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秦大軍抵達貴山城下後迅速分散開來,劉胥率領着部隊朝着距離最近的大宛城市進發。
這座城市的守軍已經全部被當地的貴族帶走前往貴山城支援,留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之輩,他們完全無法抵擋住如狼似虎的虎贲軍的任何攻擊。
劉胥果斷地下令封鎖城門,并派遣軍隊逐戶驅趕城中的老弱婦孺到城外集合。這些人被用繩索捆綁成百人為一組,然後由士兵押送至貴山城下。與此同時,劉胥還命令部下對全城進行洗劫,将所有的财富和俘虜一同運往關宇所在之處。
劉胥率領着神策虎贲二軍一路勢如破竹,以每日攻占一座城市的驚人速度連續攻克了十餘座城池。然而,當他們來到一座并未追随大宛王叛亂的城市時,情況發生了變化。
當天兵降臨之際,該城的城主親自率領着全城的貴族、官吏以及士兵出城投降。劉胥對于他如此恭敬的态度非常滿意,于是命令他帶領大部分的貴族和士兵随自己繼續出征。同時,劉胥承諾在戰争結束後,會賜予城中的百姓漢人戶籍。
短短兩個月時間,大宛四五十座城池除了貴由城之外全部被劉胥攻破,那些沒有參與造反的五六個城池也拼湊出5000名士兵追随他一同作戰,并成功抓捕到十幾萬老弱婦孺。
在這兩個多月的時間裡,貴由城已被長達幾十裡、高達半人的土牆重重包圍起來。城中的大宛王曾多次派遣士兵試圖突破包圍圈,但每次都被西秦軍擊退。如今已有半個月沒有敵軍出城活動。
劉胥率領衆人抵達貴由城外的西秦軍大營,親自帶着關宇等将領視察圍城情況。隻見劉胥騎着戰馬緩緩繞着圍牆行走,同時詢問關宇:“目前狀況如何?”
關宇恭敬地回答道:“啟禀大王,起初大宛王企圖阻撓我軍圍城築牆,但經過多次挫敗後便變得老實許多。此外,随着越來越多的俘虜被押送過來,即使偶爾有部分圍牆遭到破壞,也不會對我軍的行動造成太大影響。”對于自己在此次圍城戰中的表現,關宇甚感滿意,言語間自然流露出意氣風發之态。
劉胥揚起馬鞭一揮,眼神堅定地說道:“既然如此,明日便開始攻城吧!”
一旁的關宇連忙詢問道:“是要讓投石機先破壞城牆,然後我軍再攻城嗎?”
劉胥搖了搖頭,冷酷地回答道:“不,先挑選兩萬名俘虜押至城下,并告知貴由城中的大宛人,這些都是他們的親人。接着,讓依附于我們的大宛貴族帶領軍隊驅趕他們蟻附攻城。與此同時,投石機和強弩也要不斷向城牆投射。”
說完,劉胥又補充了一句:“切記,一定要選擇那些有家人被我們掌控在手的俘虜去攻城。如果他們不賣力攻打或者投降,就立刻将他們的家人拉到城牆下斬首示衆!”
關宇領命後,立即前去着手安排。他精心挑選出身體最為虛弱、有病且家人在西秦軍手中的俘虜,将他們視為第一波攻城的炮灰。這些俘虜深知自己的命運已經被緊緊攥在他人手中,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
次日清晨,太陽剛剛升起,天空還是一片魚肚白的時候,被賜名為"新附軍"的五千名大宛貴族士兵已經早早地集結完畢。他們押送着兩萬名俘虜,肩上扛着雲梯,靜靜地在圍牆處等待着命令。
這些新附軍士兵們的任務是協助先登軍押送俘虜将投石機和炮彈通過預留出來的通道推送到指定的位置。當這個任務完成之後,他們分給俘虜每人一把破舊不堪的刀槍。
伴随着投石機和強弩發動的首輪狂猛攻勢,新附軍開始驅趕着那群俘虜向着貴由城發起沖鋒。隻要有人稍顯遲緩,即刻便會被擊斃于當場。
劉胥靜立在一側,他的手指向那些新附軍,臉上挂着一抹笑容,對着身旁的将領們輕聲笑道:“瞧見了嗎?這些家夥宰殺起自己的同胞來,竟然比咱們還要兇殘呐!爾等皆需好生揣摩學習,他日進攻其他異族之時,理應如此行事,未到緊要關頭,西秦軍無需親自上陣,隻需坐看他們自相殘殺即可……”
然而,他的話語尚未落定,貴由城牆上忽地箭矢如暴雨般傾瀉而下,無數的大宛俘虜在這場猝不及防的箭雨之中慘死在自己親人的手中。刹那間,悲嚎聲在整個戰場上空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此時,投石車隊前來請示是否需要停止或者擴大射擊範圍。劉胥果斷下令,趁着這面城牆的敵衆衆多,不必顧及俘虜的生死,繼續投射。
前方箭矢如雨林般落下,後方則是威力巨大的強弩和投石車,猛烈地攻擊着俘虜們。他們還沒來得及靠近城牆,就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新附軍站在距離他們僅五十步的地方,射出一排排鋒利的箭羽,并高喊道:"誰敢越過這條線,全家都将被處死!"
俘虜們懷揣着絕望,扛起雲梯拼命沖向城牆,但當他們好不容易爬上城牆時,卻立刻遭到城内守軍的無情斬殺。城牆上下彌漫着無盡的悲傷與哀嚎,無論是敵我雙方的大宛人,都有人因無法承受這種慘狀而精神崩潰。一直到中午時分,隻剩下不到三千名俘虜被允許撤退。緊接着,新附軍挑選出那些不肯賣力的俘虜以及投降俘虜的家人們,一同在城牆下被處決。
下午,又有兩萬名俘虜被挑選出來繼續攻打城池。這一次,俘虜們使出渾身解數,終于在城牆上殺出了幾個立足點。盡管最後他們還是被擊退了,但西秦軍卻當着所有俘虜的面,賞賜給這些勇敢的俘虜們一頓豐盛的飽飯,并且他們和他們的家人明日不會被選出參與攻城。
在大軍回營前,劉胥命人在城下喊話,降者不殺,其家人不用參與攻城。
當夜便有零星大宛軍偷跑出貴由城向西秦投降,劉胥信守承諾,并且将這些人編入新附軍,家人分營單獨看押。
貴由城中的大宛王憂心如焚,隻不過一日城中便損耗士兵數千人,更可怕的是士氣的低落,那些其他城邦的士卒很多拒絕向俘虜動手,大宛王城軍和這些人不斷摩擦出矛盾。
大宛的未來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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