出來就一頭撞死了!”
“你們說夠了沒有,非得把露比逼上絕路才算完麼?露比被人冤枉偷錢包被開除已經夠慘的了,你們就不要火上澆油了,那位小姐是墨菲斯托新收的仆人,連執法騎士都敢打,露比拿了貨沒給錢,她是特意來找茬搞事的。”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店員不懷好意地說道。
露比聽到男店員的話,揮舞着魔杖,在門口和窗戶旁邊升起一座座土牆,整個服裝店被封鎖得像個嚴嚴實實的鐵桶,店裡的顧客出不去,外面的人進不來,露比掄起剪子噗呲噗呲地捅了幾個剛才說她壞話的店員,周身威壓飙升到初級十階巅峰,店鋪裡狂風大作,飛沙走石,一時間店裡尖叫聲四起,鋒利的石子劃破了婦人美豔的臉頰,漫天的沙土無孔不入地鑽進眼睛和嘴巴,露辛服裝店化作一片不見天日的沙海,店長捂着流血的臉倉皇逃竄着,顧客們驚慌失措地蜷縮着躲在衣架後面。
艾蕊薩用亡靈煞氣建立起一道屏障隔絕了周圍的沙塵暴,她捏緊了手裡的冰錐,肩膀上的觸手蠕動着,初級法師,正好給她練手,她感覺身上萦繞的黑氣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兩兩相碰,化作一團團幽藍的魂火,漂浮在艾蕊薩周圍。露比把事情鬧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艾蕊薩也不用隐瞞亡靈法師的身份了。以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别緊張,她隻不過靠着魔藥暫時提升實力,小姐隻要拖延時間就能取勝。”
“墨菲斯托的仆人是吧,我姑姑都已經還清欠你們的錢了,你們非要把我逼上絕路才肯罷休嗎?”露比沖艾蕊薩嘶吼道,她手裡凝聚成着無數碎石和沙礫在她節骨分明的手形成一個巨大的土球。
艾蕊薩見狀隻是輕蔑地笑笑,“還是個風土雙系法師,竟給瓦拉克那個肮髒卑賤的骷髅騎士做了胯下母馬,真是暴殄天物啊。不過嘛,像你這樣的下流貨,再怎麼天賦異禀都是供人消遣的玩意,你剛才不是說要大耳刮子扇我嗎?我現在還給你。”艾蕊薩身形太小,隻能利用觸手創造距離優勢。艾蕊薩肩膀上伸出粗壯有力的觸手,掄起觸手在露比還沒有被打腫的另外半邊臉上重重地抽了一耳光。
“啊!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八爪魚獸人?”露比尖叫道,臉上赫然是一道紅色的血痕,兩邊臉頰對稱地紅腫起來,她的吟唱也被迫打斷,手裡凝聚的土球也飛了出去,“嘭!”地一聲砸在粉紅色的牆壁上留下桌面大小的坑。
艾蕊薩漫不經心地說道,“以撒啊,我想到一個嚴峻的問題,我每次戰鬥伸出觸手都會被衣服撐破,我買衣服得挑那種露肩膀的衣服。”露比用魔杖指着艾蕊薩的眉心一點,密密麻麻的風刃以極快的速度地劈向她,艾蕊薩微微一笑,身體巍然不動,召喚出兩個骷髅戰士擋在自己面前,咔嚓咔嚓幾聲,兩個骷髅化作一地零碎的骨片,一道漏網之魚的風刃貼着艾蕊薩的臉頰飛過,僅僅地割下一縷青絲。
“咯咯咯咯沒想到,墨菲斯托竟然收了個亡靈法師仆人,不過你這樣的姿色在黑洞旅館也算得上數一數二了,一開門三四十個客人都得站在你門口排大隊,這買賣他一點都不虧。”露比充滿惡意地笑了笑。
艾蕊薩臉色微變,摸了摸臉上淺淺的傷口,一次性伸出九根觸手,最後兩根伸出來的時候已經潰爛流膿無法戰鬥,不得不收了回去,另外七根觸手向露比射出一根根冰錐,露比吟唱速度不算快,膝蓋上被一根冰錐刺中,才堪堪在面前立起一面土牆。艾蕊薩掄起兩根最為健碩的觸手,一下接着一下大力砸向土牆,長滿吸盤的觸手以泰山壓頂之勢從天而降,正中露比的天靈蓋,看起來堅如磐石的土牆砸出一個豁口,黃土和沙子簌簌落下來,艾蕊薩身上殘破的白襯衫都被染成了土地的顔色。
露比被從天而降觸手砸得應聲倒地,地上塵土飛揚起來,在幽微的夕陽下像是一粒粒埋藏在沙海的金子。露比最堅硬的頭蓋骨被觸手砸扁後,紅白液體流到沾滿塵土的地闆上,艾蕊薩的觸手上凝結出鋒利的冰鈎,直直插進露比丹田的位置,像串糖葫蘆那樣挑出一個青色的内丹和一個黃色的内丹,每一顆内丹上都萦繞着黑氣,像是受到了墨菲斯托魔藥的玷污,艾蕊薩撇撇嘴,說道,“還是湊合吃吧。”
“住手!”奧利弗大喝一聲,奧利弗為首的執法騎士三人組從後門闖了進來,布拉納的臉被紗布包裹得像個木乃伊,看到艾蕊薩串糖葫蘆的時候,眼裡的怨恨幾乎要溢出來了,艾蕊薩卻若無其事地把兩顆内丹放進嘴裡,她想着自己名義上可是墨菲斯托的仆人,誰敢動她呢?一支飛箭從後門的方向射進來直逼艾蕊薩纖細的脖子,三米,兩米,一米...艾蕊薩陡然睜大眼睛,發現箭矢已經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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