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三通戰鼓響起之後,龐大的軍隊便迅速地在輪台城東門外集合起來。西風凜冽,旌旗飄揚,顯得格外壯觀。然而,低矮的輪台城牆上卻站滿了一個個盔甲不整、武器低劣的矮小士兵,他們看上去毫無士氣可言。
劉胥和他身旁的諸位将領手持馬鞭,對着城頭指指點點,臉上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當風勢逐漸減弱時,劉胥下達了命令:"關宇,你率領所部在輪台西門外一裡處遊弋,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出城的敵軍!""遵命!"關宇高聲回應道,緊接着帶領第一團策馬繞過城池離去。
接着,劉胥轉頭對另一名将領說:"張非,由你帶領部隊負責撞擊城門。一旦撞開城門,立刻清理通道,為親兵營騰出沖鋒的空間。"又是一聲幹脆利落的應答,張非随即下馬,走向二團一營的陣列前方。
“宜冠侯,我手下的五百強弩士和新打造的三十攻城梯皆交由您來指揮,此次攻城之事就全仰仗您了!”劉胥言辭懇切地對着霍去病留下來的大将宜冠侯高不識說道。
“哈哈哈哈,大王過譽了,以我之見,隻需三輪箭雨,這城頭之上便不會再有活人留存。”高不識望着前方那座渺小的輪台城,言語之間充滿了輕蔑與不屑,絲毫不掩飾他眼神中的鄙夷。
的确,輪台雖占地廣袤,但其民衆不過數千人,兵馬更是不足千人。對于自己麾下的精銳之師而言,這樣的彈丸之地,不過是拿來練練手罷了。隻需一個沖鋒,便可輕而易舉地将其攻克。
言罷,高不識已開始指揮漢軍向前推進,待至強弩射程之内,他大手一揮,下達命令。刹那間,三輪密集的箭雨如蝗蟲般呼嘯而至,鋪天蓋地地射向城頭。待箭雨停歇,城頭之上能夠站立之人已是寥寥無幾。
躲在城樓裡的輪台小王,身體微微顫抖着,面色蒼白如紙,雙眼驚恐地望着城外嚴陣以待的漢軍。他的雙腿早已發軟無力,若不是昨夜已派遣使者前往焉耆和烏壘兩國請求援助,恐怕在昨日漢軍抵達之時,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投降。
原本,他還期望能夠與漢軍周旋一番,争取一些時間等待援軍的到來。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漢軍竟然如此果斷,一上來就發動了猛烈的攻擊,甚至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說。眼看着自己麾下的軍隊在三輪箭雨中幾乎全軍覆沒,小王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此刻,他甚至來不及下達命令讓人準備馬匹逃離此地,便被身邊的親信士兵們捆綁起來。這些士兵深知大勢已去,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他們毫不猶豫地決定開城投降。
另一邊,張非率領着一百名精銳士兵,高舉着巨大的盾牌,護送着攻城錘向前推進。正當他們準備迎接城頭敵軍射來的箭雨時,卻驚訝地發現城門緩緩打開,敵人竟然主動出城投降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張非措手不及,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憤怒之情。原本期待着在這場戰鬥中立下赫赫戰功的他,此刻卻感覺自己的努力似乎全都白費了。他緊握着手中的兵器,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将那些投降的敵人一一斬殺。但最終,他還是強忍着心頭的怒火,押解着降敵來到了劉胥的面前。
看着跪在馬下的那幾個人,劉胥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擡一下,隻是随意地揮了揮手,便命令手下的人先将他們帶下去。他心中想的更多的是整個軍隊的行動計劃,而不是這幾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于是,全軍繼續前進,進入了輪台城。
進城之後,劉胥發現這裡的房屋普遍比較低矮,而且城裡的民衆數量也不多。大部分人都躲藏在屋子裡,不敢輕易露面。隻有城門口還剩下三五百名敵軍士兵,他們全都跪伏在道路兩旁。
面對這樣的場景,劉胥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這場勝利來得太過輕松,讓他覺得有些無趣。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裡,還是要按照原定計劃行事。他随即下令,派遣一支小隊押送俘虜前去清理城頭上堆積如山的屍體,并将漢軍遺落的弩箭收集起來,交由後方的工匠們進行修複和整理。
與此同時,劉胥身邊的文士們早就對西域三十六國的人口情況有了一個大緻的預估。根據這些信息,他們提前做好了詳細的規劃。縣營中的士兵被迅速分成各個小組,按照預定的方案前往不同的區域,驅趕城中的居民出來進行人數統計。一切都顯得井井有條,秩序井然。劉胥在輪台王宮,不過是個大點的院子和高不識商量俘虜和戰利品的劃分。“宜冠侯,以後這抓來的小王和成年的貴族女性都給您了。那些破盔爛甲什麼都給我留着吧,您也看不上。至于财貨,看軍功來分,比如這次這城裡搜到的你分九成我拿一成,誰讓我隻出力沒割下耳朵呢。您要是同意,之後的戰事咱們都這麼來,野戰的軍功等打下敵城後一起算。您覺得如何?”劉胥開誠布公的說完,後面還有兩三年的合作呢,要指着人家出力也不能寒了自己人的心,暫時來看這個方案最合理。
“大王客氣了,都是漢人何必分的那麼清呢。”高不識說着場面話推脫道。
劉胥知道高不識滿意這個方案,大家拉扯一下就通過了。正準備繼續說話時突然一團的斥候來報,有大軍趕來,離輪胎城不到三十裡。
劉胥不再廢話,直接對高不識說:“宜冠侯不必多說了,此事就這麼定了,咱們先把軍隊拉出去列陣,這小城擺不下這麼多軍隊不是。”随後命令五團和縣營的人留下防守城池和看管俘虜,其他人全部出城列陣,第一團抵近觀察敵軍後派人來回報。高不識那裡看劉胥已經派人留守,命大軍全部出城列陣。
不多時五千大軍列陣于輪台西門外,一團斥候來報“大王、侯爺,來的是焉耆和烏壘的聯軍,人數大概五千人,多為騎兵。”“呵,這焉耆離此處四百多裡,看來聽說樓蘭被滅了就開始趕路了,回去讓關宇試試他們的成色,不要近戰,騎射騷擾就行。”聽到來的是焉耆,劉胥覺得對方好歹是西域的區域大國,還是重視一些的好,命令一團前去騷擾。
高不識在一旁回應“大王不用太傷心,自從大王的騎兵三件套裝備我軍以後,周邊的蠻夷哪怕匈奴也無一合之敵。他們騎射還要駐馬才行,沖陣更是沒有,除了跑的快點不好抓俘虜,其他的真沒什麼。”
劉胥也知道,但是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參與萬人以上的野戰,還是有些緊張的,不像高不識身經百戰。“宜冠侯如此有信心,那指揮就交給您了,我帶着親衛營隻管沖殺就好。”劉胥說完毫無心理負擔的讓牛小美退後幾步,落于高不識側後。
高不識看劉胥沒有強行指揮心裡很滿足,雖然劉胥地位高但是經驗實在太少。直接接管指揮權,通過旗幟指揮大軍前行,距敵五裡時停下。但是沒有去看劉胥,劉胥騎在牛上太高了,身高也高,仰頭看一次脖子就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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