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雙腿甩一兩個小時,都不知道有沒有走出原來東塔的範圍,一路行來完全找不到東塔存在的痕迹,路邊的環境就像是被重塑了,搞得王叔還以為去了什麼神仙地方。
綠樹瑩瑩在布滿細草的泥地間并排而立,時不時飛出的花蝶落在五彩的花朵之上,吮吸着花蕊中間的汁水,花朵成片,一直連到丘陵遠方,可惜沒有風,要不然應該是動人的光景了。
“呼~。”剛想說點什麼的向天明忽然感覺臉上涼涼,一種被少女輕捧臉頰的柔觸感傳來,他正想問一旁東張西望的王叔怎麼回事,結果被王叔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吓了一跳。
“風!有風!五方世界竟然起風了!?”王叔像個猴子一樣上蹿下跳,他用手去觸碰、敞開胸懷去實打實的擁抱透明的東西,原本有些散亂,垂垂老矣的白發随風飄舞起來,像是重新煥發生機。
“怎麼回事?”向天明此時也不想走了,他找了條小溪,随便挑了塊大石頭舒服的躺了上去。
“我也不知道啊,以前東塔可沒這些,雖說植物在五方世界挺常見,但這種有風的感覺怎麼說呢?”王叔摸了摸下巴認真組織語言。
“對,是一種原來我還活着的感覺。”王叔一拍手掌,表達出他現在的微風拂面的喜悅。
“以前,從來沒有風嗎?”向天明取來一張枯葉蓋在眼睛上,躲避刺眼的陽光。
“也不是沒有過,隻是極其稀少,五方世界的構造,并不太需要風這種東西,我都快忘記風是什麼樣子了。”王叔張開雙臂,迷戀的說道。
“風本來就沒有樣子。”向天明忽的記起他和妹妹一起在門口小溝玩耍的情景,玩耍時激起的水花飄在空中折射着太陽的光芒,化作五彩的模樣。
“哦~。”王叔閉着眼舒坦的感受着,他雖然已經記不起風的樣子了,但他現在感覺到了風原本的形貌,但那是一種自由的模樣。
兩人一個躺着、一個張開雙臂,好不惬意,二人就保持這種姿勢一直待到夕陽西下,猶如兩座雕像。
天色漸漸暗起來,周圍的蟲鳴聲像是盛夏時節的煙火那般動耳又使人激動,整個森林草地都開始熱鬧起來,王叔更是釋放天性,一會兒田間捉蟲,一會兒小溪捉魚,就差上天攬月了。
向天明不知何時升起了一堆柴火,烤着王叔捉上來的魚,柴火中噼裡啪啦的聲音和他老家中竈裡的聲音一模一樣,熟悉的讓他打瞌睡。
向天明看着冒煙的魚,恍惚間仿佛看見了正在鐵鍋旁炒菜母親的身影,他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身邊,空無一物,原本嬉戲吵鬧的妹妹已然不再。
“天明,我感覺五方世界變了。”王叔突然說道,剛從小溪中上來的他光腳丫子伸到火邊烤火,衣服雖然被打濕,但他臉上止不住的笑意展露了此時的心境。
“變在哪兒?”在五方世界待得時間并不長的向天明詫異。
“變在一種感覺上,你沒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得可感起來了嗎。”王叔站起來手舞足蹈的解釋道。
“可感?”向天明向王叔投去疑惑的目光。
“這麼怎麼解釋呢,就比如以前的世界更像是書本、繪畫中描繪的那般,生硬卻又邏輯清晰,所有事物都在遵循文字述說的模樣運轉,讓人生存其中卻又毫無生的體驗,唯一能讓我自己堅持活下去的便是不斷的研究,用勘破真理的喜悅來找存在的價值。”王叔簡單舉了個例子,讓向天明若有所思。
“那現在呢?”
“現在就是你還是在書本之中,但已經沒有了固定的文字給你展示世界的邏輯,你需要自己去探尋,就像我捉魚一樣,在捉魚之前我并不知道我能捉到魚。還有風,當她吹到我臉上,我才知道她的形狀。”王叔帶着些急切,生怕給向天明解釋不清楚。
“我的意思是這片區域像是開始運動起來,并不是書本上亘古不變的規則或是真理直觀的展現,這也許才是世界的本質。”王叔越說越激動,讓向天明反而有些不懂了。
“運動嘛……萬一隻是你自己的感覺呢,或者說是這片地帶想要讓你看到的,感觸到的。”向天明反駁道,他很能理解世界的多樣性。
“不會,你讓任何一個人來我覺得都會有啟發性的話。”王叔着急的解釋道。
“運動嗎?那我也來運動運動。”向天明說完站起來在草地上跳起了存在于遙遠記憶中的廣播體操。
“教教我。”王叔像個老頑童,拉着向天明的衣服說道。
這麼些日子,他從東塔的覆滅到再回東塔,圍繞在他身邊的僞陀靈和許多研究者們都不在了。
但他反而感覺自己的視野變開闊了,原因是眼前的人影少了,看世界的眼界也不知不覺的寬闊了許多,他的心境在悄悄的發生變化。
“這樣,你跟着我跳,1234,2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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