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孫使者次日一早便來到了王宮之中,劉胥與丞相賈許、太尉姜威一同接見了他。隻見那使者恭敬地向衆人行過禮後,劉胥也毫不拖沓,直截了當地說道:“關于貴國如今所面臨的困境,本王心中已經有了應對之策。待到來年春日之時,本王将會與冠軍侯攜手合作,共同擊敗大祿,并隻認可軍須靡作為太子。”
“多謝大王!”聽到這話,烏孫使者激動萬分,連忙跪地叩頭緻謝,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然而,正當烏孫使者暗自慶幸時,卻聽見劉胥話鋒一轉,吐出一個“隻是……”。這突如其來的轉折令烏孫使者心頭一驚,以為事情發生了變數,不禁臉色大變。好在劉胥并沒有故意賣關子,緊接着說道:“隻是大祿手下兵馬衆多,此戰還需昆莫和軍須靡親自率軍援助,無需沖鋒陷陣,隻需在外圍守住,确保大祿無法逃脫即可。”
“這是理所應當之事!這是理所應當之事啊!”烏孫使者如釋重負般連連點頭稱是。
“不過,本王尚有其他條件。”劉胥的這句話再次讓烏孫使者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他戰戰兢兢地問道:“不知大王還有什麼要求?隻要是我烏孫能夠做到的,必定竭盡全力滿足大王。”
“烏孫所處之地與我安西城相距甚近,待到擊潰大祿之後,本王欲将臨近我國邊境之千裡地域劃為兩國之間的緩沖區,并在此建造一座小城,派駐兵力一千鎮守,以作雙方貿易往來之用。至于大祿的部族民衆嘛,本王隻取其中兩萬即可,其餘牛羊牲畜等戰利品皆歸本王所有,剩餘部分則交予烏孫處理。”
“此事微臣實難當下應承大王。”
“無妨,此刻無需你立即應允,寡人自會修書一封呈送予昆莫,将寡人之條件一一列明清楚。你隻需向昆莫轉達,此千裡疆土僅有千名漢軍駐防而已,其餘地方寡人将遣派烏孫奴隸前來放牧。”
“微臣領旨,定然向昆莫如實禀報。”
身後的侍從将用兩國文字寫好的國書遞給烏孫使者,上面劉胥已經用印,隻要昆莫蓋上自己的印玺兩方盟約随即達成。
烏孫使者不顧風雪已至,當日便啟程趕回赤谷城。劉胥等人自去忙碌不提,開心的是正旦之前劉胥終于可以住進寝宮了,雖然是皇後的坤甯宮,他自己的太極宮還沒蓋好。
終于脫離了龜茲王那異域風情的宮殿居住,還是中式的更适合漢人。宮殿建好前劉胥找來木匠打造了全新的家具,為了自己腿腳舒服,跪坐的案幾蒲團雖然還有保留,但是大多換成了後世的桌椅闆凳。剛開始衆人還覺得有悖傳統,嘗試過之後的真香定律迅速普及開來,大臣們的衙門和府邸也都換上了。
時光飛逝,除了王後覺得日子過得太慢,其他人都還沒感覺又到了春天。各地的郡縣上計結束後,官員的升遷獎罰随之下達,商隊也早早出發前往長安。
烏孫的使者再次來到安西城,帶來了國書,昆莫已經蓋章,劉胥讓使者稍等些時日,自己安排好國内事宜便領軍出發。
招來三公九卿,劉胥安排到:“抓緊修建好東西兩市,兩邊各五十間商鋪,西市那邊各國一間,剩下的安排本國商賈租賃,東市中間兩間建造成最大的商鋪,一間給少府一間給大漢留着,本國商賈可以租賃二十間,其他商鋪寡人有安排。另設騾馬市在北門外,不得在城内交易牲畜。整理好要獻給陛下的禮物,寡人出征烏孫回來漢軍就要回國了,屆時寡人一起回長安一次。”
“太尉,此次出征本王帶虎贲軍和護軍第一軍,愛卿調衛所兵兩千回來,寡人有大用。所需辎重速速安排下去,大軍十日後啟程。”
回到後宮的劉胥又去尋找王後公孫嫣,知道劉胥又要出征的公孫嫣不舍中夾雜着放松,總算可以歇息一陣了,除了每月來葵水時,劉胥這牲口是每天都要。沒感到公孫嫣情緒變化的劉胥,隻是安排她給後宮衆人準備禮物,尤其是給自己母妃的,然後白日宣淫,折騰到第二日才罷休。不是因為累了,是要去軍營整軍備戰了。
西城大營中軍大帳裡,坐滿了軍将,隻不過屁股下面都換成劉胥改良的馬紮了。打過招呼後衆人針對大祿開始計劃,其實也沒什麼計劃的,此次漢軍加西秦軍足有三萬多人。再說了,打遊牧民族這種事情,全大漢還有比霍去病更能打的嗎?
按照烏孫人給的情報,大祿手上握有烏孫一般軍權利大概八九萬人馬,不過烏孫是遊牧的,除了赤谷城以外都是部落散居,此時正是牛羊馬匹虛弱之時,隻要拿下大祿控制的部落,赤谷城裡的大祿便不足為懼。況且昆莫會将大祿控制在赤谷城裡,軍須靡則帶領一萬士卒協助漢軍。漢軍的軍馬這個冬天都是用糧食喂養保證不掉膘,屆時大軍兩千人一隊分散出擊,在烏孫人的配合下不要太輕松。
确認過戰術,劉胥讓烏孫使者回去通知昆莫和軍須靡,讓軍須靡帶軍在新源等候漢軍彙合。
十日後,補充好辎重的漢軍輕裝簡從,趕往新源,抵達時軍須靡已然帶人等候多時。霍去病沒有耽誤時間,當場将軍須靡的部衆分散漢軍各隊帶路,十幾路漢軍從東到西一路平鋪撒開,以新源為起點打到額敏河一線的匈奴交界處。大祿的部落大多集中在這片區域,消滅完了剩下的小魚小蝦就讓烏孫人自己搞定就行。
劉胥的虎贲軍和護軍分成十隊,剛好每隊各一半,虎贲軍主攻,護軍和烏孫人輔助、圍捕。劉胥自己則是帶了兩千近衛軍和烏孫人獨自一路。
此時正是牧民們趕着瘦弱的牛羊馬匹轉場的時候,大多分成幾百幾千人的小部落。兩千漢人對付這些人真的是都沒什麼可描寫的,一個部落男女老少加起來都不一定有兩千多人。大軍隻要發現有部落,烏孫人上去偵查,确認是大祿控制的部落,等到清晨還沒遷徙的時候大軍一包圍,烏孫人上去喊話投降,殺掉幾個脖子硬的,再把部落貴族頭人一抓,派一些烏孫人控制老弱,把青壯裹挾着帶走就搞定了。
劉胥參與了兩場實在覺得無聊,派人給霍去病送去消息,自己帶兵去赤谷城幫昆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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