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五年,公元前112年,劉胥15歲,每天在王府裡跟着侍衛一起訓練的他無聊了,決定找個煉丹師玩玩,看他們是不是真的能煉出火藥。
問到玄都壇是文帝時就有的祭天神壇,附近多有方士居住。于是劉胥便帶着幾個随從前往玄都壇尋找方士。經過一番打聽,他們終于找到了一位據說頗為有名的煉丹師。這位煉丹師名叫李耳,年紀頗大,留着長長的胡須,看上去甚是神秘。
劉胥向李耳問其是否會煉制丹藥李耳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這位年輕的王子。他心中暗忖,這位王子究竟是出于好奇,還是另有所圖?不過,他臉上并未露出絲毫異樣,緩緩說道:“貧道自然懂得煉丹之道。不知殿下所求為何?”劉胥笑了笑,直言道:“本王聽聞你們能煉制出靈丹妙藥,可益壽延年,本王想在父皇千秋宴時獻上。不過我知丹藥煉制困難,但是本王會親自像父皇舉薦練出丹藥之人。道長自去思慮,千秋宴還有半年,若有所得可來諸王城尋本王。”
說罷起身離去,命人将這則消息散布給長安所有的方士道人消息一經散布,整個長安城的方士和道士們都沸騰了起來。
一些人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紛紛開始研究煉丹術,希望能夠煉出令王子滿意的丹藥;而另一些人則懷疑這隻是一個玩笑或者陷阱,畢竟煉制仙丹一直以來都是虛無缥缈的傳說。
在這半年時間裡,劉胥也并沒有閑着。他時常暗中觀察這些方士和道士的進展,并與其中一些人交流心得。
随着千秋宴的臨近,獻上丹藥的方士越來越多,武帝也好奇起來,命人叫劉胥去宮裡問話。劉胥帶着所有收集到的丹藥随着侍者一起來到未央宮。
一進大殿就聽到武帝的聲音從左邊榻上傳來“聽說你最近沉迷丹藥,還想給朕獻上?”
“都是騙他們的父皇,丹藥所用大多硫磺、水銀劇毒之物,如何可得長生?”劉胥坦然回話。
“哦,那你為何帶來如此多丹藥?”武帝好奇起來繼續問道。
“兒臣讀史,始皇帝“兒臣讀史,始皇帝求仙問道以求長生不老,最終卻死于丹藥。兒臣以為,求仙不過是帝王的美好願景,世上并無真正的長生不老之法。”劉胥恭敬地回答道。
武帝聽後,微微點頭表示贊同,“你能明白此理,甚好。修仙問道之事,不過是虛妄罷了。”
“此次召集衆人獻丹,也是想看看這些方士到底有何本事。”劉胥接着說道,“經此一試,兒臣發現不少方士徒有虛名,借煉丹之名行騙。”
“嗯,既然如此,這些丹藥便都銷毀吧。”武帝下令道,“至于這些方士,也需好好整頓一番。”
劉胥聽完并沒有去銷毀,而是繼續說道:“百官貴族多有服用丹藥,兒臣認為應該叫來他們一起看看丹藥是否能吃死人,牢裡的死刑犯可以讓他們來做實驗,沒吃死的就放一條活路。”
武帝思考片刻,同意了劉胥的提議。随後,劉胥命人将丹藥分給死刑犯服用。
幾天後,結果出來了。部分死刑犯在服用丹藥後出現了嚴重的中毒症狀,甚至有人死亡,而另一些則安然無恙。
劉胥将這一結果呈報給武帝,并借機勸谏道:“父皇,可見這丹藥确實危險無比。生死有命,不應強求。”
武帝深感震撼,意識到丹藥的危害,下旨嚴禁官員貴族再服食丹藥,并對方士進行嚴厲整頓。
一場鬧劇就此收場,劉胥也因此得到了武帝的贊賞。然而,真正令他滿意的是在武帝和其他人心中埋下丹藥會吃死人的伏筆,畢竟武帝晚年也是沉迷此道。
得到贊賞的劉胥趁機提出要求,要武帝将那些方士交給他,他覺得凡事都有自己的用處。讓他試試,如若找到合适方士的道路也省的他們無路可走,再行煉丹之事。
長安附近的兩百餘煉丹的方士都交給了劉胥,劉胥在上林苑要了片土地安置他們。天天和他們實驗為何硫磺、水銀等會緻人死亡,硫磺和其他東西放一起簡直怎麼會爆炸的問題。他當然知道原因,但是不能直接說出來,不然自己不成了怪物了。引導這些方士一點點實驗,自己在關鍵時刻給些點撥才是王道。
為了讓他們更有動力,劉胥讓他們寫信将家人叫來一起生活,以後去西域也會養着他們。有想做實驗的,西域的胡人自己允許他們随便用。
在劉胥的引導下,方士們的實驗逐漸有了眉目。他們發現硫磺和硝石混合後,再加入一定量的木炭,就能産生巨大的爆炸威力,這一過程經曆了四五年才到了快能使用的地步。
劉胥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離成功又近了一步。但他表面上仍不動聲色,繼續鼓勵方士們深入研究。
與此同時,劉胥也在秘密策劃着更大的計劃。他打算利用這些方士制造一種強大的武器,為未來的戰争做準備。但是不能輕易使用,堅決不能外傳。
其他方士也有很多想法,其實他們就是最原始的化學家,劉胥肯定他們的研究,很多事情在大漢國内需要顧及影響暫時放下,留待去西域大展拳腳。
最重要的是劉胥沒錢了,這些方士就是吞金獸,他現在還是靠着武帝每年給的俸祿和賞賜過活的,必須找點錢才行。王府的内宅的管家是阿離在暫時負責,最近總是給他抱怨,再沒錢入賬王府上下幾百口人都沒飯吃了。
劉胥被逼無奈去找了少府令,說是有掙錢的生意賣給少府,少府令聽到劉胥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原本以為這位王爺隻是來讨要一些财物,沒想到是來做生意的。劉胥直接要來少府儲藏的烈酒,讓工匠打造出原始的蒸餾器,現場蒸餾出更高度的烈酒。本來少府看到隻是烈酒并沒有多少想法,這東西好是好,但是太烈了,喜歡的人不多,大多是軍中武将。
沒想到劉胥沒有停下來,而是指揮工匠反複蒸餾直到做出高度酒精,又要來鮮花煉制出精油,劉胥将高度酒精與精油混合,制作出一種獨特的香水。這種香水香氣濃郁,持久不散。在聞到香味的時候少府已經明白這東西的好處,比之此時的熏香、香粉更為方便濃烈,持久也更強。而且不管是烈酒還是精油都是給貴族官吏享受的,不會傷到平民。
向武帝彙報此事後武帝命令少府制作此物供與後宮,并售賣天下,所得利潤分給劉胥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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