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晚宴熱鬧非凡,人聲鼎沸,這次的盛宴更是增添了來自西域的獨特歌舞表演。然而,與此同時,那些被獻上的西域諸國國王、貴族以及羌族首領們的頭顱卻高高懸挂在北阙之上,以此來恐吓居住在蠻夷邸的各國使節。
晚宴的敬酒環節一結束,劉胥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尋找人商談生意。他首先找到了少府、鹽鐵令和大司農,詳細讨論了東市上留給朝廷的最大商鋪能夠為大漢帶來的巨大利益。特别是絲綢,這種華麗的織品讓西域諸國乃至更遠的國家都為之垂涎欲滴,可以說是價值堪比黃金。接着是茶葉,這主要是滿足西秦國漢族人民的需求。劉胥所帶來的飲茶風氣在軍隊中風靡一時,也深深影響了許多漢族人,但大多數胡人仍然隻是奴隸身份,沒有資格享受這種美味。
最後,劉胥表示可以向少府提供大量的玉石,以供皇室使用。這些玉石品質上乘,價格也絕對優惠。不過,作為交換條件,他希望少府能送給自己一套符合諸侯王規格的編鐘和專業的樂師。這樣一來,他便能在家中享受到高雅音樂的熏陶,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品位和地位,也向那些蠻夷展示一下什麼叫高等文明。
玉石生意最為重要的一環便是與大宗正商談,因為各地宗室對于玉石的需求量巨大無比。特别是西域地區,其玉石不僅産量高、品質優,而且價格适中合理。劉胥給予宗正府一成的提成作為回報,雙方合作十分愉快和諧。此外,東市還有一間商鋪專門留給漢室宗親使用,至于如何具體分配則交由大宗正來協調處理。
此時大漢共有十三個州,而東市剩下的商鋪數量恰好與各州對應相等。在與衆多朝臣勳貴交流讨論過後,每個郡縣都會自行組織安排分配其中的利益,并派遣商業隊伍和人員前往安西城。
最後需要協商談判的對象是群牧監。劉胥手中擁有大量的烏孫馬以及汗血寶馬,盡管霍去病等将領帶回了不少馬匹,但能夠長期持續穩定地提供優良種馬的唯有劉胥一人。在獲得了一群擅長馴養戰馬的專業人才之後,劉胥承諾每年向群牧監供應上千匹種馬,屆時價格将根據具體的種馬質量和市場行情實時結算。
準備返回西秦的劉胥被霍去病邀請前往長公主府,衛青和平陽長公主設宴邀請。知道因為什麼的劉胥攜帶禮物登門赴宴,除了衛青和平陽長公主以及霍去病外,霍光也來了,他觀察霍光果然如史書上記載的小心謹慎。
宴會上衛青問他分封之事,劉胥直接了當的說:“大将軍豈不聞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您和冠軍侯已然位極人臣升無可升,軍中官吏多出自你二人門下。寡人聞聽父皇重用李廣利,此事還不明顯嘛。不如你二人主動上書帶兵出征匈奴,而後擇地封建,全了君臣之義。再說李廣利,他能力不過一普通将校爾,不去表現一下如何凸顯你二人的功績。寡人觀察霍光甚是沉穩謹慎,有您二人領兵于外,他坐鎮朝中,加上舊部的支持,太子之位無人可撼動。”
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話衛青思慮良久,長歎一聲:“罷了罷了,此次上書陛下出征,我的三個兒子都一起上陣,連帶想要封建的部下徹底消滅匈奴,立足草原。”轉頭對着妻子愧疚的說:“隻是苦了長公主了,臨老臨老還要陪我去草原吃苦。”
“我們一家人隻要能在一起哪裡算是吃苦,草原的風光我還未曾看過,也該去看看夫君為此征戰一生的地方。”平陽長公主滿是溫柔的拉着衛青的手安慰道。
霍去病早有決斷,部下想要一起封建草原的都已通知,這些年武帝手上因酎金失侯的不知凡幾,不如趁着有功去國外,外封的諸侯非十惡不赦之罪外不會奪爵。加上衆人抱團取暖,以霍去病和衛青為首形成兩個集團,足以制霸草原。他們又都是太子一黨,最少也能保證兩代皇帝下的家族利益。
霍光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隻是乖巧的聽着衆人談話,看着他哪怕這一世哥哥霍去病沒死也依然能保持這份心性,劉胥十分佩服,果然是能史書留名的大權臣。
告辭過後劉胥回到王府抓緊整理物資人員,等到陛下派人将新修訂的《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送過來後趕忙出發,耽誤太久萬一今年下雪早一行人都得堵到敦煌等開春了。
劉胥在随行士子中抽調了部分法家兵家士子帶着前往青海,其他人先回安西,帶着劉胥要在青海處理完羌人的事明年才能返回的消息。
一路疾行趕到青海湖大營時,一座能容納兩三萬人的小城已然拔地而起,城牆上挂着不少羌人的屍體。關宇迎接劉胥後說明那些是試圖掀起暴亂者的屍體,劉胥覺得他太過仁慈,以後再有這種人命人用木矛從菊花捅入立在俘虜營地門口,讓奴隸看着他們反抗後不能立馬死去的痛苦。
到了城裡的府邸中,劉胥看到正中的牆上挂了一幅簡易的青海地圖,上面标注了大概的山川走勢河流湖泊,已經有幾座城池畫在地圖上。關宇上前解說,他派人從隴西到若羌沿着大漢的邊境線和昆侖山脈仔細勘察,在邊境較大的口子建城派駐衛所看守防止羌奴逃跑,其次在較大的湖泊和茶卡鹽湖附近修建城池供漢人耕種居住。等到明年城池都建好後就可以用衛所制将羌奴牢牢控制在這青海境内。
劉胥對關宇的作為很滿意,将帶來的士子叫來一起做青海的行政規劃。劉胥的意思是全青海除漢人居住的城池采用郡縣制,其他地方用衛所制,郡縣制無需多言按舊例即可,主要是三百千的推廣,不然小吏從哪來。
衛所制會将青海、若羌的七八十萬左右的羌奴分成十二個萬戶,每個萬戶下轄兩個衛,衛下設五個千戶所,千戶所下設五個百戶。新設五軍都督府以關宇為中軍大都督統領,前後左右都督為輔,負責下轄衛所的一切事宜。設十二衛将軍統領萬戶,左右衛﹑左右骁衛、左右武衛、左右威衛、左右金吾衛、左右領軍衛。下轄兩衛稱某衛左右校尉,千戶以前後左右中區分,百戶以天幹區分。另在衛所千戶以上設長史負責衛所中的民政事宜。
在士子們的幫助下完善了這套體系,而他們直接入職五軍都督府的文官職位,至于更多的官吏,《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不是答應印好了以後給他們一批嗎!自己培養去。
趁着冬天還沒來臨,抽調禁衛軍和虎贲軍中識字和有功者升任校尉千戶等職,原有衛所軍充當百戶等職,分好羌奴後從中選拔奴兵充任衛所士卒,且要調往其他萬戶異地當兵,直到功勞足夠全家脫奴籍後才可回本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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