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帶人繼續征伐剩下的五十多城池和屬國,知道投降可以報名還可能當上大宛王的貴族們很少有堅決反抗的,尤其是霍去病屠了兩座不投降的城池以後。
不過短短兩個月,大量的貴族攜帶着金錢寶物來到貴山城,當霍去病帶軍返回後被劉胥拉開一起挑選新任大宛國王。霍去病帶着部下過來時一臉看好戲的架勢,和部下坐在劉胥左右後整個大殿中瞬間安靜,“有大神坐鎮這些牛鬼蛇神才聽話”,劉胥坐在上位暗戳戳的想着。
身後的宦官宣讀劉胥的诏書由俘虜翻譯:“大漢西秦王令,大宛王毋寡殺漢使者,大宛有罪都在毋寡,今其已伏誅。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大漢也并無吞并之心。今另立新王,以為兩國和平。大宛國情寡人并不了解,故此特命各成貴族前來考察。”
大宛的貴族面面相觑,你殺了我們國王把我們搶了一通,然後告訴我們為了和平?無恥至極!但是沒人敢說話,隻是默默腹诽。霍去病等人聽到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沒想到劉胥此人如此促狹,回長安後必是最新的笑話。
宦官繼續說道:“大王已經命人寫好試卷,請諸位移步偏殿,寫好好交給門外的軍士即可,明日召集諸位任命新王。”
等到人都被帶出去了,霍去病等人大笑不止,又好奇何為試卷,劉胥讓人拿來幾份分給他們看。隻見侍從一人給了一張紙,上書:今大宛為西秦屬國,爾為國王當割讓貳師城等五城賠償毋寡殺漢使者的損失。寡人不清楚你的能力,寫下你能獻上的禮物,和以後每年貢品的數量,最多者為大宛王。然後是粟特文的翻譯。
霍去病等人也面面相觑起來,忍不住問到:“大王就這麼寫能行?”話語中滿滿都是疑惑。
“為何不行,他們本來隻是一城小貴族,如果在漢軍的支持下當上國王,那可以獲得的财富無可計數,隻是拿其中一部分交給我而已。”劉胥大咧咧的說完又加了一句:“寡人将其稱之為保護費,漢軍保護其坐穩王位的費用,有過這次鞭笞,這些人那敢反抗大漢天威,敢的不都被侯爺給滅了嗎?”
幾人聽完大感震撼,原來還能如此,那之後他們再打下蠻夷之地,其中不方便統治的不也可以如此。而且割讓少量地盤給漢軍屯田駐軍,隻要每年上供的财物大于駐軍的代價那不年年有的掙。朝廷裡的文官也不會再說勞民傷财了,畢竟打下來付出的隻是一次代價,以後每年都有财物進賬,隻要不傻就不會反對。那以後他們不是可以獲得更多打仗的機會,有仗打就有軍功,封無可封就出去建國,也不怕功高震主。再說了這些地方都是他們打下來的,哪裡好哪裡不好他們還能不清楚?
幾人越想越興奮,甚至圍繞劉胥問起要是他們想要在西域建國劉胥願不願意?
“這有何不可,我現在打下的地盤消化完還不知道要多少年。諸位也是一起共事這麼久了,有什麼寡人就說什麼了,除了大月氏和烏孫還有已經打下來的地方,其他國家你們來了我不止歡迎,還出兵幫你們。”劉胥巴不得他們到了公侯以後出來建國呢,一是可以帶走國内失地的百姓給他們條活路,二是周邊諸多國家自己沒實力也沒動力去打,不如讓他們去,都是漢人總比外人放心不是。
霍去病思考的更多,他和舅舅衛青這些年軍功太盛,朝廷武将幾乎都出于他們門下。雖說武帝現在沒有說什麼,但是提拔李夫人的弟弟李廣利已經是信号了,回去後和舅舅商量後兩人一個留在朝堂給太子保駕護航,另一人出來建個封國。他二人如今都是公爵,升無可升了,還是要留後路的。
劉胥看到霍去病在思考,大概明白他在想什麼,提醒了一句:“冠軍侯的弟弟霍光在父皇身邊也有十多年了吧,聽說小心謹慎從無過錯。”說完不管霍去病如何想,轉而和趙破奴、高不識等人說話。
大概一個時辰後,侍衛将試卷帶了過來,交給俘虜去翻譯好後幾人開始查看。劉胥的标準就一個,誰給的最多誰當國王,等到大宛天怒人怨後給大宛貴族透透風,就說漢軍也看不過大宛王所作所為,隻要現任國王身死且沒有直系後裔,就可以在他們當中另選新王。如此折騰上十幾二十年,西秦有了足夠實力一舉吞并大宛,再殺了這些貴族平息民憤,免上一年稅就都是順民了。
次日,劉胥等人于大殿宣布撥漢那城城主昧蔡為新任大宛國王,并将繳獲的大宛王冠親自戴在他頭上。随即命漢軍帶着戰利品和俘虜還有這些貴族獻給他的禮物退回貳師城附近,還挑選了乖順的五千大宛俘虜給昧蔡組建王師。
留下錢兕和五百近衛,以及調來疏勒、于阗等國兩萬男女奴隸屯田,交代他在這些人中選取聽話的奴兵五千人組成大宛師監視大宛王上下。隻要有不聽話的及時覆滅,順便敲大宛王一筆看管不利的罰款。之後又命賈許調任法家、儒家、黃老、墨家、雜家各一人統治一城,官吏由他們自己在大漢征召,百姓由那一萬五千奴隸均分,更多的就看他們自己能從大宛招攬多少了。五年以後誰的城發展的最好,西秦第一任太學令就是誰。
劉胥和霍去病一路押送着十萬奴隸回安西城,給疏勒、于阗等國調撥夠奴隸,剩下三萬多人帶回安西,加緊安西城的建設。
回來時安西城的外城牆終于建好了大半,城内的大明宮城牆已經建好,隻是宮殿還沒有修建,各級府衙主體也都完成,可以先行辦公。
賈許等人和王後公孫嫣于十裡外迎接大軍凱旋,接收完奴隸和戰利品後諸人來到大明宮宴飲。席間劉胥命人将大宛國貴族送上的禮物展示給衆人欣賞,霍去病等人一個個都快酸掉牙了。他們搶掠那麼多城池加上大宛王城都沒劉胥一個主意掙得多,人比人氣死人。更氣的是劉胥讓人把其中最好的通通搬到王後宮中,大撒了一波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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