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華踏入陸府大門的時候,夜色已深。
這晚的星光,如此的強橫凜冽,竟能映照出驚濤拍岸時、激起了千層浪的壯麗景象。
陸行碩的府第,位于藍星泰州的陸家嘴半島。一條橫亘着的高牆,将伸入環海的半島末端圍了個嚴嚴實實,阻絕了無數窺視的目光。
時代再是如何變遷,自家物理隔斷的格局,也是大多數人的最愛。倘若一直維持着防護罩、靈陣罩這類高精尖的屏障,便是财大氣粗的陸行碩,也無法承受這樣的能量消耗。
整個陸府裡,一直都是靜寂無聲的,周圍那些來來往往的人們,都在踮着腳尖走路,比劃着手勢交流,生怕發出什麼響動,驚擾了正在玉苑花園裡假寐的那個男人。
他看起來像是一個中年人,衣着很是普通。慈眉善目、微眯着雙眼,嘴角仿佛總是帶着笑,跟普通的鄰家大叔一個模樣。倘若走在馬路上,任誰也想象不到,這人就是帝國大議員陸行碩。
中午時分,陸行碩就杵在了這裡,泥塑一般的呆坐着,磕着雙目,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張繼華靠近的時刻,陸行碩睜開了眼睛,一霎間精光四射,整個陸府似乎都有所感應,所有人的心膽為之一寒。走路的立住了,做活的停下了,他們不由自主地中止了任何的動作,小心翼翼地望向了花園的方向。
“老叔,我來了。”
不同姓的兩人,卻像似親生的叔侄那般,随意間透着濃濃的親情。
“十年未見,繼華,你好像沒有什麼長進啊?”
張繼華尴尬地咧咧嘴,一屁股坐在了茶幾前,眼睛盯住了上面的紫砂茶壺,
“老叔,我來一杯?”
沒等陸行碩應允,他便自顧斟了一杯茶,仰脖一口悶了下去,呲溜地咂咂嘴,
“舒坦!還是那個味兒。老叔,事務性的工作,總是要人去做的。再說就十年的時間裡,就算我卯足了勁,恐怕也不夠升一小格的。您看您了炒茶的功夫,還不是也跟原來一樣嘛。”
陸行碩皺了皺眉,有些煩惡地地點着張繼華說道,
“你總是常有理!張大公子,你少招惹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就盡夠了。據說你還偷偷摸摸地養了好幾個平民姑娘?”
陸行碩的語氣嚴厲了起來,
“你想幹什麼?”
靈者和平民之間,有着無可逾越的巨大鴻溝。低階靈者倒也罷了,但凡是職業者以上的級别,都不可能與平民異性之間存在着什麼瓜葛。
那不僅僅是個茶餘飯後的笑料,連帶着靈者自身的人設都會崩塌。
張繼華耷拉着腦袋,像個小學生一樣坐得規規矩矩的。陸行碩的脾氣一上來,他可不敢炸刺。
陸行碩的眉毛抖了抖,警告道,
“這樣的事兒沒有下次,你回去就把屁股擦幹淨了,記得不要虧待了人家。”
他的語氣緩和了下來,帶上了一絲教訓的口吻,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你在這些俗事上耗費了太多的精力。須知光陰彈指而過,我都恨不得朝天再借五百年。你不要以為如今能夠活得久了一點,就肆意揮霍自己的生命。”
陸行碩頓了頓,大手一揮,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你連賢者都不是,現在就開始躺平了?不要讓你的祖先蒙羞!”
帝國首任的首席大議員,張雯大師,便是張繼華上将的始祖。算起來,張繼華是張雯大師的十一世孫。
陸家、張家、還有趙藍大師傳承下來的趙家,朱菁大師傳承下來的朱家,均屬古華帝國的頂級豪門,号稱四大家族。這四姓家族的源頭,無一例外,都是來自于古中國的大師,都始于古華帝國的首任大議員。
這四位首任大議員,自打靈元時代之前的古中國公元時期,就是親密無間的戰友。
兩千年來,這四家一直是并肩戰鬥、共同進退的盟友。在私下裡,四家或許會有種種的矛盾,然而對外,四大家族永遠隻有一個聲音。
四大家族的後人,彼此都以爺、叔、侄等等相互為稱,然而奇怪的是,他們之間卻從來不結姻親之事。
在古華帝國現任的六位大議員中,其中的五位便出自四大家族。你說說,那意見怎麼會不統一呢?你再說說,那又怎麼可能家道中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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