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劉胥三人最終确定了姜威的計策切實可行,并在此基礎之上進一步完善計劃,随即開始付諸實踐。由于每次押送物資的郡縣兵人數僅有一營或者一團而已,所以當三千名虎贲軍成功被替換出來以後,後方的郡縣兵實際上已經達到了承受能力的極限。
已經完成替換的虎贲軍率先押送着一部分武器裝備趕往關宇所在之處,與此同時,被替換下來的衛所兵則接過了郡縣兵原本承擔的工作。
就這樣,經過兩個月時間的不斷努力,終于成功地将五千名虎贲軍以及五千名龍骧軍轉移到了金山衛的前線位置。此時此刻,劉胥麾下的軍隊看上去雖然仍有一萬名身着禁軍盔甲的衛所兵,但實際上這些隻是做做樣子罷了,真正的郡縣兵早已返回國内,繼續執行他們的押送任務。
時間來到八月二十日這一天,最後一批龍骧軍及其攜帶的武器盔甲也順利抵達了金山衛。完成換裝之後,這批軍隊便被悄然隐匿于四萬名衛所軍之中。緊接着,關宇率領部隊主動向西線的烏孫發動了攻擊。至于剩下的兩萬名衛所兵,則其中一萬留守各個衛所,另外一萬則駐紮在金山衛,以防禦敵人可能發動的突然襲擊,或是等待關宇取得勝利之後能夠迅速跟進。
西線的烏孫主将乃是軍須靡的侄子烏就屠,他率領着本部以及部分貴族精銳共計五千人,帶着五萬老弱牧民駐紮在薩司克湖和阿拉湖之間的廣闊地域上,連綿的營帳足有數十裡之遙。
當聽聞西秦軍四萬大軍正沿着額敏河飛速奔襲而來時,烏就屠立刻警覺起來。他迅速做好防禦部署,并向駐守在溫泉城外地主将——他的父親翁歸靡發出求援信号,請他派遣援兵前來支援。
當關宇率領軍隊抵達阿拉湖附近時,卻發現烏孫人的營寨擋住了他們前進地道路。關宇随即下令讓衛所兵在營寨外不斷挑釁引戰,但烏就屠心裡清楚,自己手中除了這五千精銳之外,其他士兵都難以承受戰鬥的壓力,于是他堅決不肯出營與西秦軍正面交鋒。
面對這種情況,關宇無計可施,隻得派出懂得烏孫語的士卒排列在營寨前方,不停地對烏孫人大罵特罵。不僅如此,他還特意安排漢族士兵在一旁協助,讓罵戰的内容更加豐富多樣。
那些從未見識過世間竟然有如此繁多罵人髒話的烏孫人,被這些言語折磨得苦不堪言,紛紛請求出戰。然而,烏就屠并不同意,他強行壓制住士兵們的求戰欲望。
連續三日看效果不佳,關宇又想出一條毒計,他命令士兵找來幾件女人的衣服,然後讓馬馱着這些衣服送給烏就屠,并讓士卒對着烏孫人大喊:“你們的首領不敢出戰,還不如穿上女裝,做個娘們兒算了!”
聽到這樣的侮辱,烏就屠雖然還能忍耐,但他手下的貴族們卻再也忍受不住了。當即有一名貴族率領一千名士卒沖出營地,向關宇的軍隊發起攻擊。然而,由于他們人數衆多且士氣高昂,守在營外的衛所兵根本無法抵擋,隻能節節敗退,最終撤回西秦大營。烏孫人的營寨裡頓時響起了歡呼聲,仿佛他們已經取得了勝利。
第二天清晨,正當烏孫人沉浸在喜悅之中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嚣聲。原來,又有兩千名衛所兵來到營外挑釁。這次,另一名貴族毫不猶豫地帶領自己的部衆出擊,成功地擊退了敵人。這一天,西秦軍先後兩次派兵前來引戰,但都被烏孫人輕易擊敗。
随着時間的推移,烏孫人的驕橫之氣逐漸顯露出來。他們開始對烏就屠産生不滿,認為他是一個膽小怕死的人,不配做他們的首領。面對這種情況,烏就屠感到十分無奈。
終于,到了第三天,當一萬名衛所兵在營外引戰時,烏就屠再也無法坐視不理。他看着兩旁那些對他眼神充滿蔑視的貴族們,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最終,他不得不帶領着五千名精銳士兵和五千名年輕力壯的牧民出營作戰,決定與關宇的軍隊一決高下。
衛所兵們早已在關宇的授意之下如鳥獸散,被勝利沖昏頭腦的烏孫人士氣大振,完全不顧烏就屠的極力勸阻,裹挾着他一路窮追不舍地追殺這些逃散的衛所兵。
然而,他們剛剛跑出五裡路,前方的衛所兵突然間分成兩股,向着左右兩邊狂奔而去。與此同時,中間赫然出現了一萬名身着鐵甲的精銳士卒。眼看着形勢不對勁,前方的烏孫人急忙想要停下腳步,但無奈後方那些不明真相的士兵還在源源不斷地向前湧動,推搡着他們繼續前行。
伴随着一陣激昂的金鼓聲,這一萬名士卒邁着整齊的步伐,緩緩地啟動起來。不同于草原上戰馬奔騰的蹄聲,此刻響起的馬蹄聲宛如雷鳴一般,重重地敲打着每個人的心房。
感受到大地傳來的劇烈震動,烏孫人紛紛驚慌失措地勒住缰繩,試圖讓自己的坐騎停下。由于事發突然,許多人來不及反應,導緻無數人相互撞擊在一起。原本在追逐戰中已經變得混亂不堪的烏孫軍隊,此刻更是擁擠成一團,形成了一個緊密的陣勢。
這時,虎贲龍骧二軍終于讓胯下的戰馬達到了沖鋒的速度。他們迅速将手中的馬戟夾在腋下,然後俯身緊貼馬背。那寒冷銳利的戟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随着距離的拉近,光芒愈發耀眼奪目。擋在前方的烏孫人接二連三地被擊落馬下,慘叫之聲響徹雲霄。
更大的混亂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席卷而來,落馬的烏孫人就像被狂風掀起的海浪一樣,被西秦軍層層剝落。前方的人驚恐地掉頭逃跑,卻與後方不明情況的烏孫人撞個正着,一時間人仰馬翻,亂作一團。烏就屠站在陣中,當他看到前軍突然停下來的時候,心中便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在這樣的混亂局面下,烏就屠當機立斷,率領着自己的親兵奮力殺出一條血路。然而直到此刻,其他人方才如夢初醒,意識到他們已經戰敗。于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逃竄,但他們卻沒有注意到,兩側随着禁軍沖鋒的衛所兵早已悄然包抄過來。
一萬名衛所兵在兩側不斷射箭,箭雨如蝗,進一步加劇了混亂的局勢。烏孫人的士氣瞬間崩潰,整個軍隊陷入了無法挽回的混亂之中。追逐戰就此展開,最終隻有寥寥兩三千人能夠逃回營寨,其餘人皆成為了這場慘敗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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