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念臉上就像是打翻了顔料盤,五顔六色的,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她強行壓制住心中的不安,盡量保持自己說話語氣的平穩:“蕭,蕭潇小姐,你沒事兒,實在是太好了……”
簡單探頭觀察了一下這邊小木屋裡的擺設,蕭潇不由得在内心吐槽一下這種無厘頭的區别對待。她将雙手放在身側往後退了兩步,并沒有要進屋的意思,傅文和白念念都有些疑惑,但還不等他們倆人說些什麼,緊跟着一大群警察就從屋外湧了進來。
就這樣,白念念帶着一臉茫然的表情,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警察們則是朝她抓過來,白念念雙手被铐住,女警作勢就要将帶出了屋子。
警察的動作十分迅速,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傅文,直到聽見白念念的哭嚎,才回過神,正視自己眼前的景象。
他下意識的就拿出了平時那副氣勢上前想要阻止:“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快把她放開。”旁邊的另一名男警伸出手擋住了他:“傅文先生,是吧?這位白念念女士和劉麻子,高強,趙五三個人一起,四個人共同策劃了針對您妻子的這起綁架案,現在我們要将她帶回去例行問話。”
警察的話語落在傅文耳中猶如晴天霹靂,他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擡高眉毛:“這怎麼可能呢?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念念他也是被綁架的受害者啊?”那名警察并不知道白念念,蕭潇與傅文三個人之間的那些糾纏,他隻當傅文是接受不了受害者突然變成了加害者的事實,用一種極度平穩的語氣客觀闡述。
“關于案件的細節,我們目前不能透露太多,不過根據那三個人的交代,是白念念女士找上了他們,出資要求他們綁架您的妻子,并且再假裝也綁架了她。至于具體的目的和原有那三個人說他們并不清楚。”警察說完這些話之後拍了拍傅文的肩膀以示安慰,聽見外面有人叫他就轉身離開了。
聽到了難以置信的事實,傅文的臉上露出了無法掩飾的驚愕表情。
他的雙腿仿佛失去了支撐,搖搖晃晃地朝屋外走去,他的步伐顯得異常混亂,似乎不知道該往哪裡去,精神也完全陷入了混亂之中。
來到小木屋外,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群警察,以及正在被戴上手铐白念念。白念念臉色慘白哭着解釋:“這件事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他們完全是在誣陷我,我什麼都不知,我……”
說着說着,她透過站在那裡的警察看見了背靠牆壁滿臉悠閑的蕭潇,畫風一轉扯着嗓子大喊:“是她!是她要污蔑我!因為她嫉妒我和阿文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是她策劃了綁架!”
白念念此刻癫狂的模樣就像是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她知道,要是事情曝光了的話,進監獄都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他的人生也相當于徹底完蛋了。
從未見過白念念這副模樣的傅文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和震驚,他的整個身體都在不自覺地顫抖着。眼前不可辯駁的事實難以置信,但卻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劈中了他。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白念念現在的樣子,傅文蒙塵的大腦仿佛多了一絲清明。毫無疑問,是白念念策劃的這次的綁架,那麼原因呢?
