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女兒像爹,這話可一點不假。大女兒春雨剛剛三歲,便出落得和岱雲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爹相貌英俊帥氣,女兒自然不差。每當有人誇贊女兒,蘭芝總是抿嘴一笑。她很知足,自己找了個好丈夫。盡管婆家清貧如洗,但她看好的是岱雲的家風和人品。蘭芝長着高挑的個子,白淨的面龐,性格内斂而少語。見人話不多,總是一笑置之。
早飯過後,春雨便溜進爹的書房,跪在椅子上拿着爹的毛筆畫起畫來。岱雲娘抱着孫子---遠谟,進屋一看:“春雨,你可不能拿爹的毛筆亂畫呀!那都是爹有用的東西。快下來,給弟弟疊小老鼠讓弟弟玩。”
春雨乖巧地回道:“剛給弟弟疊了,他老是吃。”
奶奶說:“你告訴弟弟不能吃嘛,弟弟小不懂事,你是姐姐,要懂得哄弟弟玩才對。”
“那好吧。”春雨下了椅子,陪着奶奶哄弟弟玩去了。
大門口突然有人探出個頭:“喂,院裡有人嗎?這是姓陳的家嗎?”
正在廚房洗刷的蘭芝,忙跑出應着:“啊,是是。”
那人沖着蘭芝吆喝道:“你們家買的木炭送來了,您看卸在哪兒?”蘭芝迷茫地,“木炭?”
“對呀。”
蘭芝回憶着:“沒聽說有買木炭啊...”
那送炭人說:“那一定是家裡忘了和你交代了!昨個黃昏時買的,讓今兒上午送來。”
蘭芝還在猶豫:“不會搞錯了吧,我們家好像沒有買咧。”
那人說:“怎麼會錯呢,你們家男人是不是叫陳岱雲?”
“是啊。”
“那就沒錯。昨天,天快擦黑的時候,一個中等個的先生買了四百斤炭,讓送這裡二百斤,送前街二百斤。”
蘭芝聽對方報上丈夫的名字,便顧不得多想:“可我确實不知道這回事,我是怕你萬一送錯了...”
送炭人說:“這地址人名都是對的,絕不會有錯。”
蘭芝說:“那好吧,麻煩您卸到廚房邊上吧。”
“大嫂,您最好放在屋裡,地上都是雪,炭一見水可就不好燒了。”
蘭芝說:“那好,我騰騰地方。”
送炭人回身将門口闆車上的幾簍木炭搬下,朝廚房搬去……
國藩公事房的同事,每人案頭均放有幾疊文稿,大家都在兢兢業業地埋頭謄寫資料。這時,身着五品官服的上司,手抱一打文稿進來,将文稿放在挨着門最近的同事的案頭,對大家道:“等你們手上那些史料謄寫完畢,再将這些零散文稿,按年代分理歸類進行謄寫。然後,按三十頁一個冊子注明标号。”上司不等大家反應,便走出了屋。
同事們同時撂下了筆,個個憤憤不平。國藩掃了大家一圈,冷笑了下,起身走到上司送的文稿前,抱起文稿對大家道:“對不起,事因我起,是我連累到大家。這些不用分了,我一人謄寫就好。”
國藩抱着文稿回到座位,有人憤憤地抗議道:“也太過分了吧!”
同事乙‘哼’的一聲。“就因别人送了禮金,我們送的是字嗎?”
同事丙拿起抄寫的資料往桌上狠狠一摔:“卑鄙!拿這些無聊的資料變相懲罰下屬。”
國藩倒是心态平和地:“算了,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正好借此練練字。”
同事丁接話道:“伯涵說得對,當做練字好了。”
同事乙走到國藩桌前,拿起被國藩抱走的文稿道:“要練大家一起練。有朝一日,我讓他們上門求我的字,還要看我樂不樂意寫呢。”
曾國藩忙說:“哎?放下放下,你的字已經夠好了。”
同事乙堅持道:“不行,五人的懲罰,五人領。”
同事甲道:“伯涵,分了分了,那麼多頁怎能讓你一人謄寫。”
同事乙将文稿分作五份,留在國藩桌上一份,其餘每人桌上放了一份,他自嘲地說:“自己練字尚須自備筆墨,這多好,公費習字。”
說話間,陳源兖和胡林翼進了屋。二人見大家規規矩矩還在辦公,胡林翼打趣道:“嗨!五位守在屋裡等着封神呢?全院人都走空了,人都開始辦年貨了,你們都還傻坐着?”
陳源兖說:“我們屋也都走光了。”
同事甲對陳源兖道:“你不是也沒走嘛。”
陳源兖說:“我和他們不一樣,本人恐懼過年。呵呵...”
同事乙喪氣道:“唉!恐懼也得過啊。年不會因誰懼怕,就将他留在年裡,趕也要把人趕過年去。”
胡林翼催促着國藩:“走不走啊?我和岱雲等着去家看嫂夫人呢。”
曾國藩無奈道:“改日吧,今天是脫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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