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床放在這個位置,既方便出行,看着還順眼;以風水術來說,這是最佳方位,氣場好。”國藩站在為陳玉林安置的床鋪前說。
國荃一旁打趣道:哈,大哥幾時學的風水術?
曾國藩淡然一笑:“大哥哪裡會有那個造化。朋友王翰城,潛心堪輿,每次同鄉聚會,大家總是向他請教些家宅風水類的話題。常聽他說:房屋爽垲,氣象軒敞。漸漸也對此有了大緻的理解,僅是理解而已,皮毛都談不上。堪輿可是門大學問,沒有極高的天分,很難入得門去。”
陳玉林說:“兄弟所言極是。堪輿術,是要具備慧通天地之功,方能悟出其中玄機。這等奇人,不知多少個朝代,才能湧現出那麼一兩位來。市面上看風水,看陽宅的比比皆是,根本談不上術,僅是皮毛先生而已。”
曾國藩笑道:“回頭我試試,看能否成為玉林兄口中的奇人之一。”
國荃抿嘴一笑:“我看大哥行。”
“怎麼,我剛往樹上那麼一瞧,你這就往上推?你就不怕大哥上去下不來嗎?呵呵...”
秉钰捂嘴一笑:“是你自己說要試試,還怪九弟推你上樹?”
曾國藩搖頭道:“好嘛,你們叔嫂合夥取笑我。”
國荃說:“大哥,我說的可是心裡話。”
曾國藩将手一揮:“算了,你再推,這個樹我也不上了。”
國荃接話道:“不是我推您上樹,是大哥本身就像。”“像?我像什麼?像堪輿大師?”
“像算卦的。”
“我,呵呵...我怎麼會像算卦的!”
幾人哄堂大笑。國荃又說:“大哥不苟言笑的面相,給人以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随你怎麼說上幾句,足可将問事者予以震懾和折服。”
曾國藩驚呼道:“天哪,我若不成為命理大師,真還對不住我這張臉了!謝謝,謝謝九弟贊賞。”
一旁陳玉林插話道:“您别笑,小弟言之還真是有理。滌生弟儀表言談,非君子不得親近。就憑您這副不怒而威之尊容,随便在哪兒擺個卦攤,便是張名帖,您說的話,想讓人不信都難。”
國荃說:“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曾國藩笑道:“好嘛,陪我三十年的這張臉,自己都沒好好看過,倒讓你們挨着個地給觀了麻衣相。呵呵...玉林兄,那您早點歇着,我得回屋好好研究下我的臉去。”
秉钰對玉林道:“玉林兄有什麼需要,随時告訴我。”
“好的弟妹,真是太感謝了。”
夫婦倆剛走進卧室,秉钰便‘唉’地一聲,國藩敏感道:“歎什麼氣。”
秉钰說:“我為玉林大哥惋惜,好不容易考上舉人,偏偏趕上爹去世。”
曾國藩感慨道:“守孝,錯過了兩次會試,那是沒辦法的事。”
秉钰說:“可我聽他講話,感覺有點偏執。追求仕途我理解,可那麼大的人了,一點目标也沒,便敢獨闖京師。就不怕萬一找不到差事,困在這裡。”
曾國藩說:“不還有我們這個同鄉嘛。”
秉钰道:“人家是先決定要來的好不好?爹找他帶東西在後。我若是他的家人,絕不會讓他來的。”
國藩鼻子哼着淡笑一下。秉钰看着國藩:“你的笑意很不友好,我說得有錯嗎?”
曾國藩說:“我笑你太會為古人擔憂。”
秉钰反駁道:“我是說,如果不是爹讓他帶東西,他連我們也不認識。這三年,他怎麼安身?半個人都不認識,像隻浮萍從湖南漂到京城,也太漫無目的了嘛。”
曾國藩說:“剛才說過,你這個憂已經不存在了。人家為我們孩子帶衣服和那麼多東西過來,就憑這點,我也不會讓他漂泊在京城。”
秉钰賭氣道:“好吧,你底氣比他還足,算我沒說。”
“秉钰,你是否見我讓他住在家裡,有些不高興?”國藩說。
“不高興我還為他跑前跑後安置床鋪?我是為他的未來憂心。”
國藩盯着秉钰半天沒說話。秉钰瞧了國藩一眼:“你别多想啊,我沒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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