還有錯誤的位置,明明是為了尋找蕭潇,打開門看到的卻是白念念……
各種線索在腦海中彙聚成了某個可能性,傅文捂着額頭搖搖晃晃的摔倒在地,巨大的沖擊性事實像是海浪一樣不斷地碰撞着他的大腦。眼前的畫面也變得有些扭曲和模糊,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在一片混亂之中,唯獨蕭潇的身影如此清晰。
“蕭潇……你,你沒事……”
“嗯哼。”蕭潇悠閑地朝着他揮了揮手,随即目光溫柔的望向自己懷中的小鹦鹉。
大約半個小時之前——
被綁在椅子上的蕭潇靜靜地坐在昏暗的小木屋中,按照原本的故事劇情,她要是繼續待在這裡的話,可就隻有一個下場了。況且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裡什麼都不幹,也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雖然看起來生鏽了,但如果能夠拿到那邊桌子上的小刀的話,稍微花點時間應該可以把繩子割開……蕭潇嘗試着利用腰部的力量将椅子往桌子那邊帶過去,一點一點的磨蹭着拉近了距離,最終來到了桌子旁邊,但是被牢牢束縛着的手卻抓不到上面的刀。
她打量了一下桌面上的擺設,探頭尋找位置,猛地一頭撞在桌子上,将一把小刀的刀柄用牙齒咬住叼在自己嘴裡,最後收回腦袋輕輕一吐,小刀平穩地落在了她的大腿上。
接下來隻要再想辦法把它移到手上……
正當蕭潇思考方法的時候,一陣拍打翅膀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擡頭望向唯一的光源處,那個有着破洞的窗戶。
一個毛茸茸的彩色小腦袋,從那個窗戶裡鑽了進來,羽毛被碎玻璃刮到落在了窗邊。
“紙飛機?你怎麼會在這裡?”蕭潇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着從窗戶那邊朝自己飛過來的鹦鹉,鑽進了小木屋裡的紙飛機撲棱着翅膀,飛到蕭潇身邊,用爪子抓起小刀,塞在了蕭潇手中。
蕭潇迅速的利用反手捏着小刀,割斷了綁住她雙手的繩子,她有些慶幸那幾個家夥沒有把自己的手死綁在凳子的扶手上,隻是單純的将兩隻手臂綁在了一起。随後,她又割斷了綁着雙腿的繩子,和腰上的繩子,順利達成了自救。
簡單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被綁的有些酸痛的關節,蕭潇望着站在桌子上,滿臉等誇的大鹦鹉。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真是不可思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難道說鹦鹉真的這麼厲害嗎?”
“多謝你啦。”
确定外邊沒有什麼聲音後,蕭潇環視四周,将一把砍刀拿在手中伸手去推木屋的門。發現門窗外面上鎖之後,她果斷将目标轉向了一邊的窗戶,從木屋的角落裡拿起一根柴火,站在剛剛自己坐的凳子上,幾下把玻璃窗打了個粉碎。
正準備直接從窗戶裡爬出去,紙飛機又叼着不知道從房間哪個角落裡翻到的一條床單使勁兒拍打着翅膀。蕭潇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地從他口中拿過那條床單,折疊幾下搭在了窗框邊緣蓋住那些碎玻璃,順利地從小木屋裡鑽了出去。
落在地上打了兩個滾兒,毫不意外的感受到自己手臂跟腿上的傷口又開裂了,蕭潇有些無奈的舉起發脹的胳膊歎了口氣。紙飛機也跟着蹦蹦跳跳,從窗戶裡鑽出來,飛在她身邊:“勝利,白癡,笨蛋,哈哈哈!”
估摸着那幾個家夥,一時半會兒不會跑到自己這裡來,蕭潇閉上眼睛調整呼吸,緩了幾分鐘之後才支撐着旁邊的屋牆爬起來。來到下山的路口,不出意外的看見傅文的車停在山腳下。幾個人還站在那裡,似乎正在說些什麼。
她躲在樹叢之間看了幾眼,最後按照任務信息,沿着另外一條路下山,碰巧遇見了來這附近也野營的一群大學生,問他們借了電話報警。之後就呆在他們的帳篷裡,在一個女生的幫助下,重新包紮了一遍傷口,直到警察趕到這裡。
從回憶中剝離,眼前的白念念即将被帶走,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沖着旁邊抓着他的女警喊叫:“不是我幹的,是,是她,是她讓我做出這種事!這一切都是她策劃的!”
女警敏銳地捕捉到了白念念話語中的信息,停下腳步跟同事對視了一眼開口問道:“白念念女士,你的意思是這次的犯罪行為還有同夥?或者是主謀?”眼見對方被自己說動白念念忙不叠的慌亂點頭,她張大嘴就想要說出葉安安的名字,腦海中卻突然有什麼東西被快速地抽離,慢慢變成了一片空白。
她帶神情也從笃定變成了茫然,雙眼有些空洞的直示着前方:“她,她……她是……哎?怎麼回事……我在說什麼?什麼她,好奇怪,明明應該有一個人,等等,等等……真的有個人和我……”
兩位警察看見她突然像個木頭一樣自言自語,這副碎碎念的樣子讓兩人判斷白念念隻是為了脫罪,所以胡編亂造,但謊話還沒有徹底編好罷了。幾位警察也不再拖延,帶着白念念下山。
另外又有幾名警察,過來帶蕭潇和傅文下山,表示要讓他們一起去警局做筆錄。
傅文下意識回過頭望着蕭潇,對方卻沒有給她任何的眼神,而是在女警的攙扶下從他身邊路過,沿着下山的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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